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姬飛晨所料,比起金湖之人,景軒更傾向於姬飛晨的立場。而太清宗的招牌也的確不擔心金湖之人的報復。
就在景軒沉思時,忽然龍太子暴起動手。景軒大驚,從暗處跳出,揮劍攔住龍太子:“殿下,我在旁聽聞始末,這件事分明是你們金湖理虧,難不成你們還要逞兇報復不成?”
景軒正氣凜然,姬飛晨躲在後面偷笑,這種正派人士越多越好,這樣才能做他的打手。
作壞人,反而喜歡旁邊都是好人,這樣更能夠隱藏自己,也不用跟人勾心鬥角,擔心自己被更壞的人殺害。
姬飛晨心中念頭飛轉,面上吃驚不已:“道兄,你怎麼回來了?”
景軒面帶歉意:“為兄放心不下,方在暗中旁聽,失禮之處還望賢弟見諒。”景軒的確是太清宗教匯出來的道德君子。剛剛偷聽二人說話,立刻給姬飛晨賠禮。
隨後,景軒對龍太子作禮。“太子,此事前因後果我已知曉。這分明是貴脈龍子行暴虐之事被我這賢弟除害,死有餘辜之人,金湖一脈乃正神之列,豈可不分公私善惡?就算黿龍今日不被我這賢弟所殺,他日也會被另一尊正道修士斬殺。貴脈不思教養約束,豈可妄動干戈?”
景軒是直腸子,快言快語,就差沒說金湖龍宮縱子行兇。
太子聽後又驚又怒,見景軒四周太清仙光環繞,心知是玄門大派弟子,不欲正面對上,壓下火氣說:“黿龍之事暫且不提,我宮中神將夜叉又是怎麼死的?”黿龍離開龍宮,算不得真正龍宮之人,太子也懶得給他報仇。但夜叉神將乃龍伯冊封,象徵龍宮的面子。
“夜叉?那又是何人?”姬飛晨作茫然之狀:“我當日只斬殺黿龍妖王,並不曾看到什麼夜叉水妖。”
“不是當日,是前幾日在翠屏山。父王派人追蹤你的行蹤,結果半路失去訊息。”
“追蹤我?我也沒見過他。”姬飛晨一臉無辜之態。
但龍太子不肯相信:“不是你下手,難不成是他自殺?”
見狀,姬飛晨指天發誓:“天地為證,我以太上之名起誓,絕對沒見過什麼夜叉水妖。若此言有一句假話,他日五雷轟頂,形神俱滅!”
當然沒見過,夜叉是被他的陷阱所害,他只遙遙感知一道氣息,並沒有面對面見過,更不曾說過話,所以這個誓言根本無用。
“若我見過夜叉,明白此中恩怨,何必等殿下上門。”姬飛晨把自己撇的清清白白。
景軒見了,更篤定幾分,出言以太清宗之名保下姬飛晨。這一來,兩方談不攏,自然大打出手。
景軒得太清宗教導,道基紮實,法術非凡。一身太清仙光瑩然而動。龍太子乃龍神之後,血脈尊貴,得龍宮秘傳之術同樣不遜色多少。
二人鬥得旗鼓相當,數百回合難分勝負。反而是姬飛晨這個當事人站在旁邊一派悠然。他眼珠子亂動,思量之後暗中祭起碧潮珠對太子背心轟去。
太子在龍宮難遇敵手,好不容易碰到對手,早把報仇之事拋在腦後。正應對景軒的劍法,思考破解之道,哪想到人心險惡,背後有人攻擊?
太子一個踉蹌身形不穩,空門大開,被景軒一劍劈中胸膛,鮮血飈飛。
見勢不妙,太子連忙後退,景軒正要說什麼,只見太子捏了個咒法,縱身化作水光遁去:“你們倆等著,下次我再來找你們爭論!”
他這一走,姬飛晨二人面面相覷。
景軒本想化解恩怨,沒想到更進一步結仇。
姬飛晨作“羞愧”之色:“小弟擔心道兄出事,慌張之下出手,還望道兄勿怪。”
景軒搖頭:“說來說去,總歸是金湖一脈的不是。我出身正道,持殺戒,又不會殺他,將因果仇怨說開便是。他走得太快了。”
景軒唉聲嘆氣,二人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趕路。
“我的演技是越來越高明瞭。”姬飛晨一個勁在心中誇讚自己,但這種事沒有外人得知,自己一個人關起門來偷樂,反而沒什麼意思。
轉念一想,姬飛晨暗忖:“龍太子受傷,正是一個動手的好時機。可惜景軒在旁瞧著,不好直接殺龍取血。不過我在他身上佈下丹砂,回頭可追蹤其行藏。路上找機會甩開景軒,我再設法去追他。”
主意一定,姬飛晨面帶笑容和景軒談玄論道。讓他對太上一脈的理念更多幾分瞭解。
太上,是仙道所敬奉的祖師爺。但是他無形無相,或者說變化萬千。在玄門中,將太上視作大道之理,哪怕同樣是太上嫡傳的分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