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山居”三個大字,邊上還掛著一根黑色長鞭。
整體呈“凹”字型,正對大門的三間房分別是客廳、書房以及臥室,而左右兩側則是火房和雜室。
看著用茅草和青竹混搭的草廬,李靜洵能感到一種古香古色的舒心感。曾幾何時,自己和母親也在這種草廬相依為命過。
“這位先生莫非便是凡間所謂的‘隱居高士’?”
“或許吧。”姬飛晨將自己採摘的山果和野味交給童子:“送去廚房,等會兒處理下。”
在李靜洵跟前,姬飛晨不敢隨便展現廚藝。不然憑藉這丫頭的鬼心眼,指不定就能察覺到什麼。所以這些日子,他都是作為勞力上山打獵,採集山果,讓童子生火做飯。
“還是我去吧。”李靜洵接過來說:“我剛剛醒來,沒什麼可報答的,便為老先生做頓飯,當做答謝。”
李靜洵有“廚神”的稱號,姬飛晨點點頭:“也好,那我去草廬內看看。”
二人立場不和,但在這個陌生地,總有一份同鄉人的默契。與其大打出手,拼得你死我活,不如先想辦法回玄正洲再說。
二人分開,童子帶李靜洵去廚房,姬飛晨前往書房。
書房中掛滿書畫,有飄渺秀雅的水墨畫,也有惟妙惟肖的人物像。邊上有一張午睡的軟塌。李靜洵不久之前,正是在這裡休息。目前老翁伏在桌案上畫山水圖。
不知不覺,姬飛晨的目光被其中一幅畫吸引,緩緩走過去。那是二人對弈的畫卷,一位白髮仙人和一位紅衣婦人正執棋對弈。白髮老翁凝眉苦思,而婦人嘴角掛著笑意,她將手藏在背後,似乎有什麼小動作。
“老先生的畫真不錯,看上去和真人一般栩栩如生。”姬飛晨彷彿能感受到畫中二人的情緒,忍不住出口讚歎。
再看二人所下的那局棋,莫名讓姬飛晨想到天地棋局。
“當不得小友誇獎。”老翁這時候將山水畫的最後一筆抹勻,看向他道:“你們小兩口,未來決定怎麼走?”
姬飛晨苦笑道:“我二人不過是同遊的友人,哪裡是什麼情侶?老先生多慮了。”
“我懂,我懂。無非是兩家大人不肯答應婚事,你二人私奔出來的。後來見逃不過,就一起跳崖落水,恰巧被老夫救下。”老翁哈哈大笑:“老夫是過來人,便倚老賣老勸你們一勸。這時候別想著私底下辦,最好跟兩家大人多交流交流。你二人從中做橋,說不定還能化干戈為玉帛,讓兩家關係和睦,攜手共存。”
對老翁的胡言亂語,姬飛晨不住搖頭。什麼兩家大人,難不成指龍王、教主以及玄門三尊?讓兩方和平共處,難道三界神人和虛空諸界可以共存嗎?
兩家共存的事,姬飛晨想都不敢想。
“事在人為,不努力,永遠沒有希望。只要肯做,你們倆聯手而為,便有一線可能。到時候讓兩家人認可你們的婚事,做一對神仙眷侶,難道不好嗎?”
和李靜洵?魔龍身?
姬飛晨果斷岔開話題:“老先生在這裡隱居,雖然悠閒自在,但看上去也是另有隱情,迫不得已?”
“懶得參與那些勾心鬥角,便帶著童子躲在山裡頭等死。”老翁唉聲嘆氣:“指不定哪天,這裡便待不下去了。”
突然,童子匆匆忙忙進來。
“老爺,剛得到訊息。玄山居士的雅號被人給揭穿了。”
“揭穿?”老翁皺皺眉,看向桌案上的字畫。他嘆了口氣:“看樣子,日後又要換字號了。”
姬飛晨有些不明所以,老翁解釋說:“老夫擅長字畫,在外頭小有名氣,亦有數個藝名。這次在外頭的一個別名被人看破,牽扯到本身,恐怕有些麻煩。”
李靜洵走過來:“不過是一個名字,被爆出來又如何?”
姬飛晨和老翁同時搖頭。老先生道:“丫頭還是年輕,不知這名字暴露之後的苦事。”
“這藝名暴露,原有一些紛紛擾擾便找上門。”姬飛晨環視書房中的各種字畫:“老先生多才多藝,乃書畫大家,博採百家之長,並非單純一個流派。恐怕這次之後,那些名利之爭便又來了。”
“是啊。老夫少時偏愛人物像,擅長實寫,在整個行當中小有名氣,有好事者推我為人物派的宗師。然而近些年,老夫痴迷山水畫,惹來不少非議。”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各個畫派之間存在理念差異,導致不少畫派關係不睦。
老先生有諸多字號,玄山、經柏、尚紅、地丹等等,這些字號都代表老者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