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去聽戲?”
“剛聽了一出柳夢生夠《鸞風記》,樓裡悶出來走走。”雖船裡湖岸不是太遠,但瓊枝聲音不小,似乎興奮過頭了,生怕尹承宗聽不見。
花溪看著高興轉過身給尹承宗打招呼的瓊枝,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丫頭不會是感嘆她與尹承宗有緣……
“慕姑娘也在?”尹承宗也看見了花溪,笑著打了聲招呼。
花溪只得朝尹承宗福了福身算作見禮了。接著,花溪就看見從艙裡出來三人。
陳鴻飛她認識,另外兩位卻不識得。
花溪輕咳了一聲,“瓊枝,咱們回去吧,別打擾了人家的雅興。”
瓊枚也知場合不對,點點頭,看著尹承宗的方向,給他和陳鴻飛打了聲招呼,“子澄哥、敬之大哥,我們出來已久,待會兒怕母親尋來,這就回去了。”
“走吧!”花溪行禮告退,拉上滿眼不捨的瓊枝就走,不敢在湖邊多停留一刻。
船上,陳鴻飛看著離去的瓊枝,沉聲問道:“初時以為外人你還唯恐避之不及,可明明看出是端寧郡主過來,還喊住她作甚?你可是答應了長公主……”
尹永宗見人走了,又靠坐回圍攔邊,打了個哈欠,“我不會去招惹端寧,你放心好了……長公主只要保持中立,對誰都市好處……訶伊那邊己經鬆口了,莫林鐵砂礦他讓出三成。過了十五.就派人過去。”
陳鴻飛一聽,驚訝道:“咦,去年開始一直到使團入京,他可一直沒應承,你使了什麼法子叫他就範的?”
尹永宗慢悠悠地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最寶貝的就是古麗珠,古麗珠陰了我一回,怎麼也得給點補償吧。”
陳鴻飛瞧若他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笑道:“一次斗香會倒是讓你名利雙收。”
“託福託福,我這還不是託了小嫂子的福氣。”尹承宗頓了頓,“沒有花溪,這次我還逮不住討伊那小子的把柄…”
尹永宗抬眼望了望岸邊,剛肝斑駁樹影下站若的人已經不在了……
花溪飛快地拉著瓊枝離開,惹得瓊枝不快道:“應承你離開了,何必走那麼快?”
花溪搖搖頭,瞧著她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說道:“你不看看你,走一步看三回……州剛還信誓旦旦說不會想了,一見人就把說過的話給忘了。我若不拉你走,你是不是還準備上船去跟他們吟詩作對?”
瓊枝被花溪說中了心事,低下頭悶不吭聲半晌才抬頭不好意思道:“哎,我沒想到會碰上他。而且你不覺得很巧嗎?我剛一說他轉眼就為見人了……我,我一時沒忍住就……”
說著,瓊枝瞟了花溪一眼,見她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的表情,又訕訕地低下了頭。
花溪低嘆了一句,“你介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只盼著你自己拿捏好分寸。”
“嘿!”瓊枝點點頭,“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曉得你是為了我好。就走一時控制不住,畢竟那麼多年……”話語中不免悵然。
兩人沒再言語,往來路走去。半道上,花溪和瓊枝路過一處假山,聽見有人在山後面說話。
“陳季嘗怎麼說?柳夢生可請來了?”
“小的過去時,王妃點了柳老扳的戲壓軸,中間估摸還有一個多時辰。陳班主怕人一走萬一主子們突然要加戲,中間耽擱功夫…”
“就是說人這會兒不能過來了?”
“是……”
“混賬東西!叫你辦件事都辦不好。”
“要不等快散戲了,小的再去。”
“蠢貨,誰不知道那陳季嘗是個沿不留手的泥鰍,等散戲了,只怕你連影子都逮不著了!”
又是一陣打罵聲傳來,花溪微微蹙眉,這人的聲音有幾分耳熟,在哪裡聽過?
正欲叫瓊枝,卻發現瓊枝面色陰沉,雙眼狠狠地盯著假山吼道:“陳二你個不長眼的傢伙!給我出來!”
花溪嚇了一跳,沒想到瓊枝突然發火再聽她吼了句“陳二”,猛然想起了在哪裡聽過這囂張的聲音。
瓊枝這一嗓子吼得假山後悄無聲息,沒了動靜。
“喲,個兒不準備出來了?那我這就去告訴敬之大哥去,說有人借若王妃祝壽,把主意打到了裕和班裡去了……”
“姑奶奶,別去別去,我這就出來。”
花溪一轉頭,就看見陳鴻希從假山後麵灰溜溜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個小廝,臉上還留著巴掌印。
陳鴻希一出來就咧著嘴賠笑道:“端寧妹子,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