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截斷地的話。“我們先看看這些投訴函。”她伸手接過廖宛蓉懷裡那疊為數不少的投訴信,拆開第一封。“這是一個模特兒寫的,你在拍攝過程吃她豆腐。”
“還有客戶投訴你,強制收取回扣。”廖宛蓉冷笑地拆開第二封信。拆著一封封的信,時心紫一顆心隨著越來越嚴厲的投訴降到谷底。
“劉智彬,你自己拿去看,光一個月就有二十幾個人投訴你,每一條罪狀我都可以上法院告得你身敗名裂,而我只是開除你,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是……”他辯無可辯,突然將矛頭轉向廖宛蓉。“這個女人,她一直看我不順眼,所以造假這些投訴函害我,心紫,你千萬別上當了。”
“宛蓉來公司才三年,而我收你的投訴函已經收了五年。”如今想來只覺荒謬,她那時不知吃了什麼迷藥。
蒙了心肝,才會被他騙得團團轉。傻啊,真是好傻!
瞧來這女人是吃了柁秤砣、鐵了心,絕不可能再回頭了。劉智彬心想,但他在她身上投注了這麼多心血,五年的歲月都賠進去了,在沒得到足夠的好處之前,他怎甘心離去?
“心紫,我……”劉智彬驀地屈下雙膝。“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改的。”
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時心紫覺得可悲,原先因為他的背叛而產生的怨恨也隨著他的蠕弱表現消逝殆盡。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再施用任何一種感情,恨與愛都一樣;能與他劃清界線,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大的福氣。
“劉智彬,我可以不計較你在公司裡的胡作非為,但我們之間已徹底完了!”
想不到他都這麼求她,她還是一點舊情都不念!劉智彬也火了。
“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所以才急著甩掉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怎麼敢跟我說這種話?”時心紫想不到這男人不只無能、還無恥。“劉智彬,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想再見到你,聰明的你自己走,否則我要叫警衛了,被人趕出去的下場可不好看。”
“哼!一句話就想趕我走,哪這麼容易?”既然已經撕破臉,劉智彬也就不在乎顯露豺狼本色了。“我在這裡,日夜幫你工作了五年,你想趕我走,至少也要給我一筆遣散費。我要求也不多,兩百萬就好。”
“兩百萬!”廖宛蓉驚呼,隨即將手中的掃帚塞進時心紫手裡。“老闆,跟這種垃圾沒什麼好說的,用這個比較快。”
看著手中的掃帚,時心紫忍不住失笑。多久了?好像自高中畢業後,她就再沒跟人打過架了。雖然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也混過幾年飛車黨,名聲還不壞,但都三十歲了,還去踉人家動手動腳,未免有失修養。
她搖搖頭,走過去打電話。“喂!警衛室嗎……”
劉智彬沒料到她會做得這麼絕。要讓警衛上來了,他還混得下去嗎?他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搶下她手中的話筒,憤然地高舉右手。“你這個賤女人——”
“你想幹什麼?”另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白色的身影好快。一下子擋在時心紫身前,為她挨下這記粗暴的巴掌。
叭!重重的肉擊聲在空氣中迴盪,郝韞然鼻上的眼鏡被打落地板,摔得粉碎,白皙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地浮在上頭。
“韞然!”時心紫慌張地捧起他的臉。“你怎麼樣了?該死!你幹麼這麼傻?痛不痛?”郝韞然搖頭,腦子還有點兒昏眩,卻沒忽略那個張牙舞爪的男人。居然想打女人?這種男人最可恥了!
那向來只盛溫柔的眸子慍惱地眯了起來。“有什麼事情不能用嘴巴說?男人怎能打女人?”尤其還用這麼大力道,連他都差點受不了了,何況心紫這樣纖柔的女子,不被一掌打死了?想到她會受傷,他心底的怒氣又升上一等。
“這傢伙到底是打哪個子裡冒出來的?”劉智彬怒猶未消地來回看著郝韞然,還有緊抱住他臂膀的時心紫。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她的新姘頭,她就是勾搭上你了,才想甩掉我!”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時心紫心底的火山終於爆發,上前一步擋在郝韞然身前。可惡,居然把他的臉都打腫了!她越看他臉上的掌印就越心疼,體內的怒火也就竄得越高。“我數三聲,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從此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體怪我無情!”
“你以為我真愛你這個老女人啊?粗魯、霸道,女人會的,你沒一樣會;就會將男人當狗一樣使喚,老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