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姐姐不死,也就不會有玄女救城的神話了!”
“你是說,這個姐姐就是玄女?”
“應該不會錯吧。”我笑笑說,“說起來,沒有她老人家還不會有我呢!”
雲音笑了,“我們進到前面的村落看看去吧,不知道那裡的人怎麼了。”
雲音牽著我從高空飛下來,挑著一塊空地落腳。看到這裡的一片狼籍,我們心裡都是一陣地難過。
滿在悲愴中的人們,看到我們從天而降,紛紛跑了過來。
由於言語不通,我們都沒有聽懂他們嘴裡在說什麼。雲音被嚇得不住後退,在一棵剛剛燒乾的大樹的前面,我們終於退無可退了。
……
“哈哈哈哈!正是此樹!”範巨門拍著肚皮,樂呵呵地說。
他的身後,六星相繼而至,在一棵大槐樹的面前,眾人停了下來。
槐樹的下面,陳士心、洛益、五女以及琴骨、胡勾、百歲神童等等人全都昏倒著,好像在作一場春秋大夢,尤其是洛益和雲音,身子還一顫一顫,好像正在經歷一場天翻地覆。
“主子果未說錯,”孔文曲鬚髮皆白,在北風中自有一股聖賢的氣度,“這槐樹當真是返往千萬年前之法門。”
“不錯!”裴廉貞笑了笑,“若我們在此處結果了陳士心等人的性命,彼一干人等的靈體即會被困於上古,再無法歸來!”
“抑或咒封大樹,亦可將其囚困於上古。”韓武曲擰嘴笑笑,眼上的十安疤更顯得大了。
“哈哈哈哈!”範巨門笑眼眯縫,摸了摸福頭的髮型說,“那我們就趕快動手吧,所謂夜長夢多啊,老七早就等得不耐了!”
雷破軍的臉稜角分明,就好像刀削一般的冷峻,兩簇黑髮遮住了眼,卻尤顯得兇狠。他的手中早已經拿了一把長匕顛來倒去,似乎早已經按捺不住。
“好,動手!”裴廉貞一聲令下,六星個個雙閤眼齊閉,盤坐著圍攏在那棵大槐樹的四周。他們一個人念一個字,語速飛快,眨眼之間已經念過七八十字,而那棵大樹伴隨著這股聲浪開始搖晃,越搖越猛,忽一聲巨響,一根側根從地裡面拔起來。
……
我和雲音已經靠在了背後的樹上,雲音仍然是一副驚懼的表情,不過從這些村民的眼神中,好彷彿覺出他們對人們並無惡意,反而更像是對神靈的模拜。
也許不應該稱他們作村民,因為這裡更像是一個原始的部落,一個正在受難的部族。
“雲音,沒事,他們沒有惡意。”我說。
雲音也感覺到這些人不像是要對我們怎麼樣,緊緊拉著的手漸漸鬆開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袋突然好疼,雲音似乎也是一陣的眩暈,接著我們眼前一黑,那些部族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整個天地都在搖晃,眼前金星亂冒,一片的大亂……
……
裴廉貞在得意地笑,那棵大樹已經被漸漸拔起,再過不久,這個通往千萬年之前的通道就會被封死。如果再把倒在地上一堆人殺死,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得到城市的寶藏,
勾陳幫也會隨之覆滅,七星就會理所當然地成為城市的管理員!
裴廉貞越想越是興奮,以至於不自禁地手舞蹈起來。
這時候樹搖得更加地猛烈了,大部分的根已經露出地面,裴廉貞知道,歷史的另一端,正在天翻地覆。
呼——
什麼聲音?
裴廉貞猛地抬起了頭,樹……那棵千年槐樹……
葉子……
六星的頭上各落下一片葉子,他們的嘴再也張不開了。裴廉貞突感不妙,急忙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扣在指間向樹頂彈去。
這一彈帶著裴廉貞的咒術,聲勢自然不小,那顆石子呼嘯一聲掃過大樹,然後聲音漸小,忽不見了。
“哎呀,小心背後啊。”
裴廉貞猛一回頭,一隻腳迎面踢了過來。
他急把頭一低閃過來腳,同時用力在地上一拍,對方不由地被震退了幾尺。
抬起頭來,才看清楚對面的人——葉逐風。
“裴幫主,乘人之危,非大丈夫也!”小風抱著胳膊,不屑地說道。
“我看你是活夠了,”裴廉貞冷笑一聲,用力向地面跺了一腳,六星頭上頂著的葉子頓時被震落,六個人又得以活動自如。
小風默感一驚,沒想到這個裴廉貞居然熟識自己“落葉定”的道法。就在這樣一思考之間,六星已經將他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