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不過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嗯,不好,所以,除了這身血肉外,我跟他們沒再多的牽連。”
初夏挑了挑眉,她可不可以理解成,因為他恨自己的家,自己的父親,所以幫助她?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其他的企圖,只因為你是我妹妹。”
“沈瑤也是你妹妹。”
“你們不一樣,在我心裡,重來沒有承認過她們。”那個她們指的是誰,她沈初夏當然知道。
在她的記憶中,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妻剛死幾個月就嫁進門,還帶著只比自己大歲的孩,還是她大伯的親生女兒。
真的讓她感覺到噁心,討厭!
所以,她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不僅因為這個女人的做作與陰狠,還因為那個死了的大伯母。
“在我心裡,你也跟他們不一樣!”初夏突然說道。
沈南松頓住了手,側過頭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差別’待遇呢?”
“嗯,是啊!所以,你要怎麼報答我呢?”她看著他認真地問道。
“你說怎樣就怎樣。”他笑了笑,若不是手上剛切了肉絲,他真想捏捏她的臉蛋。
。。。
 ;。。。 ; ; “在看什麼?”
初夏回過神來,逼退眼中的溫熱,卻並沒有抬起頭來。
沈南松走到她的跟前,坐下,拿起她面前的報紙看了一眼,掃視到上面一則訊息,他便猜到了大概。
“別哭,二叔……也不希望你這樣!”他將桌上的報紙一疊一疊地收起來,突然,他頓住了手。
眼光落在初夏面前的那張報紙上,上面一片印,淚水還是不停地滴著,不一會兒,便匯聚成了一灘水漬。
沈南鬆放下報紙,抿了抿唇,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替他身邊的人兒擦乾眼淚。只是,似乎怎麼也擦不幹了。
“夏夏……”他皺眉,看著她依舊低著頭,那滾燙的淚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燙傷了他。
“我爸走的時候是不是沒有人送他?我不在他身邊,沒有人為他守靈?”
她哭著,拿起面前的報紙,“我好想他,我好想他……”
沈南鬆動容,輕輕地將她攬到懷裡,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他還記得,她剛回來的時候,現在二叔的墓碑前那樣清冷,那樣冷靜,他以為,她夠堅強。
只是,他錯了,她堅強,卻更脆弱。
“沒有,二叔走的時候,是我送他的,是我親自送他的。”
初夏微微睜開眼,有人送他,有人代替她,送她爸爸。這個人就算是她仇人的兒,那至少她也好受點兒。
沈南松安撫著她,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就如小時候,她爸爸每次拍著她一般。
懷中的人還在哭泣,而他始終未動,就坐在她的身邊,給她肩膀讓她依靠著。他知道,她的心中一定很痛,因為,長這麼大,他從未見過她像今天這樣痛哭過。
他還記得,小時候她被人指責是沒教養的孩,她也會高傲地抬著下巴還回去,絕不容忍別人侮辱她一分。
她很大膽,也很聰明,雖然小時候調皮了點兒,但是她絕不壞。應該說,他也很喜歡這個妹妹,只是,當他發現了那個秘密之後,他不得不遠離他們,讓自己**成長起來。
如此,他才有機會,不是嗎?
不知什麼時候,原本抽泣的人安靜了下來,沈南松感受到在他懷中熟睡的初夏,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溫暖之色。
“以後,我會照顧你……”他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朝著樓上走去。
廚房門前,趙嬸手裡拿著圍裙,飯菜早已經做好了,只是,她聽到客廳裡痛哭的人,不忍去打擾,有時候,哭出來,發洩了才能夠舒暢。她一直那樣悶著,她才要擔心了,現在她也算放心了些。
擦了擦眼角又流下的淚,她又穿上圍裙,把飯桌上的菜重新熱一下,等待沈南鬆下來吃。
初夏被沈南松抱回房間,輕輕地放到床上,從替她蓋上被到窗簾拉上,她一直都沒醒過,可見她真的是哭累了。
關上門,他與裡面的人隔絕在外,安靜如初。
“先生,飯菜都好了,先來吃點兒吧!”趙嬸站在樓下說著,隨即又說道,“小姐的飯菜我都留了,等她醒了就可以吃了。”
聽到這句,他也放心了,點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