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悄悄的,偷偷的,看熱鬧的腦袋縮回人群身後。裝鴕鳥。
我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
很不幸,大家居然如同洪水遇到猛獸,自動分開,害躺在床上裝鴕鳥的我不得不睜開眼睛,微笑著打個招呼:“嘿,你好。又見面了。”
他睜大憤怒的眼睛,拄著柺杖,一步步氣勢逼人的走近。
突然,高大的身影擋在我身前:“這位先生,云云才剛剛醒來,身體非常虛弱,有什麼事情請跟我談!”
那人一哼:“云云?果然不論何時名字都俗的要命!”
眼前一亮,扒開擋住我的人,叫喧:“你還不是一樣——以為自己能好到哪裡去?”
死竹子!
果然,他微微扯動嘴角。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癟嘴:“我怎麼知道?不過想睡覺,醒來就這樣了。”
我同竹桑傅,居然就這般輕而易舉的穿了回來。毫髮無傷。
如果不是他記得我是王翠花,我記得他是竹桑傅,估計我們都會一輩子糾纏在自己究竟在做夢還是夢在作弄我們這個問題裡。
還好,還好,我們始終在一起。
一直守在我身邊的那個人,是當初拋棄我的男朋友。出於道德的良心的倫理的種種譴責,在我車禍事故後照顧我,否則我是不可能同竹桑傅一起住在這有名高貴的療養院裡。
據說,我們兩個昏迷一年了。
基本沒有清醒的可能,偏偏醒來了,並且是兩人一起醒來。醒來後的兩人成為一對戀人。這一切都構成上報紙頭條新聞的可能。
於是我們上頭條了。
無數人在議論。
包括他的家人。
出院後他帶我回家。可我見到的卻是鄙夷試探不屑種種眼光。
我們生活在一起。心,卻越來越遙遠。
現實生活的誘惑真的好多啊。
酒吧裡的美女,職場上的女性,自動自發貼上來的各種女人。
他過著從小熟識的生活。周遊在大大小小的酒會宴會中,談笑風生。
而我,穿著價值不菲的禮服,卻不知該如何跟富太太們談論各種名牌服飾、珠寶的成色、名畫的鑑賞等等等等。
距離,開始點點的產生。
有了爭吵。
卻並非古代時候那種爭吵也甜蜜的感覺。
得失心越來越嚴重,虛榮感越來越強烈,自卑心越來越膨脹。
一切的一切,都在兩年後完結。
在一場劇烈爭吵過後,他疲憊的對我說:“云云,我們還是分手吧——你看,你不能適應我的生活,而我,同樣不能適應你的生活。還有我的家人,他們都反對我們……”
哭著搖頭:“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對我很好的,以前你都不在乎家人感想的……”
“以前……”他也無限相望的樣子。
卻仍是狠心的:“以前,因為我們互相依靠。以前,因為那不是我真正的親人。以前,因為只有你跟我心意相通。云云,對不起,我們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我搖頭,拼命的搖頭。
心,彷彿被撕裂般痛苦。
愛情啊。我愛他,我愛這個男人,以從未有過的感情在愛他。(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