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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讀書人已經在劉公公心中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自然不敢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想比之下,武官好象更好對付一些,這些軍坯素質極差,有地位低微,用來打怪刷經驗最好不過。
於是,老劉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軍制改革。
卻不想,武官沒有鬧,反讓寧夏安化王找到機會,乘機起兵叛亂。
這事情一出,劉瑾名留青史的目的是達到了,不過卻是壞名聲。
安化王這次起兵用的是“清君側”之名,行的是靖難之實。
剛開始的時候,亂局也僅限於寧夏一地。可如果賊王用兵順利,拿下山陝,必然引起天下震盪。到時候,難保沒有其他心懷異志的藩王響應。
到時候,怕是又是一場漢初的七王之亂。
在劉瑾看來,當今天子荒唐胡鬧,也就是一個大孩子而已。就起才能來看,其實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只不過他是弘治爺的獨子,一生下來就是註定要做太子的。如果天下藩王群起響亮,正德皇帝未必就能扛得住。
到時候,為了平息事端,為了不給叛軍藉口,搞不好先殺了他劉瑾。
你們不是要“清君側”嗎,好,朕先幫你們清了,這下你們該退兵了吧?
軍事是政治的延續,就算正德不願意,緊急關頭,朝中大臣也會逼皇帝這麼幹的。
正到那時,他劉瑾就是明朝版的晁錯,死了也沒地方喊冤。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前景,劉瑾就不寒而慄。
如今,蘇木居然這麼快平定了叛亂,劉瑾又驚又喜,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不就是安化王叛亂嗎,現在可沒咱傢什麼事了。
正德突然怒叫一聲:“這麼蘇木,真是多事。”
神情頗為不滿。
這話引得眾人大駭,林森和蘇木關係不錯,不覺臉色一變。
劉瑾雖然很喜歡看到蘇木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下降,可這事關係到他切身利益,就忍不住問:“敢問萬歲爺,蘇木怎麼多事的?”
正德憤憤道:“依朕看了,他巡按陝西學政自巡他的。安化王要反,也由得他。朕已經指定好討逆方針,連陣圖都畫好了,正欲讓楊一清和張永遵照實施。如果楊一清和張永敗北,也不用怕。最多讓賊軍打到京城來,到時候朕也好御駕親征,叫賊軍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萬人敵。如今卻好,蘇木竟然彈指之間就滅了安化王,也沒朕什麼事。你們說,這個蘇木可惡不可惡?”
聽到天子的奇談怪論,眾人都是瞠目結舌,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嘴。
還是林森會說話,定了定神,笑道:“萬歲爺,這次平叛,固然是蘇大人精練能幹,但從另外一方面來看,也是這安化王不濟事,是個蠢才,否則也不可能敗得如此之速。這種蠢驢一樣的敵人,又怎麼配做萬歲爺的對手?勝之不武不說,也有損陛下的英明神武。”
正德哈哈大笑:“林森說得是,還真是這個道理。”
劉瑾等人也連聲附和,一時間諂詞如潮流,拍得正德甚是舒坦。
等到了慈聖張太后的寢宮,張太后一句話就讓正德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見了皇帝,張太后道:“寧夏捷報想必陛下已經看到了,虧得有蘇木以雷霆手段平定寧夏亂局,否則這局勢還真是不堪設想了。”
正德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安化王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依朕看來,就算蘇木不出嗎,就算楊一清打他不過。等安化王殺到京城來。朕若出馬,輕易就能滅了他。”
張太后大怒,“陛下說的什麼糊塗話,真等安化王打到京城,那才是大勢去也。山陝乃是我大明朝最最要緊的邊防重鎮、九邊之中的五邊就在這兩省,可以說,我大明朝八成的兵力俱聚於此。真到那一日,可以說,賊王已經具備囊括九州的兵力。而且,韃靼蠢蠢欲動。到那個時候,他們會不來佔便宜嗎?”
“而且,人家都殺到京城了,其他地方的藩王不會心懷異志嗎?再出幾個安化王、淮王也不是什麼奇事。老實說,陛下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大家都把你當成一個好欺負的孩子。”
“就算你知兵,可內憂外患,人心惶惶,真到那一步,你獨難支,又能如何?”
張太后越說越惱,到最後,竟是氣得身子微顫:“就算是賊王沒有那麼快打到京城,但等他席捲了陝西,和楊一清隔黃河對峙。戰況遷久,每年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兩銀子的軍費,朝廷負擔得起嗎?哀家雖然不過問政事,可朝廷的事情卻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