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沒辦法,在全城所有大型酒樓中,萬寶酒樓是少數沒有朝廷勢力摻和的酒樓。而且服務周到,價格適中。
萊萬寶這個善於經商鑽營的人,還刻意從五湖四海找來好幾支胡樂隊和耍把戲的人。每天都有歌姬舞女供魔修們作樂。這一點,很符合明魔子的口味。他一向喜愛奢華享受,每天都要三隊歌姬舞女去他所在的院子表演。
東方魔教和黑聖宗的人都在這裡,其他魔門眾人看到這一情況,也不約而同選在這裡。尤其是今天,要辦什麼九龍宴。
“這麼犯忌諱的事情。他們不怕朝廷追究,可我這酒樓怎麼辦啊!”
蒲石麟見狀,也只能好言安撫:“別慌,反正是他們乾的,你只管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安心提供場地就行。”
“你懂什麼!”萊萬寶一臉肉痛說:“我這酒樓本來就被人惦記。如果再出這種事,朝廷可能不追究嗎?恐怕朝廷趁這個由頭,想要直接收走我的酒樓啊!”
“那你就讓外頭那些魔修去擋,一會兒把皇禁司的人找來。”驀地,一縷雲光在地下室顯化。
看到那朦朧的身影,萊萬寶和蒲石麟打起精神:“大掌櫃,您也來了?”
“嗯,這次東方魔教主持的大會,主要是為了統合魔門勢力,共同推舉下一任皇帝,避免魔門內部的慘烈廝殺。”
姬飛晨一邊和二人對話,一邊坐在萬寶酒樓後院的花園。
東方魔教借來花園佈置主場,姬飛晨正在陰冥宗的陣營中。不過陰冥宗這邊名義上是羅青衣打頭陣,他和其他弟子一樣隱於幕後,甚至為了遮掩身份,還刻意套上斗篷。畢竟他這所謂“黃脈暗線司馬氏”的身份,純屬虛構,不方便在這種場合出風頭。
姬飛晨打量會場,這次九龍宴由東方魔教主持,其他九大門閥分坐兩邊。左側是血海、西方蠻宗、天心魔宗、白蓮淨宗、蟾宮。右側是陰冥宗、煌陽魔教、六臂魔神宗以及黑聖宗。不過在右側之末,還有一個席位。
“除卻魔門十大勢力外,還有其他人嗎?”
眼下西方魔教處坐著韋清琛和彤管。在彤管旁邊,是天心魔宗的主事人。至於彤管這位同樣出身天心魔宗的女弟子,並不是以正式身份出場。下面是白蓮淨宗的玄真夫人以及蟾宮的冰月。
右側陰冥宗羅青衣旁,是煌陽魔教的楊飛,六臂魔神宗的一位中年男子以及黑聖宗的明魔子。
沒辦法,六臂魔神宗的首席弟子換代太快。因為他們吃人的關係,成天被太霄宮的秦武等人盯著。近來這些年,鎮魔塔光是六臂魔神宗的人,就佔據了三分之一。
“果然還是血海一脈最慢。”羅青衣冷笑道:“怎麼,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不敢露面嗎?”
“哈哈……”突然,門口傳來爽朗的笑聲,宋紹明帶著元初平等人入場:“諸位,不久之前跟相國大人喝茶,一時間有些耽擱,還請諸位贖罪……贖罪啊。”
宋紹明入場,氣氛陡然一變。
旁的不說,且看宋紹明這些年經營朝廷勢力,便不是各家可比。其心機過人,在朝中編織大網,扶持太子壓制各家選擇的潛龍,讓羅青衣等人頭痛不已。
更別說他在魔門年輕一輩頂尖的實力。魔門第一人,當之無愧。
宋紹明掃視全場,目光落在韋清琛旁邊的彤管身上。
彤管坐在西方魔教和天心魔宗中央,他眯著眼:“這位師妹看得眼生,好像不常露面。但不久之前,是不是見過?”
“不久之前,師兄對我同門下手。情不得已下,只能出手救援,還請師兄勿怪。”
“好說,好說。”宋紹明端起酒杯:“杯酒泯恩仇,師妹,我敬你一杯。”他把酒水一灑,滴滴晶瑩的水珠攜帶內勁,如同漫天銀珠暗器打向彤管。
彤管手指微動,但突然又再度放下。旁邊韋清琛身上爆發一股霸道的罡勁,如同無形的牆壁將所有水珠擋下。
“宋兄,這裡是京城,龍氣壓制下神通密咒無法施展,唯有肉體的力量得以保留。在這裡,我們蠻宗佔盡優勢。”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看看你的蠻宗真身能不能在這裡破了我的血海秘法。”宋紹明身上湧出血霧,他雙目化作血紅色,以血海秘法強行抗拒龍氣的壓力,妄圖以法力和韋清琛對拼。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怎麼也要給主人家一個面子吧。”明魔子敲擊桌子,語氣有些不滿:“要爭鬥去外頭,別在這裡好麼!”
羅青衣也笑道:“是啊,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