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縷沒有好氣地看了一眼這樣孩子,伸手把背後那個撈到身前,然後颳了刮自己女兒與冉佳的俏鼻樑,“好了,想去那就去吧。”
“二嬸母最好了。”冉佳首先就拍馬屁道,然後看到她的表兄眼中的希冀,遂上前拉著謝玖的手,“二嬸母,我表兄也要跟著去。”
“去,一個都不落下,囡囡可滿意?”柳縷又一次沒好氣地笑道。
將軍府的家眷要到道觀去祈福的事情在府裡傳開後,所有人都忙著做準備,畢竟做法事又不是一天就可以來回的,起碼要待上好幾天。
佟美蒙著大布巾在冉江府邸的後門處縮著雙手等著訊息,突然那後門 “吱呀”響了起來,裡面一個老婦裝扮的人左右看了看,然後才敢出來,悄然與佟美說了幾句話,佟美忙從籃子裡掏出幾塊碎銀子塞到那老婦的手中,“我只是想去偷偷看一眼我的女兒,沒別的意思。”
那老婦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然後忙塞到袖中,“我知道,不過現在府裡的人大多都不知道你才是儀女郎的親孃,夫人把人手都調換了,若不是我緘默八成也要被調走,得了,往後別再來尋我了,若被人發現我與你互通訊息,夫人準會要了我的命。”趕緊甩開佟美的手,又張望了一會兒縮回後門去。
佟美看到那後門掩起來了,冷笑出聲,她往後就可以帶著女兒遠走高飛,哪還需要再用銀兩才能見到女兒?趕緊把那頭巾包好,偷偷摸摸地離開,她準備去找烏蘭珠,完成她們的交易。
是夜,北地郡裡的一戶不起眼的賣油店起火了,一家子人都在睡眠中被大火吞嗤,周圍的鄰居竊竊私語著,看到有官員前來調查,他們忙圍觀,然後看到拉出來的三真屍休,他們紛紛說少了一具小妾的,這時候眾人才驚覺那小妾八成拿著銀兩逃跑了。
這樣一樁小妾謀殺主人家的事情也就只在這條巷子裡傳聞著,誰也不知道這逃跑的小妾即將掀起軒然大波。
莊嚴肅穆的古觀裡頭倒是暖融融的,外面的冰雪並沒有侵入到這裡面,柳縷城心地上香祈福,而那跪在一旁的幾個孩子早已是坐得不耐煩了。
其中以冉佳為最,她不停地扭動著身子,只是看到二嬸母那虔誠祈福的樣子,她不好打擾,看了眼外頭雪停天空睛朗的樣子,還是打雪仗好玩得多,遂拉著冉儀說著悄悄話。
柳縷閉目許了願,回頭看到冉佳那不耐煩的小臉,遂笑道:“好了,別噘著嘴了,你們出去玩吧,只是別走遠了。”
冉佳等人一聽到柳縷放話,頓時就笑出聲,“謝謝二嬸母(娘)。”然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而那冉偃的小胖腿也想跟著出去。
柳縷忙讓侍女跟出去照看那幾個孩子,然後伸手把兒子抱起來,“你呀就安份一點,前兒感染了風寒,不讓你來你偏要哭鬧,外頭的天氣冷,乖乖地跟娘在這兒。”
冉偃不高興地扭了扭身子,但很快那小嘴就又咳了出來,柳縷頗為心疼地給兒子順背,這回說什麼也不讓他跑出去,才兩歲大的人兒哪能跟那幾個大孩子相提並論。
冉佳等人在亭院裡玩堆雪人,打雪仗倒也快活,柳縷時不時地轉身望去,看了幾個孩子一眼,這才放心地聽道姑唸經。
冉儀玩了一會兒,突然看到遠處有紙鳶飛了過來,遂拉著冉佳的小手,指著那隻魚紙鳶道:“囡囡,你看,有人在放紙鳶。”
冉佳也抬頭看到了,這隻魚紙鳶是紅色的,並且還用金線描出了魚蛙,背後拖著長長的尾巴,小嘴兒頓時就咧開了,“這隻紙鳶倒做得精緻有趣,走,阿儀,我們去討來玩玩。”說完,拉著冉儀的手,小飛毛腿飛跑了起來。
冉儀被她拉著跑,“囡囡,慢點,我喘不過氣來。”
而謝玖看到她們跑開,他皺了皺眉,扔下手中的雪珠,也跟了上去,而旁邊幾名正說著話的侍女一時之間沒有發硯這幾個孩子跑遠了。
冉佳追著那紙鳶跑了出去,而那紙鳶也奇怪得很,不停地往一個方向縮去,她的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被她拖著的冉儀卻有幾分喘不過氣來。“囡囡,慢點……”
幾個小孩子的腳印被那突然下起的鵝毛細雪掩蓋了,而正在掃雪的道姑卻沒留意這幾個小毛孩,任由他們在道觀裡跑著。
道觀的一角,烏蘭珠與佟美對視了一眼,都在靜靜地看著那往她們的方向縮回來的紙鳶,現在要做的就是守珠待免。
“她們看到後到底會不會來?”烏蘭珠有幾分不紂煩地道,她不能在這北地郡裡待太久,不知道洛陽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佟美看了一眼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