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天洲,這裡的魔頭也真會躲,竟然選在這等仙家寶地祭煉血河。”李靜洵輕然一笑,拿出五氣羅天燈對下傾倒。
閃爍五色流光的神焰從寶燈墜落,沒入青山秀水間傳來呲呲聲響。很快,山中禁制被李靜洵燒出一個窟窿。一條若隱若現的血河從山腹奔騰而出。
“是誰!”很快,血海中飛出幾道血影撲向姬飛晨四人。
“諸位,動手吧!”姬飛晨迫不及待轉移三女的注意力,他率先出手,揮袖一掃,八荒魔龍衝向血影,逼迫這些魔頭現身。
“陰冥宗?”那些人看到姬飛晨的手段,不由一愣。
“你這傢伙,你們冥河一脈跟我們血海同源而出,你為什麼帶人犯我血海,難道不怕你我兩家開戰嗎!”
“你們都死了,自然也就沒人知道。”如今天機混淆,就算弄死這些人,相信血海也不知道是自己乾的。只要運作得當,挑撥天洲仙魔大戰,自己等人就可順利奪取雲中界。至少,在方姬計劃中如此。
姬飛晨出手,月玲也不甘落後。她一聲嬌喝,手中月環展開,化作一圈直徑數百里之大的淡白色光圈罩住整個山頭。
“歲月無常!”她摘下鬢髮間的玉蝶木釵,上面的玉蝴蝶扇動翅膀緩緩圍繞光圈飛舞,留下十二個明月。
十二月對應一年十二月份,每當蝴蝶飛舞一週,下方的血河便被削去一年的元氣。週而復始,在時光的偉力下逐漸衰敗。
打鬥時,姬飛晨暗中跟玉芝仙姑解釋:“這位月玲宮主是我在外域碰到的熟人。當年師姐不也去過黑瀛洲?就是那裡的地仙,得到我不少幫助,她們姐妹跟我關係不錯。”
“姐妹?”
“月玲星瓏,她們姐妹倆是黑瀛洲少有的女修。不過放心吧,她們的勢力在黑瀛洲,跟雲霄閣沒有瓜葛。”
“但有師弟在,不就有瓜葛了?”
“……”
“算了,我不過問。說到底,我的師弟僅僅是你諸多化身之一。你要不認,我也沒辦法。”
姬飛晨摸了摸鼻樑,這些女仙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啊。
隨後,他又跟李靜洵解釋:“這位月玲女仙是我偶然認識的好友。既然你有云霄閣玉芝在,我找一個人幫忙自保,不過分吧?”
到底李靜洵和魔龍元景分屬玄元兩道,二人並未交心,對姬飛晨這個應付式的說法,李靜洵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只是拿出玄德劍,隨意施展劍光絞碎下方的血河,拿下方的魔頭出氣。
而玉芝仙姑看其他人都已經出手,也施展自己的手段。一尊人身蛇尾的法相浮現在天地間,她手託混元金斗對下一劃,將偌大血河納入混元金斗之內,煉成混元一氣。
失去血河庇護,不多時眾人便把下方的血海魔頭殺得乾乾淨淨。
待一切結束,玉蝴蝶緩緩飛回月玲身邊。碧玉蝶扇動翅膀,落在月玲指尖,讓冷傲的女仙更添三分清雅。
玉芝仙姑突然問:“月玲仙子的這隻玉蝴蝶很不錯,暗合十二月律,倒是跟我們玄正洲一套有名的法寶羅天碧月珠類似。”
“咳咳……咳咳……”見玉芝仙姑一眼看破法寶虛實,姬飛晨連忙咳嗽起來。
月玲收起木釵,扭頭看向玉芝仙姑,神色坦然道:“嗯,這是幽煌送我的。”
“哦?”仙姑似笑非笑打量姬飛晨。幽煌,且不論月玲這個稱呼。姬飛晨送月玲東西,這關係是真不錯啊。
旁邊李靜洵開口質疑:“羅天碧月珠?我記得那東西似乎是被師兄拿去煉製碧潮珠了吧?殘餘部分怎麼會在姬飛晨手裡?”
糟糕!
姬飛晨暗道不妙,但玉芝仙姑冷笑道:“當然是他搶過去的!你道雲霄仙府在南疆門口立著容易嗎?師弟不在的時候,他不知暗中算計仙府多少回。也虧得木笙機警,只丟了幾件用不上的法寶。若真打傷幾個門人,或者放出仙府之下鎮壓的泥婆婆,又是一場大禍事。”
仙姑上下嘴唇一碰,馬上就幫姬飛晨圓場,讓他心中稍安。
“不過師姐也真是的,非要挑這種話題。萬一有了破綻可如何是好?”
“你這小賊也真懂得銷贓。這偷來的東西也好意思送人?”仙姑的目光再度落在月玲身上。
月玲面色不改,一副迴護的口吻:“我不知道你們那邊的風氣如何。但在我們這裡,只要是憑實力拿來的,那便身家清白。不管幽煌從哪裡取得蝴蝶,至少他贈我禮物的這份心,我領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