“說是一百萬,給了就刪照片。”葉一桓壓低聲,儘量遮蔽腦海中那些不堪入目的裸、照,“這就是個無底洞,你怎麼知道他……”
“我知道。”白衍林打斷他,“可她畢竟是我妹妹。”
臥室裡,白怡站在牆角,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她捂著嘴,眼淚不住地往下流,幾乎就要哭出聲來。
聽見外面有動靜,急忙踮著腳跑回床上,將自己深深捲入被子,翻身背對,緊緊閉上眼,整個空間都讓她覺得窒息。
發頂被溫熱的大掌撫摸,還聽見幾聲嘆息,方才慌亂跳入而沒有捋平的被角被人重新掖好。
人與人之間,總是有情,白怡也不過是將上帝好不容易給她的一次閃光,當成流星了。
這麼好的哥哥,被她生生誤解之後再往外推,一次又一次的無理取鬧換來是白衍林更多的為難和尷尬。
可就是這樣,他也選擇,不放棄她。
白怡的頭蒙在被子裡,眼淚流的愈發兇猛。
越想越後悔。
誤會總在【我以為是為了你好】,【我不想讓你擔心】,【我想自己解決好】之間產生。
善意的謊言如果能夠瞞到最後,那便萬事大吉。
可誰又能保證自己手中的是水而不是紙,萬一包不住火,到時候燒死的就不僅僅只是幸福。
所以白衍林選擇坦承。
他不想讓他和她之間有任何縫隙,很多時候,即使醜陋,也要真實。
在想要對方做到這一點的時候,首先他自己就要先以身作則。
沈小沫單位前方的飯店裡,白衍林平直的視線裡是沈小沫姣好的容顏。
她美的不可方物,美到看見她,那顆不安和焦灼的心也會靜下來。
白衍林緩緩開口,“沫沫,有件事兒我得要告訴你。”
餐廳里人很少,也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冷清,他那張嚴肅的臉讓沈小沫將心提到嗓子眼,彷彿又什麼大事兒要發生。
為了緩和氣氛,沈小沫訕訕地笑,牽了牽唇角,“說就是啦,怎麼了?”
淡淡地,白衍林性感的喉結滾動,“白怡出事兒了。”
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後,白衍林在沈小沫的臉上看到了焦急和關切,她的粉唇翕動,語氣焦灼,“那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苦?那個人呢?解決了嗎?”
這樣不計前嫌。
這是和沈小沫在一起之後第二次,白衍林的眼眶發酸。
第一次,是在婚禮上娶她的時候。
他突然間覺得上帝對他是有多麼好,送了一個這麼善良的沈小沫到他身邊。
雖然他之前便篤定,他的沈小沫,一定能夠理解。
可當白衍林真的聽到看到沈小沫的善良和焦灼之後,心中還是一震。
拿紙巾擦了擦嘴,白衍林緩聲道,“白怡被我安頓在賓館了,就是之前咱住的那家,我和葉一桓在那兒坐了一夜,上午我已經報警了,沫沫,這件事兒不能讓爸媽知道。”
沈小沫心中一動,伸出手一把握住白衍林放在桌面上的手背,“衍林,辛苦你了。”
白衍林微微一愕,還沒等說話,那邊屬於沈小沫清澈柔軟的嗓音就已經響起,“多多情緒也差不多了,你不如把白怡接到家裡來吧,我照顧著總比你照顧著要仔細。”
☆、50
白衍林微微一愕;還沒等說話;那邊屬於沈小沫清澈柔軟的嗓音就已經響起;“多多情緒也差不多了;你不如把白怡接到家裡來吧,我照顧著總比你照顧著要仔細。”
沈小沫跟蘇銘請了假,跟著白衍林到賓館的時候白怡已經不在了。
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的內容更是讓白衍林又痛又恨。
【哥;嫂子:
那天在火鍋店;是我跟蹤哥哥你過去的,那些人也是我找的;本來便想用這樣的橋段博取哥哥的同情,可那天晚上在賓館,哥你對我的照顧和以及對葉一桓說的那些話,讓我反思了很久。
是我錯了。
哥,對不起。這段時間,又給家裡添麻煩了。
我走了,我跟韓軻回瑞士了。
白家對我已經仁至義盡,我懂。接下來的時間,讓我來回報你們吧。這一次,真的,再也不鬧了。
你是我的哥哥,永遠是。
哥哥,嫂子。祝你們幸福。
嫂子,最後,跟你說一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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