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外面,風聲頗急,吹得窗簾獵獵作響。大廈內四十多樓的地方,有綠光一閃一閃的,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氛瀰漫著。
夜星他們所在的房間外面,一個黑影匍匐在視窗處,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銅管,輕輕的將銅管的一端伸進視窗裡面。
天空,月與星皆不動。微風輕拂,白色的煙霧正從銅管口慢慢的飄了進去。那人所處的位置恰到好處,銅管吐出的煙霧,剛好隨風吹到躺在床上的兩人。這人,應該是常做這種勾當的老手了。
煙霧,圍繞在夜星他們身邊。沉睡中的夜星,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視窗,眼裡紅光閃閃。「誰!」夜星大喝一聲,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撲視窗。誰知,身體卻「砰」的一聲重重墜落在地上,已昏迷過去了。黑衣人看著地上昏迷過去的夜星,雙手放在唇邊吹了一個號子。號子,雖低沉卻傳得非常遠,在夜空迴盪著。
半晌,窗外陸續進來了四五個黑衣人,飛快的夜星和小鏡兩人相繼塞進兩個個特大號的黑色麻袋裡面,然後全部翻窗而去。
風聲蕭蕭,吹得房間陽臺上的一盆富貴竹左右搖擺,沙沙作響。蒼穹上,繁星點點,月色朦朧……
黑夜,依然炫爛。房間內,一切完好如初,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嘩啦!」一聲。夜星醒了!臉上,一滴滴水流了下來。一個人,出現在夜星眼前。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電鋸的中年男子。地上,放著一個裝滿了清水的小盆子。
夜星掙扎了一下,發現雙手已經被固定,自己正坐在一鐵椅子上。雙腳,也被緊緊的拴住了。地上,一灘灘鮮紅的液體流動著。血,那是鮮血。房間內,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宛如身處修羅地獄。
令夜星作嘔的就是遠處幾個鐵架上的屍體,這些屍體大部分都是血容模糊,顯然是被人用尖利的工具,十分巧妙的割去了身上的人皮。胸口,則是被人剖開,腸子外露,死狀恐怖之極。其中兩個女子,**都被人割去了,腦袋上,被穿了一個大孔,白色的腦髓正緩緩的流了出來。遠處一角落上,一張白色的小桌子上,一個個正在跳動著的紅色心臟正被放在一鐵盤上。牆壁上,幾副精巧的人皮被掛在一個勾子上!幾個睜著眼睛的頭顱,也同時被掛著。
人皮,已經被風乾了。另外一個角落的桌子上,擺滿著無數利器,形狀古怪得很。地上,斷手殘肢零零落落的堆放著。血腥味,瀰漫在小小的房間內,嗆得夜星咳嗽了好幾聲。
「地獄?」夜星心中一驚。
「你,醒來了?」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夜星面前,聲音低沉而無力。
「你們想幹什麼?快放了我!」夜星怒瞪著那白衣人道。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解剖,我是醫生,看看你們有沒有病!」夜星大吃一驚,解剖?這人難道是神經病的?怎麼可以拿活人來解剖的?再看看四周散落的斷肢殘臂,夜星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寒氣,從背後冒了出來!
夜星用力的掙扎著,可是,那椅子動也不動。這時,「嘎吱」一聲,房間厚重的鐵門開了,走進來一個臉上長著肉瘤的黑衣人!肉瘤上泛著點點綠光,身體看似模糊,好像是由黑霧所組成。
鬼氣沖天!
「陳醫生,我來帶走那個女孩,你們老大說想玩玩。」那怪人進來後,拿起牆角上的另外一個麻袋子。夜星大驚,那不是小鏡!
「喂!你們想幹什麼,喂……唔……唔!」夜星正想再次大喊,忽然嘴中被一布塞住了。那陳醫生微笑著舉起手中電鋸道:「叫什麼呢?」夜星拼命的搖擺著身子,可那枷鎖實在太堅固了!那黑衣人喋喋怪笑著,扛起麻袋,轉身離開了。夜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小鏡被人扛走,心中憤怒不已!體內那股怪異的力量,隨著他的怒火,到處亂竄著。夜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砰!」鐵門再次重重的關上了。陳醫生伸出手來,取走塞住夜星嘴巴的布頭。「叫吧,我喜歡別人臨死前的叫聲!」陳醫生笑著道。
「快放我出去!」夜星咆哮著道。「哈哈,放你出去?」陳醫生的臉孔,越來越近,獰笑著,那眼睛露著興奮的光芒。
電鋸,呼嘯著接近夜星的腦袋!忽然,電鋸聲沒有了,陳醫生滿臉怒容,指著夜星罵道:「你怎麼不叫了?啊?你怎麼不叫了?」說完,氣沖沖的走到一張桌子上,拿起一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子,在夜星右大腿上狠狠紮下去!
「啊!」夜星大叫一聲,痛得全身顫抖不已,冷汗直冒。刀子,已經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大腿之內!「哧!」的一聲,陳醫生抽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