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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樂意。

賀旗濤沒好氣地撇開頭,故意不去看她那副彷彿受到傷害的表情。他可以把她當做沒長大的小女孩,可是令他感到氣餒的是,越遷就她,她便越任性。

“你也覺得我沒用是麼?……”

“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看我?”

“累了。”

陸檬咬了咬嘴唇,情感在潛移默化中轉變,漸漸地,喜歡他嬉皮笑臉地逗自己開心,喜歡把他氣得無可奈何。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顯然錯過了什麼,幡然醒悟,但願不算太遲。

“老公,在你出院之前,就由我照顧你,我去辦理陪床手續。”說著,她起身離開,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不禁回眸凝睇,等了一會兒,又垮下肩膀,賀旗濤竟然沒給出一絲一毫反應。為什麼他不肯說一句,媳婦,你真懂事兒。算了算了,扯遠了,哪怕只是一個微笑也好嘛。

待她的腳步聲遠去,賀旗濤這才睜開眼,望向純白色的天花板,當陸檬在逼問他幸福是什麼滋味的同時,他也在問自己,幸福是娶到一位賢惠溫柔的妻子嗎?還是擁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或者純粹的相敬如賓?

然而,單指陸檬,三者皆非。

誰又不想收穫幸福,誰又不願意讓別人當寶似的託在手心裡,他當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可能像女人那樣想翻臉就翻臉。既然承諾過不離不棄,便不會食言,一如既往地照顧她。除非她執意要將終生交付到另一個男人手中,然後鄭重其事地告訴他:賀旗濤,我終於找到我愛的男人了,我不再需要你,請你讓道。

想到這,他的神經,莫名地抽疼了一下子。

怎麼回事,麻藥勁兒過了?

第三十四章

當陸檬辦理陪床手續的時候,齊思思則忙碌在賀旗濤左右。

現在滿大街都是24小時營業的超市,想買東西再容易不過,生活用品更是一應俱全。

“你回吧,天兒都快亮了。”

“沒事,我姥姥住院的那段子日都是我在伺候,習慣了。”齊思思將一束鮮花插入瓶中,在床頭櫃上擺上紙抽、溼紙巾、保溫杯、飯盒餐具等生活物品,又蹲□,把一包免洗內。褲放入櫃門,隨後拿起剛買的塑膠盆,抖開新毛巾,走進洗手間清洗。

賀旗濤的耳邊嘩嘩響著水聲,他對齊思思的姥姥有些印象,那是一位愛笑的小胖老太太,每次見到賀旗濤,都會踮起腳捏捏他的手臂,滿心歡喜地說,我家思思就交給你了哦!

一晃若干年,物是人非。賀旗濤已然記不清當初與齊思思分手的真正原因,更忘了當初為什麼會冷落她。

當然,這一切可以歸咎於不成熟,年少輕狂是我們推卸責任的最佳理由。

但是這一條成長路上,總會有一些動了真情的男女。譬如劉爽的痴情,譬如賀旗濤在不經意間浮入腦海的回憶,歡笑與眼淚都不可抹殺。

當我們吶喊青春無悔的同時,其實後悔的事兒多了去了。

齊思思坐在床邊,擰乾毛巾,試了試溫度,謹慎地幫他擦拭著四肢。褪去性感妖嬈的外包裝,她依舊是那當年那個細心體貼的小女人。

賀旗濤沒有阻止,靜默地凝視著她,不想說話,也無話可說。

與此同時,陸檬躲在病房門口,一疊化驗單據捏在手心,隨著指尖的用力攥出褶皺。

她觀察了很久,他們雖然沒有太多交流,但是有一種怪異的氣流瀰漫在他們四周。賀旗濤明明對自己說累了,甚至背對她不願多看一眼,可是現在,他的視線停留在齊思思的身前,不曾轉移。

相比之下,陸檬看到自身的不足,可是她很快說服自己,她不是為了取悅賀旗濤而出生的女人,如果不是成為他的夫妻,她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賀旗濤這個人,賀旗濤之所以對她千依百順,無非是為了償還綁架案給她帶來的創傷,所以她不欠他什麼,不欠。

“過去的事兒,對不起。”

稀裡糊塗過了這些年,賀旗濤終於願意為當年不了了之的戀情致以歉意。玩心過重的他,輕視了那段感情,無論齊思思當初是否付出真感情,他想,既然可以在人海茫茫中找到對方,有幸成為情侶,便都會因為分手而難過。

齊思思指尖一頓,緩緩搖頭,她很想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然後大大方方地告訴賀旗濤,她早就忘了,卻依舊沒忍住滑出眼眶的淚。

如果她真的可以忘卻,她也不願意破壞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