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一般地向外奔。“不要再鬥下去了,還呆在這裡,我們必死無疑!”
我們一逃,就立刻有人向我們開火。身在空曠的院中,我們竟也躲閃不及。小風遭到了攻擊,再加上要拉著我,一下子再無法靈活飛躍,一下子停下來。
“停手!”刀鬼頭喝住眾人,然後對我說,“想跑?說是要來取我人頭的,這一會兒,怎麼這麼沒種了?”
既然逃不了,只能又硬著頭皮,重新站在了刀鬼頭的面前。
“啪”一滴血,斜飛過來,打在一片雪花上。
雪?雪。雪!!!我一下子若有所悟。而小風已經將那一滴血踢碎了。
“小風,你先退在一邊,刀鬼由我來應對。”我這時卻滿懷信心地衝他笑了笑。
小風還是絲毫不能放心,偏著頭看看我。
“放心!這一次,他必死無疑,你只要看好那些殺手,別來攪我的局就好了”我說。
小風知道我一下子找到了辦法,終於點點頭退在一旁,靜靜地觀戰。刀鬼頭冷笑一聲,捏了捏雙拳,又是兩滴血在他身前身後兩個方位擊出。
生和死,往往只在一瞬。
就在那兩滴血將要落地的剎那,我將雙手重重地在地上一拍。一股熱流從我的胸口直鑽而出,將地上的雪,全部融化成水。雖然地上的雪只薄薄一層,但在我的熱力引發下,方圓一丈之內的雪,全部化成了水聚在一處,直向那滴落的血湧去。
血滴在了水中,登時溶入。由於濃度不足,已經沒有了威力。
刀鬼頭被這一幕驚得長吸了一口氣。
不過,這只是他死亡的一個序章罷了。我閉上了眼,雙手仍然伏在地上,滿院子裡的雪都向我這裡匯聚而來,不僅如此,就連天上下的雪,也都紛紛改變了走向,附近百米內天空所有的降雪,都直向我們飛來。逐漸在我的手掌下匯成一片。
刀鬼頭毫不氣餒,彈指又在前後四方射出十幾滴血。我手下的一大片水就變成一道道小流,尋血而去,將那一滴滴血悉數溶在水中。
“刀鬼,領死!”
地上的水,突然之間全部飛到刀鬼頭的身上,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從下向上,漸漸結冰。刀鬼頭努力探出了手,想再施“血獄”,但同時,一股水流已經又裹住他的手臂。尤其在他的中指尖上,已經彙集了一大滴水。這下,他再彈出血滴,已經沒有了效果。
“啊——”刀鬼頭大叫,死命將拳頭砸在地上,“師兄,為我報仇!”他的身體已經全部被冰凍,這一陣寒意,透過了他指尖的破口,直將他體內所有的水都凍成了冰。
杜銅銘的保鏢、打手見到刀鬼已死,紛紛舉槍射來。小風大叫不好,不知怎麼來護我了。
“小風,門外開車去!我隨後到。”
小風自顧不暇,只好飄出院外。我一個翻身躲在了刀鬼頭的身後,雙手再一下拍,一道道水浪激射而出,院子裡三十多個保鏢手中所有的槍,都被那一道道水箭打得再也開不了火。
這時候,小風開車衝了進來,“快上車!幾十輛車已經堵在門口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我跳上車,小風一腳油門,我們直衝了出去。
當我跳上車的那一瞬,我看見刀鬼頭,就像被擲在地上的碗一樣,摔成了數片……
第四卷 玄機乍破 第三五章 殘屋敗巷 巷街深處逢舊戀
記憶是傷口,但我們又總是願意親自在上面灑些鹽巴,然後用手死死捂住它。而我,卻又是這一類人中的代表……
小風所說不錯,門口已經堵了不少的車,正等待著圍殺我們。小風將方向盤一轉,把油門一腳踏死,直衝了過去。
槍聲響起,我們的車窗玻璃乒乓作響,兩個人險些被子彈射穿。沒待我抬起頭,就感覺車子猛地一翻,車身被另一輛車攔腰撞來。
“這下死了,死了!”小風嘟囔著,“叫你別來吧,你非要來。看看,跑不了了吧?作靴子!”他的語氣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有不少說笑的意味。
久違的“作靴子”啊,好長時間沒有聽到他說這一句了。我們的車還在被頂的在雪地裡打滑,但是不管是將要爆炸,還是要翻車,兩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我笑著說,“好!既然是我惹的麻煩,我來處理!”
我將右手伸出了車窗,作成喇叭狀,然後快速一捏。
“嘭——”一聲響,頂著我們的那一輛車的玻璃窗碎掉了,接著,車裡的人僵直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