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上官蘭蘭睡意朦朧間,突然聽到頭頂一個聲音,方才撐起身子,恍惚了許久,才欣喜的望著他,“你沒事啊。”說完,她又大大的打了個呵欠,很滿足的,打算繼續躺下去。
蕭遙有點懷疑自己的邏輯了。
“上官姑娘,我們現在落難了,”好半天,蕭遙才啼笑皆非的提醒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現在的境況嗎?”
“我活著,你也活著,情況應該不算差吧。”上官蘭蘭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沒有絲毫惶恐,或者害怕。
蕭遙一愣,隨即也莞爾一笑。
是啊,活著就好,這本是個淺顯的道理,從她口中出來,卻有種說不出的安定。
奇怪的女孩。
“不過,這是哪裡啊?”上官蘭蘭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既然已經醒了,所以她也不介意將周邊的景色看了看。
荒蕪,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沒人煙,這是她的第二個反應。
餓,終於到了第三個反應,卻遠比前兩個更振動她,上官蘭蘭這次是真的醒過來了,直挺挺的坐起來,哀哀的看著蕭遙,“餓了。”
蕭遙滿臉黑線。
其實這個地方,蕭遙也不知是哪裡,只是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置身在這個無人的島嶼上,他一直覺得奇怪,即使自己不幸落湖了,被水衝上來,也應該在永安附近的岸邊,為什麼會跑到島嶼上,永安離海雖然很近,卻也是幾十里路,他們不至於衝了那麼遠還好生生的活著。
可是,如是因為人力,為什麼醒來半天了,卻久久未見人過來?
極目望去,無非是起伏不定的荒丘雜草,間或幾株椰子樹,連飛鳥都未見一隻,四面臨海,有點與世隔絕的意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也餓了吧?”見蕭遙不答,上官蘭蘭又關切的問了一句。
蕭遙這才收回思緒,看著自己唯一的旅伴,頓時有種無力感。
她,顯然是一個大累贅。
當初為什麼會不顧危險去救她呢?蕭遙搖頭輕嘆,苦笑數聲,然後站起來說:“你等著,我去抓幾尾魚來。”
上官蘭蘭重重的點點頭,雙目冒光的望著他,“我一定等你。”
蕭遙這才起身,運著輕功,沿著海沿線搜尋。
可惜他的絕世劍法,淪為叉魚郎。
海中的魚多愚笨,何況蕭遙的武功不算太弱,沒多時,便收集了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海魚,然後迎著笑得一臉燦爛的上官蘭蘭,走回岸邊。
沒有打火石,只能用最原始的摩擦生火,上官蘭蘭撐起臉頰,蹲在一邊好奇的看著火星從石縫裡蹦出來,點燃乾草,又好奇的看著他將魚洗淨,用一把泛著寒光的絕世好劍開膛剖肚。
蕭遙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忍不住輕笑出聲:萬一師傅或者其它人看到,他拿這柄“絕情”做殺魚工具,不知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可惜看客是上官蘭蘭,所以她沒有絲毫詫異,反正在她的意識裡,刀也好,劍也罷,都不過是一項工具而已。
直到他將海水取出,放在烈日下曬成鹽,抹在已經泛出香氣的海魚上,上官蘭蘭都沒有主動做過一件事。
但是她參與了全過程,那便是蹲在旁邊,一眼不眨的看。
“先吃吧。”蕭遙也不以為意,遞給她一條烤好的魚。
上官蘭蘭接過來,很不客氣的咬了一口,眼睛頓時又開始放光,“好吃啊。”
蕭遙失笑,“餓了那麼久,什麼都會好吃的。”
自己也拿了一條,輕咬一口,竟真的很好吃,非常的鮮美,與淡水魚絕然不同。
蕭遙幾乎要佩服自己的廚藝了。
就這樣,一人解決了幾條,只是岸邊被雷劈到的樹洞裡,藏著的雨水喝了幾口,蕭遙決定開始自己的自救方略了。
上官蘭蘭也很不雅觀的打了一個飽嗝,懶洋洋的站起來,好奇的四顧著。
至始至終,她沒有絲毫害怕或恐慌。
至始至終,她都用那雙純淨澄澈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蕭遙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個女人不是非一般的大條,就是非一般的自信。
當然,他很快找到了答案:是非一般的漫不經心。
對自己,對別人,對事情,都是漫不經心的,似乎沒有任何人或事,能觸動她的心,連她自己都不例外。
“今晚必須先找一個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