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喜歡改天給你放,回去睡吧。”
“恩,好。”
楚寒情擁著悠然向門外走去,彷彿忘了床上還有個被點了道的衛名。
衛名只是靜靜的看著,卻在楚寒情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悠然從楚寒情肩頭望過來的眼睛,清明一片,哪有一點剛睡醒的迷離。
那雙嫵媚的眼睛裡似乎包含著許多不得了的東西,複雜的讓衛名的後背瞬間浸透一層冷汗。
僵了一個晚上的身子,在一大早道自動解開的時候,得到了解放。活動了一下痠痛的關節,衛名還在捶背的時候,推開門進來四個侍女,捧了銅盆毛巾,一看就是伺候他梳洗的架勢。
衛名毫不客氣,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打理好,然後再心安理得的享受好久不曾見過的早餐。
吃飽喝足,一把迷煙灑出來,衛名換上一個侍女的衣服,低著頭拎著吃空了的食盒出來。
“哎,秋香?”
噗……衛名一個踉蹌,差點露餡,這個名字也太……
“啊……”衛名捏細了嗓音回道,只是讓髮絲把臉擋了個結實。
“王爺不是讓在澗水閣候著嗎,你怎麼出來了。”
“啊……”衛名不敢說太多,只是舉了舉手上的食盒,對方顯然是個總管級人物,皺了皺眉道:“算了,給我吧,王爺不是吩咐了要好好候著,你趕快回去。”
不情不願的被人從手上把食盒搶過去,衛名咬牙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蹭,等到轉過一個拐角立馬加快腳步往後門走。
而接過了食盒的侍女總管則是一臉的深思,今天秋香好像有點不對勁,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楚寒情正在書房裡批摺子,悠然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在內間的小榻上睡著。
侍女總管急匆匆的闖進來,就被楚寒情的眼神給嚇得噤聲,但又不能不說。
“王爺,衛……衛名……公子不……不見了……”
“什麼!”楚寒情豁然起身,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便又放低聲音道:“一群廢物,什麼時候的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就在剛才,他裝成秋香混了出來,剛才有下人看見他往後門方向……”
不等他的話說完,楚寒情已經奪門而出。侍女總管擦擦頭上的冷汗,趕忙也跟了出去。
門關上後,塌上本應睡著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清醒而又深沉。
從後門逃出來的時候,衛名簡直就要歡呼了。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去馬廄偷馬,一路跑一路在牆角給暗盟和夜鷹留資訊。
還不到正午,街上人不少,衛名混在裡面並不會太扎眼。給自己鬆鬆挽了個髻子,劉海蓋住額頭,衛名脫了外面的侍女服,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
僱了輛馬車,優哉遊哉的往城外走。不出他的所料,城門查的很嚴,侍衛拿著畫像對著每一個經過的人仔細的比對。
衛名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抖,臉部肌肉不要僵硬,風度翩翩的搖著扇子微笑。
“幹什麼的,要去哪裡。”
“商人,今天得空要去城外走走散散心。”
侍衛仔細看了看衛名的臉,又比對了手上的兩張畫像,揮手放行。
衛名鬆口氣,不著痕跡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冷汗,幸虧沒有用原來那張面具。兩張畫像一張是自己本來面目,一張是陸阡陌給他的面具,也就是錦月那張臉。
出了城門,衛名讓車伕把馬車趕到林子裡,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我想自己走走,馬賣給我一匹,錢不用找。還有,你傍晚的時候再回去。”
“不用了,他現在就可以回去,當然還有你。”
楚寒情從林間走出來,冷冷的對著易了容的衛名。衛名只愣了一會兒,就迅速的解下韁繩跨坐上去,卻在轉身的時候被馬伕制住了道。
“楚寒情,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以為七王府就這麼點能耐?說過你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既然你不想呆在澗水閣,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平靜的環顧了一下傳說中的地牢,沒想到七王府還有這種地方,半地下室般的一方天地,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被鐵柵欄牢牢的攔著,只透進微弱的光,鎢鐵鏈也被鎖到牆壁上微凸的鎖釦裡。
地牢雖然陰暗,但卻很乾淨,也不會聽到電視上出現的那種喊冤聲,說到底,整個地牢裡貌似只有衛名一個人。
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