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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白沁舒先唱起了曲子,緊接著便來回撥絃,將曲聲轉入正題。

不止是溫司樂他們,連在場比賽的其他人,聽了白沁舒的彈奏之後,也都紛紛沉迷,紛紛讚歎著。

蕭鬱蝶會心一笑,這白沁舒要是放到現世去看,一定是個偉大的音樂家。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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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詞一字地唱著,聲音猶如天籟,絃聲餘音繞樑。

演奏還在繼續,但是蕭鬱蝶已經看見溫司樂對著旁邊的柳典樂說了些什麼。

看來,白沁舒是內定了吧。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惟見江心秋月白。”唱到這裡,曲子應該就進入尾聲了,因為蕭鬱蝶只教到這裡,比起整首《琵琶行》來說,蕭鬱蝶覺得這裡更像個結尾。

琵琶聲低低地讓整個尾聲變得簡樸而又清雅。

這時,場上的溫司樂已經宣佈,白沁舒破格在比賽的過程中入選。

白沁舒聽了,立馬欣喜地放下結束了樂聲的琵琶,對著溫司樂他們福了福謝恩。

場下,蕭鬱蝶羨慕地看著她,她也欣慰而又鼓勵地看著蕭鬱蝶和單若嫣。

“下一個,顧蕊瑤。”

蕭鬱蝶偏過頭一看,便看見了顧蕊瑤邁著蓮步走上了賽場。

顧蕊瑤這個人,怎麼說呢,很像錢詩詩吧。

對,又是一個林黛玉型別的女孩。

蠻有才華的,長得還不錯的,很憂鬱的。

一早就聽說她要表演編鐘,蕭鬱蝶心想,這下自己可以大飽眼福了。

那種擊打的青銅樂器,不知道它的聲音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美妙與奧妙。

其實,蕭鬱蝶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麼,這麼一個弱質彬彬的女孩,會選擇練習這種懷有大英之氣的樂器。

編鐘這種樂器,很容易讓人想到那遠在邊疆的戰場。

於是,在顧蕊瑤的手下,蕭鬱蝶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是編鐘的聲音。

只見她先用手裡的擊打工具輕輕地敲著最上邊那排最小的青銅片,隨即便發出了清脆的低鳴聲。這個,應該是這首曲子的前奏吧,這是先人早就作好的一首曲子,名為《水鄉蝶情》。

隨著低鳴聲越來越快,逐漸便高,顧蕊瑤手腳利索地換了一種擊打工具。看來,這個顧蕊瑤,練起編鐘來的時候,一點也不似林妹妹呢。

現在她手裡拿著的,是最大的一種擊打工具了,她用它來擊打陳列在地上的最大的青銅片。

蕭鬱蝶覺得那個看上去很像戰場上,士兵們帶的鋼盾……

不過,蕭鬱蝶轉而一想,編鐘不是要好多人演奏的麼?光憑著顧蕊瑤一個人,怎麼做得來……

果然,當曲子漸入高潮的時候,馬上就有幾個女史上前來,手執各種擊打的工具,幫著她敲擊著其它的青銅片。

就像是現世的明星在演唱,邊上有幾個聲音在伴奏一樣的吧。

而她自己,則顧著曲子裡最主要的部分,應該說是最難彈的精華部分了吧。

這下子,蕭鬱蝶還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只見,包括顧蕊瑤在內,總共有四五個人的樣子。她們姿勢各異,手執的工具也各異。但是她們都在做同一件事情,敲奏編鐘。

當女史們手中的聲音減弱時,顧蕊瑤手裡的聲音反而變得大而急促了。

女史們一個接一個地退下了,但是顧蕊瑤卻還在擊打著編鐘。

她的額頭,此時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現在又是夏日炎炎的。

看來,這演奏編鐘,還真是個賣力的苦差事。

終於,她一下又一下地有節奏地停頓著,擊打著。

隨著最後五聲的收尾,整首曲子應該就算是完了吧。

蕭鬱蝶見了,心中都不禁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的心都完全懸在那首曲子上了。

看來,宮中傳言的“司樂劉傑”,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呀。

其實,她倒是很難以想象,憑著顧蕊瑤那羸弱的身子,是怎麼演奏出這樣一首又一首完整的曲子的……

“先下去休息吧。”溫司樂笑著對顧蕊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