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宗,還陷在不明昏迷中的茶白猛地喘息一聲,睜開猶還帶著驚駭的雙眼,捂住心口哇地吐出口血。待意識全部迴歸後,眼眸如淬了冰的刀子掠過一臉深思的東皇鍾,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無論誰來阻攔,誰來勸說全都無動於衷,一聲不吭地執意離開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在堅持寫,還有多少人在堅持看?
QAQ
☆、‘希宴’
茶白急促地喘息著,毫無姿態地一把拽緊緩步跟來的東皇鍾,壓抑地擠出句,“息夜出事了,快帶我去女媧族的祭壇。”
東皇鍾沉著臉盯視著從不失態的茶白許久,不再浪費言語詢問,化為鍾型載著茶白飛天而去。
掌門捋著花白鬍須一臉嚴肅,站在他身後的小道童也是一臉的凝重,悄悄地掐指算測。卻是不停地搖頭嘆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下掌門,獨自飄然而去。
不消半刻功夫,東皇鍾帶著茶白降臨在女媧族地上,但速度再快,茶白依舊焦急地快成火焰。
東皇鐘不敢擅闖,緩步靠近一位顯得孔武有力的男子,與他聊了幾句。
女媧族地神秘而不為外界知道,雖然守護著人類,卻從沒有外族人融入,全賴自我的繁衍生息,外族人已成為兒時故事之一。
這位服飾區別於其他人的是守護族地的修者,剛見到茶白與東皇鍾還手足無措了會,直到聽見說是想見暫時掌權者,憨厚的表情迅速隱沒,面無表情的神色讓原本膚色黝黑的他顯得嚴肅而板正。
掌權者和暫時掌權者不一樣,說明忽然闖進來的這兩人對女媧族裡發生的事瞭如指掌。男子與速度靠過來的另幾人遞了個眼神,留下兩位說是招待,實則看管的兩人,他自己則去尋找少主君祀與其他長老。
等的有點久,茶白的平靜顯得有些壓抑,冷厲的目光固執地焦距在一點。東皇鍾皺了皺眉,茶白看的那個方向是祭祀與長老們的處所,還有祭壇……湊巧嗎?
也不知茶白為何會認為息夜在女媧祭壇,而且還是出事了的。
論誰出事,回了家的息夜也不應當出事,那兩人已被伏羲天罰,又關了禁閉,伏羲不饒恕,是不能出來的。
東皇鍾遙望了會那名男子離去的道路,再度皺了皺眉,不得不承認沒有希宴存在的女媧族確實沒落了,這片土地上應有的勃勃的生機與歡樂都變的麻木而沉沉,動物萎靡,植物奄然,人類眼中無光亮,就像是快要失去神的庇佑,快要失去信仰,即將自我捨棄。
而且這樣對待不知是敵是友,卻曉得他們所有的,是無知無畏還是無能?
其實東皇鍾還有件事沒有料到,那就是女媧族長老們對希宴的狂熱。
鳳萊和青苜是沒有任何體面地被關入祭壇下方的地宮的,長老們雖然沒有見到伏羲卻都接到了他的諭意。
長老們很清楚,這意味著要換祭祀了。因為地宮裡沒有秘密,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與寂寥。只有虔誠的懺悔與純淨的淚水才能開啟封印之門,不然就是下一任祭祀願意赦免,願意以身替之受過,否則永世不得出,就算死後,元魂也將束縛在原地。
伏羲沒有點明繼任者是誰,長老們也並不覺得君祀能挑起重擔,他還是個孩子,不懂責任,只懂享受身份帶來的便利與供奉。一直沒鬆口,不過該給君祀的還是給他的。
直到忽然有一天這孩子帶著一團富有生機的火焰回來了,還沒開口問,他自己就咋呼著說要找人去抓希宴回來。
長老們也自那團火力嗅到了希宴的氣澤,呆滯了許久後,也盤問了許久,最終像是年輕了數十歲,滿心狂喜地跟著他去了神隱宗。接待的人神色十分莫名,卻也耐心地說明了一切。
幾人沒有分辨,分為兩路,一路人馬回去問鳳萊,一路人則繼續追索。
隔著封印門的鳳萊什麼都沒說,一直在狂笑,數日皆是毫無所得。
而另幾位見到希宴的雕像與洞開的地下通道,壓著心有不甘的君祀離開了那裡。
那裡有另一個人的強大氣息,既然希宴回來了,就不會隨便消失,祭祀之位永遠都是他的……
自此君祀被嚴格看管,長老們更不想徒生枝節,所以在此節骨眼上,東皇鍾隱晦地點出知曉女媧族內的事,而求見時,他們面面相覷著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一直遙望著祭壇方向的茶白在久等不到後,再也按捺不住,輕嗤一聲,招來佩劍徑直按照昏迷時見到的一切衝了過去,引起尚還留在地面一片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