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已經走到了吳王的高臺面前。
蕭鬱蝶小心翼翼地朝著高臺上望去,見那之上,站著大約一百來人吧。
大部分是宮人侍女,還有一部分應該是朝臣了吧。
為首的那個器宇軒昂,比勾踐年輕多了的男人,應該就是夫差了吧。
歷史上傳聞,夫差是個好美色之人,見到絕色美人會腿軟的那種……
現在蕭鬱蝶看他這樣皇衣凜凜的,也不像是那種酒肉之徒。
他的身後站著的,是四位年輕有為的少年,最大的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了吧,最小的恐怕只有十三四歲。
那四個,應該就是他的四個兒子了吧。
蕭鬱蝶一一細數著高臺上的人物,而勾踐,此刻已經走到了高臺之上。
夫差見到勾踐好像還很高興,畢竟是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又這麼有誠意地獻賀禮又獻美女的……
勾踐溫笑著,竟然還向夫差躬身行了個禮。
夫差這下子更加地高興了,他還連連還了個禮來謝謝勾踐呢。
轉而,勾踐指著那些賀禮和蕭鬱蝶西施兩個,對著夫差說了些什麼。
高臺很高,風又很大,蕭鬱蝶聽不清勾踐說了些什麼。
不過,看那個樣子,她猜也猜得到是在說她跟西施的事情。
果然,不一會兒,已經有一個宮人走下了高臺的臺階,接著他媚笑著朝著西施和蕭鬱蝶走來。
蕭鬱蝶拉了拉西施的手,示意她等下千萬不要走神。
西施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隨後便點頭讓蕭鬱蝶放心。
果然,那位宮人朝著蕭鬱蝶和西施躬身說了句:“兩位姑娘請跟著鄙人上高臺罷。”
蕭鬱蝶會意,看了一眼西施,便隨著宮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高臺的臺階很高很陡,蕭鬱蝶穿著木屐,所以走得格外地小心,深怕因為一個不小心猜著了裙襬而摔個大馬趴。
小心的行走之後,蕭鬱蝶隨著宮人來到了高臺之上,西施則站在她的身後,有種躲閃的感覺。
兩人皆是低著頭,蒙著面紗的,因為齊夫人說過,這是規矩,女孩子要矜持。
“這是鄭旦,善於舞劍。”勾踐走上前來,介紹了一番,“這位是西施,原名施夷光,善於木屐舞。”
簡單的介紹,但是蕭鬱蝶好像已經感覺到了夫差的按耐不住……
果然……是個好色的男人。
“抬起頭來,讓孤瞧瞧。”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蕭鬱蝶一震,這樣好聽的聲音,怎麼生在一個好色的人身上……
兩人皆聽從命令抬起頭來了,夫差此刻就站在蕭鬱蝶的正前方,蕭鬱蝶將他深邃的臉龐看的清透。
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真的挺英俊的,蕭鬱蝶的眼睛滴溜溜地轉。
眼眸竟然還明亮有神,鼻子高挺,嘴唇微薄,有種傲然的霸氣。
只見這時夫差已經走到了蕭鬱蝶的面前,看樣子,他是要伸手去摘蕭鬱蝶臉上的面紗。
蕭鬱蝶閉上了眼睛,她不太情願被這樣的男人碰到她的臉呀。
正當她閉眼之際,高臺之上有個模樣蒼老的男人跪了下來。
蕭鬱蝶嚇了一跳。
“王啊,不要摘這個越女的面紗,越王這麼做,他日必定害了你,害了國家呀!”
那個男人奮力地喊著,但是夫差的眼中,卻只有厭色。
果然,忠言逆耳呀。蕭鬱蝶暗笑,因為戴著面紗,所以大家沒有發現罷了。
那個老臣依舊跪在地上,但是夫差卻不想理他,繼續想要摘下蕭鬱蝶臉上的面紗。
“王啊!”
他又叫了一句,這一句,嚇得夫差的手抖了一抖。
蕭鬱蝶忍俊不禁,這個場景,真的好惡搞。
夫差這回好像是怒了,他停下了一切的動作,走到了那位老臣的面前。
“伍子胥!”夫差怒喝了一句,場上的氣氛被搞得很僵。
越王勾踐也覺得好尷尬,自己精心培育出來的美人,竟然險些在這位伍子胥先生的驚喝聲下遭到拒絕……
夫差這時已然蹲到了伍子胥的面前,他伸手扼住了伍子胥的喉嚨,力度用的很大,蕭鬱蝶看清了伍子胥滿臉爆出的青筋。
西施顯然是有些害怕的,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蕭鬱蝶的手。
蕭鬱蝶回頭看了她一眼,搖頭示意她別怕。
“你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