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卻忘了還有個紅衣女郎站在門口,紅綾輕輕一揮,那些黑煙也速度突然變得奇慢無比。轉眼就給小丙和丫丫收拾掉了。
沒花多少時間,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畫魂被我打得如同喪家之犬,無處藏身。臉盆大的身體只剩下雞蛋大小。不住的在屋子裡四下逃竄。
“道長饒命!如果你現在殺了我,董郎就沒有活路了啊。”
靠!怎麼又是這種戲碼?
我看著地上化作一名黑衣女子的畫魂,心裡早把系統罵了個百八十遍。上回殺蝶舞的時候就已經鬧過這麼一出,現在又來,那些傢伙也不想出點新鮮的。正想一劍將這煩了我半天的BOSS轉化為經驗。一扭頭,卻看到牆上那幅畫還掛在那裡,董延瑞那小子還在畫裡面呢。要是這時候把畫魂給殺了,那傢伙的魂魄出不出得來啊?
收起三個寶貝,那畫魂這才顫微微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多謝道長不殺之恩。”
“謝就不用了。”我大手一揮,沒興趣跟個NPC哆嗦。大聲問道:“你到底把董家小少爺怎麼樣了,還不趕快把他放出來,不然的話!”
“不行。”畫魂急忙說道,但又怕我手中的誅仙劍,只能小聲的說道:“董郎的身體現在還在外面。如果我這時候將他的一魂一魄放了出來,那他就會變成無主孤魂,永世不能超生了。”
“那董家小少爺的身體和另外那二魂六魄上哪兒去了?”我凌聲問道:“還有,你沒事把人家的魂魄收進畫裡幹什麼,還不是存心害人?”
“冤枉啊。道長。”那畫魂悽悽的喚了一聲,竟然哭了起來,不過還好。一面哭還知道一面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不然我可是急得要罵娘。老子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偏偏這些個NPC做得又跟真人差不多,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
原來,這董延瑞是天生的寒陰之體,引得諸多邪魔惡鬼垂涎已久。幸好早年火雲道長在董府門上掛了那枚照妖鏡,才使得那些邪魔惡鬼難以接近。卻不想,董延瑞始終逃不過命中的劫數。在一次外出遊玩時,竟然被一隻惡鬼迷了心智,這才會半夜三更的跑出去。
畫魂本是董延瑞早年畫下的一幅山水畫,不知怎麼的,竟然具有了靈性。看著董延瑞一天天的沉迷下去,知道他總有一天會被惡鬼纏身,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她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一到晚上,就將董延瑞的一魂一魄勾入畫中,使得那在外的惡鬼得不全他的三魂七魄,陰謀難以得逞。
最後,畫魂央求我將那幅山水畫帶回火雲觀,鎖入鎮魂塔裡。雖然那樣董延瑞將會永遠變成一個白痴,但那也比淪入魔道,成為惡鬼的工具來得好。
鎮魂塔?老子一想起那地方就心裡發毛,恨不得拆了它才甘心,哪會真的自己巴巴的跑過去。看來這任務屬於安落虹的,卻不想被我無意間給做了。回頭把畫卷交給他,讓他還了任務了事。
收起牆上的畫卷,我一扭頭出了房門,給安落虹發了條訊息。
“澧都城外,夢魔神殿。”安落虹的回信只有短短七個字,看來那邊的麻煩出不少。
枉死城修建在地下,而澧都就在枉死城的上面。算起來,那裡是人族與鬼族一個交集的地方,也是人族玩家進入枉死城的唯一通道。
我一拍回城符,從枉死城裡跑了出去,御起誅仙劍,直飛夢魔神殿,卻沒見到安落虹的人影,莫非他已經進去了?
抬頭望向鬼氣森森的夢魔神殿,正殿當中掛著一頭似馬非馬的怪物雕像。長長的馬臉上生著兩排六隻細長的眼睛,額頭上頂著一隻羅旋形的獨角。通體漆黑,半隱半露的躲藏在一團雲霧之中。
這就是地獄十大惡鬼之一——夢魘,想不到那個姓董的NPC惹到的是這麼一位主。
我抬腿正往裡面走,卻見安落虹從另一個方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怎麼你叫我過來。你卻才剛到。”我瞧著安落虹跑得氣喘吁吁,忍不住問道。
“我去弄這個了。”安落虹揚了揚手,我這才看到,他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罈子,隱隱有酒香傳出。
我打趣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好這口了?做個任務還不安心,跑去買酒喝。”
“哪兒跟哪兒啊。”安落虹揮了揮手道:“這夢魔神殿可不是想進就能進得去的,你看看上面的字。”
我抬頭往上一看,神殿大門兩側掛著一幅對聯,上聯是:“魂來魂去生死天定。”下聯是:“魘生魘死來去由心。”橫批:“請君入夢。”二十個字隱隱散發著黑氣,配合著大殿上方的雕像,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