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1部分

了。——當人們提起某種東西說:它是啟示給理性、啟示給內心了時,事實上它還是秘密的,因為它還缺乏直接特定存在的實際確定性;它既缺乏物件方面的確定性,又缺乏享受方面的確定性,而這種確定性在宗教裡不僅是無思想性的直接的東西的,而且同時是自我的純粹認知著的確定性。

這樣透過宗教崇拜啟示給有自我意識的精神自身內的東西,就是簡單的本質,這種啟示過程一方面是從它的黑夜的隱晦處向上進入到意識裡作為靜默地培育著意識的實體,但另一方面同樣又沉陷在陰間的黑夜裡、在自我裡,並且只是以靜默地切望回到母親懷裡的心情期待著到上界來。但是純潔的衝動就是有著許多不同名稱的東方的光明之神,而且它的蹣跚上升著的生命,在同樣脫離了它的抽象的存在之後,最初體現其自身於土地上果實的物件性存在裡,然後寄託其自身於自我意識的方式,而在自我意識中達到真正的現實性,——現在,它象一大群狂熱的婦女歡欣跳躍那樣,作為具有自我意識形式的自然,肆無拘束的縱酒狂歡。

但是這裡透露給意識的還只是作為這種簡單本質的絕對精神,還不是作為精神本身的絕對精神,這就是說,只是直接的精神、自然的精神。因此這簡單本質的具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只是表現在麵包和酒的神秘崇拜儀式中、表現在穀神和酒神的神秘崇拜中,而不表現在其他的、真正較高的神靈的神秘之中,這些較高神靈的個體性已包含著自我意識本身作為主要環節。所以精神作為具有自我意識的精神還沒有把自身獻給那簡單本質,而且那麵包和酒的神秘崇拜還不是血和肉的神秘崇拜。

這種在祭神儀式中的不穩定持久的狂歡必須以物件的形式固定下來,而那沒有達到意識的狂熱情感必須產生出一種藝術作品,——這作品與狂熱情感的關係就象前一階段的雕像與藝術家的靈感的關係那樣,仍然同樣作為一種完成了的作品,但對意識說來,不是一個無生命的東西,而是一個有生命的自我。——這樣的宗教崇拜是人為了他自己特有的光榮所舉行的慶祝儀式,不過還沒有賦予這種宗教崇拜以絕對本質的意義。因為首先啟示給人的只是本質,還不是精神——還不是一種本質上採取人的形式的存在。不過這種崇拜儀式為這種精神啟示奠立基礎,並且把精神啟示的各個環節彼此一個一個地展現開。所以在這裡我們獲得本質'神'活生生的有形體的體現之抽象的環節,正如在前一階段裡我們在無意識的狂熱信仰中獲得兩個環節的統一那樣。於是人就把他自身作為達到了受過教養、受過陶冶的形象的完全自由的運動來代替雕像,就象雕像表示完全自由的靜止那樣。當每一個個人至少作為火焰的高舉者知道如何表現他自身時,其中一個人就會突出地湧現出來,這個人就是這一運動的體現者、就是所有一切成員之順暢的展開和流動的力量,他就是一個富於靈魂的活生生的作品,這個藝術品既美麗又堅強有力;對於這樣一個人就給予他以'隆重的'裝飾作為對他的偉大力量和光榮的讚揚,就象'在前一種宗教裡'製作雕像以表示崇敬那樣,並且歸給他在他的人民中以這樣的光榮,——不是把他崇敬為石頭的神,而是把他當作整個民族的本質之最高的肉體的表現。

在剛才所出現的兩種藝術宗教的表現裡,已經存在著自我意識和精神本質的統一;不過兩者間還缺乏平衡。在酒神崇拜的狂歡熱情裡,自我是自在自身之外,而在美的有形體的體現裡,精神本質卻又在自身之外。前者'酒神崇拜'的矇昧意識及其狂熱的模糊的語言必須吸取前者的內在性。完善的要素,在其中內在性同樣是外在的,外在性同樣是內在的,仍然是語言。但這裡所說的語言既不是其內容極其偶然和個別的神諭式的語言,也不是出於情感的、只是歌頌個別神靈的讚歌那樣的語言,更不是那狂熱的酒神崇拜中內容模糊不清的語言,而乃是贏得了清楚的普遍的內容的語言;這種語言之所以有清楚的內容是因為藝術家已經從前一種實體性的狂歡熱情裡超拔出來把自己創造成'明晰'形象,這形象是他自己獨特的,在他的一切活動裡,為自覺的靈魂所浸透,並且是與之有共同生命的特定存在;——它所以具有普遍的內容,是因為在崇拜的盛典裡(這盛典的舉行標誌著人的光榮)那些只包含一個民族精神、只體現神的一種特定性格的雕像的片面性消逝了。那美麗的戰士雕像誠然是他的特殊民族的光榮;但他只是一個有形體的個別性,在其中豐富、嚴肅的意義和精神(精神在這裡包含一個民族的特殊生活、願望、需要和風俗習慣)的內在性格都失掉了。在這種外在化其自身為完全具體形體的過程裡,精神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