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蝶暗自得意,這還用說麼,唐朝的時候,還沒有詞。所以,她用詞來作曲詞,又有古韻,又新意。
食指輕捏大指,蕭鬱蝶用了支腕搖。隨後,她一邊對著溫司樂和各位“聽眾”頻頻笑意,一邊將琴絃兩根兩根併攏,來了個快速託劈搖,引出了她下面要唱的尾聲:
樓上幾日春寒
簾垂四面
玉欄干慵倚
被冷香消新夢覺
不許愁人不起
清露晨流
新桐初引
多少遊春意
日高煙斂
更看今日晴未
……
詞曲唱完了,蕭鬱蝶給這首曲子來了個清脆的收尾。
她用了上滑和柔音顫音,讓琴絃從剛剛劇烈的震顫中,慢慢地穩了下來。
隨後,蕭鬱蝶的一個輕輕的泛音,便結束了這首曲子,如果沒有用心在聽的話,那個泛音是聽不到的。
一曲終了,蕭鬱蝶終於舒了一大口氣,好在自己沒有出什麼紕漏。
她朝著大家笑了一下,正好對上了白沁舒讚賞以及鼓勵的眼神,她也隨著她的眼眸報以微笑。
來到溫司樂面前,蕭鬱蝶略施一禮,對著溫司樂說:“回溫司樂,我已經彈完了。”
“嗯,”溫司樂點了點頭,“你先下去。”
這句話令蕭鬱蝶的心一下子沉了,不會吧,連句讚賞的話都沒有……這已經是自己發揮的最好的狀態了……
蕭鬱蝶沒法,只好懨懨地下去了。
再看看現場的其他七個人,一個個若有所思的,顯然是思緒還陷在自己剛才的表演中。雖然今天自己的表現跟她們無關,只跟自己PK的那個叫金縷蘭的有關。
但是,蕭鬱蝶的心情還是稍稍地好了一些。
現在,她又慶幸自己是第一個了,這樣,至少她有心情看下面的人表演了。
一場大戲即將開始。
第一卷 芙蓉殤 第四十一章 奚琴獨奏
“下一個,金縷蘭。”溫司樂拿起了那張骨牌,慢條斯理地叫道。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從列隊裡走了出來。
這個女孩蕭鬱蝶沒有見過,不過,她長的不怎麼樣。只是面板白淨,模樣乖巧,低眉順眼的。
蕭鬱蝶正在好奇著,她要表演什麼的時候,只聽得她對著溫司樂說了句:“溫司樂,我會奚琴……”
蕭鬱蝶納悶,這個“奚琴”是何物?
在看到溫司樂順手一指,指到了古琴邊上的那把二胡時,蕭鬱蝶才恍然大悟。原來二胡在唐朝的時候,叫的名字是“奚琴”。
蕭鬱蝶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金縷蘭身上,很明顯,她比剛才的自己要緊張得多。
心裡不由得遲疑,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PK物件了……今天要是贏了她,自己就可以透過第一關了……
只見她端坐在方凳上,雙手發顫地拿起了那把二胡。
在場的幾個人,或靜觀其變,或神遊天外想著自己稍後要表演的細節。反正,金縷蘭的表現,一樣跟她們無關。
一陣悠揚而又低吟的二胡聲響了起來。蕭鬱蝶有些吃驚,她不懂二胡,但是她知道,能夠將二胡這種樂聲比較哀怨的樂器奏得這麼輕快,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如果技術不好的話,再明快的曲子,被彈奏出來,聽上去也會很哀怨。
那麼看來,這個金縷蘭,倒是很在行二胡的。蕭鬱蝶嘆息了一聲,可能是她自己的心理素質太差了吧,否則她的演奏何止這樣……今天一比,誰勝誰負,倒真的不確定了……想到這兒,蕭鬱蝶的心裡堵堵的。
金縷蘭沒有唱曲,只是演奏著。蕭鬱蝶很佩服她,因為在她的記憶裡,二胡是件乏味的樂器,但是她卻將它奏得如此輕快,看來,她是很喜歡二胡的。
樂聲由低逐漸變快變高,蕭鬱蝶的神也被勾了回來。再看溫司樂,他一會嘴角上揚,一會又搖頭皺眉的,蕭鬱蝶實在是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終於,一曲終了,二胡的弦因為剛才的獻演,而變得微顫而不安分。蕭鬱蝶隨即便鼓起掌來,但是沒有一個人附和她。這樣,她一個人的掌聲在偌大的婉怡院裡就顯得尷尬了起來。
“蕭鬱蝶?”溫司樂回憶似地叫了她一句,“你剛才為何擊掌?”眾人聽後,也紛紛投來了齊刷刷的目光。
蕭鬱蝶低下了頭,她的臉迅速地緋紅起來,此時,她覺得自己像個白痴……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