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怎麼不多睡會?”
孫蕊紅著臉,邪眸他眼,沒回答,活動了活動身子,開始在那打拳。
拳理在心,拳根在身。一遍遍的打,直到老,能把拳打明白的人,都沒有幾個!
拳打一萬遍,打死拳,它依然活不了。
孫蕊打拳,要比崔山鷹養眼的多,很具觀賞性,不同於崔山鷹練拳,時快時慢,東一下西一下,沒半點觀賞性,全憑心性。
吃過早飯後,孫蕊帶著崔山鷹出門去外面轉了下。
“咱們什麼時候過去?”孫蕊抱著崔山鷹胳膊,像小鳥依人似得依偎在崔山鷹身邊,輕聲問。
孫家,崔山鷹能親自過來,已經夠了。待一日和待三五日,沒有太大區別。
孫蕊的意思是,兩廣那邊事情急,她倆先走。
崔山鷹搖頭笑著說:“不急,既然來了那就再多待兩天,你不長回家,咱娘心裡也肯定想你!”
孫蕊紅著臉哼了聲,嘟囔了句:“什麼咱娘,是我娘!”
崔山鷹笑著道:“咱們還分你我?”
孫蕊沒理他,岔開話題問:“那兩廣那邊怎麼辦,你不在,能放得下心?”
她是怕崔山鷹不在兩廣,收徒儀式方面出亂子,或者有什麼想不到的地方,等到了正日子,想要在補救,那可就不一定來的急了。
崔山鷹笑著道:“無礙,既然把事情交給了人家,那就讓人家來做,咱們過去指手畫腳,顯得不大氣。”
孫蕊小聲嘟囔了聲:“你到是顯大氣了,萬一出什麼事,江湖上人可是傳你,不說兩廣武行。”
崔山鷹臉上依然笑著,說:“傳就傳,人生難免犯錯,萬事也不見得是盡善盡美,今日錯了日後再改,我又不是聖人,犯錯也未曾不是壞事。”
“就你有度量!”孫蕊笑罵了聲,也不在說什麼。崔山鷹想要在孫家多留兩天,孫蕊高興還來不及呢。
孫家的人,昨天下午看過崔山鷹,晚上也留下一塊吃了飯,孫蕊那些長輩,該走的今天早上已經走了,留下的都是想要在孫家多待上一段日子再走的。
孫家雖然在鄉下,卻以傳拳為業,這點跟崔家一樣,都是靠著教徒弟授業傳拳吃飯。
成年累月,不分冬夏四季,都有慕名登門來孫家學拳的人。
上午下午,孫國棟也都會在院裡教會拳,幾十年下來,除非特殊,風雨無阻。
“你想跟著我爹學太極拳?”孫蕊眨了眨眼睛,兩人回來後站在院裡,看著孫國棟帶著徒弟打拳,崔山鷹更在後面學著比劃。
崔山鷹笑了笑,說:“想學個模樣,閒暇無事也摸摸魚,你爹跟我爺爺說的一樣,都說我太剛,太硬,太直性了,剛中缺柔,無柔累剛!”
孫蕊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紅了下,暗地裡白他眼!
“想學模樣,你就跟著學吧!”轉身去了屋裡,孫蕊對太極拳不陌生,天天打,天天練,可也沒見過崔山鷹要跟自己學過呀。她跟孫國棟打的不一樣嗎?
說學個模樣,就學個模樣,崔山鷹在孫家一直待了三天,跟著孫國棟學完了一套拳,只是模樣,沒問裡面勁道發力,說句難聽的話,得其形,未得其髓。
臨走的時候,孫蕊母親有些捨不得,紅著圓圈,拉著崔山鷹與孫蕊的手捨不得撒開。
“以後多回家看看!”嘴裡這句話念叨了不止一遍。
最後還是孫國棟開口說:“讓他倆趕緊走吧,在嘮嘮叨叨個沒完,都該誤飛機了。”
“我跟你女兒說話,有你什麼事兒,我就樂意嘮叨,又不是嘮叨你,用你嫌煩?女兒都沒嫌煩呢!”孫蕊母親瞪著孫國棟要吵。
老丈人乾笑了兩聲,沒敢接聲,人閃到了一旁。
崔山鷹心裡想笑,這點老丈人孫國棟到跟自己爹崔三傑差不都,都有些懼內。
當然也不是真懼內,很多時候男人怕老婆不是真怕,是不想爭辯,女人天生有優勢,如果在家裡把女人吃的死死的,也不見得就代表著有多男人,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欺負壓迫的,哪個真男人會欺負自己媳婦?
“三月十八,孫家的人會到場!”
孫國棟在崔山鷹和孫蕊臨走的時候,說。
崔山鷹點了點,臨走的時候,朝孫國棟先鞠了一躬,起身以後又淡然朝對方抱了抱拳。
鞠躬是因為對方是孫蕊父親,崔山鷹執晚輩之禮,抱拳是因為,皆為武行,孫國棟代表孫家,崔山鷹代表自己,同為拳師,都要稱呼一生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