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平有些木木地離開晴子家,將還殘留著她體溫的外套穿在身上,心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隨即他甩甩頭,暗道洋平你想什麼,她可是櫻木要追的女孩子。
而櫻木和流川此刻也走到流川家的巷子口。
櫻木抬眸看著不遠處流川家黑黑的窗戶,問:“……你媽媽還沒回來?”
“還要幾天呢。”流川淡淡說著,同時放緩了腳步,他忽然很不想進那個冰冷空空的家。
櫻木也不覺放慢腳步,兩人都沉默地走著,終於走到家門口。
“呃……”流川進門的時候忽然回頭。
“嗯……”櫻木在走過流川家門口的時候也忽然停步。
同時,異口同聲地,於是目光又撞在一起,彼此有些尷尬,縮回目光。
“你先說吧——”縮回目光又扭頭之後,各自看著虛空又是同時開口。
……
“進去坐嗎?”流川飛快說完,感慨自己算是第一次出自自己的意思邀請人家吧。
“……哦,好。”櫻木一愣,趕緊答道,剛才他的心境,可謂求之不得。
邀請成功,流川心頭舒了口氣,走在前面,“你剛才想說什麼?”
“問……問你明天去練球嗎?”櫻木跟在流川后面,想了想又補充,“一起?”
“好。”流川不想這個傢伙會主動約自己,要是以往不是最煩自己在他面前打球麼?
櫻木的邀請也成功了,不由舒了一口氣,“那早上六點?對了,你還欠我早餐!”
流川一邊開門,一邊扭頭看他一眼,“不行,太早了!起不來!”
“……死狐狸,你想賴賬?”櫻木抓住他就是瞪眼。
“除非你叫我!”流川淡淡扯開櫻木正抓著他衣服的手,轉身。
“叫你?怎麼叫你?電話?不知道。”櫻木追著他跟上去,“再說了,電話打過來你能聽得到嗎?憑你睡覺跟豬一樣!”
“……還真聽不到。”流川微微點頭。
“這不就對了,怎麼叫?”
“那就像今天一樣!”流川站在房間門口,看著跟在他後面爬樓梯上來的他淡淡道。
櫻木一愣,像今天一樣?今天早晨……這樣不就應該是睡在一起,然後才能叫醒他?在他的榆木腦袋轉了幾個彎之後,櫻木總算明白流川的意思了,他想讓他在這裡留宿!
而那邊流川已經又從衣櫃裡面丟出一件睡衣砸在他臉上,“不叫就沒早餐!”
“死狐狸,竟敢威脅我!”雖然嘴上咋咋呼呼地說著,但是櫻木已經接受他的威脅了,而且不帶一點勉強,“先說好,你要是敢睡夢中再出拳我一定揍你!”
流川雖然神情淡淡,但是心頭忽然很安,他鑽進浴室之後,在櫻木看不見的臉上居然綻出一絲笑意。
如果櫻木此刻闖進來,除了能夠一飽眼福再看流川白嫩嫩的裸體還能看到他臉上比狐狸還狡猾的笑,只會讓流川在他心裡更坐實狐狸之名。
好久不曾嘗試溫暖的滋味,一旦試過,便會迅速上癮,不願回到一個人的孤冷。
櫻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流川坐在椅子上正要給左腳塗上藥酒,他看了一眼不由問道:“沒什麼大礙吧?”
“沒。”流川一個字簡單地答覆,而後自顧上藥。
櫻木卻看著流川彆扭又輕微的動作皺眉道:“你到底會不會上藥啊,我怎麼看著這麼彆扭?”
流川甩個白眼,心道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你會你來試試?”先給我傷成這樣,然後看看你上藥技術。
“得,我來吧。”櫻木這個榆木腦袋卻是從根本上沒聽懂流川嘲諷的味道,真就從字面上理解了,讓他來試試技術,其實這也怪流川自己惜字如金。
流川愣了一下,卻見櫻木說幹就幹當真就要過來幫自己,趕緊縮了縮腳,甩一個相信你估計我的腳就廢了的嚴重質疑眼神。
櫻木則對流川的那嚴重質疑眼神表示非常不滿,心道我這個天才願意幫你上藥死狐狸你就該感激涕零了,居然敢看扁我?炸毛起來撲過去抓過流川的腳按住就開始抹上藥酒開始擦……
“憑本天才多年打架的經驗,一身銅皮鐵骨就是這麼來的,絕對比你這個狐狸技術好!”
流川嘴角抽了抽,穩住了要差點驚訝得快要翻下椅子去的身體。這能讓他不驚訝麼,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見過強行上藥的。
手掌寬大而溫暖,擦上涼涼的藥酒,用力按摩著生出因為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