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遙,緩緩道:“無論你承不承認,即使是傷害,也只有我能傷害她,何況,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蕭遙的臉色變了幾變,然後頹然的鬆開他。
暗影一直保持平靜,到了現在,才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知道你的籌碼在哪裡。”
“我知道。”李耀奇點點頭,筆直的望著他。
“籌碼一旦不成立,我也有辦法拿回我放棄的東西。”暗影還是一派平靜,只是說出的話卻暗湧澎湃。
“我知道。”李耀奇還是一成不變的回答道。
暗影點了點頭,又深深的望了上官蘭蘭一眼,然後轉身。
“影!”上官蘭蘭發現他的離去,連忙喊了一聲。
暗影頓住身形,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你還會來看我嗎?”她很期待的問。
“會,”暗影篤定的點點頭,“如果他再欺負你,我一定會為你出頭的,所以……不要擔心,再試著接受他一次。”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邁出門去,很快消失在外面的暮色中。
上官蘭蘭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剛剛止住的淚水,不知怎麼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蕭遙也沉默的退了下去,然後笑著對上官蘭蘭說:“看你這樣,真是為難啊,放心,我不會休你的,你萬一混不下去了,隨時回家!”
“蕭遙,”李耀奇不幹了,“她是我的妻子。那次的事情純粹是鬧劇。”
“你這樣不尊重她的話嗎?”蕭遙眨眨眼,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李耀奇哽在那裡,答不上話來。
“相公,你去哪?”上官蘭蘭見蕭遙作勢也要走,忙開口問道。
李耀奇聽到這個稱呼,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蕭遙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甜膩膩的回答道:“相公當然是回家等著娘子了。”
“蕭遙!”李耀奇開始暴走。
“哦。”上官蘭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放心在外面玩吧,我允許你不必守女則,也不必管三綱五常,如果累了,記得回家就行。”蕭遙極其深情的說著,目光卻含著笑,掃向李耀奇。
李耀奇肺都快氣炸了,又偏偏發作不得。
蕭遙決定不再逗他,大笑著轉身,只是手扯了扯,蕭欣卻木頭一樣站在原處,仍然望著林相芹。
林相芹則是一如既住的沉默。
“大哥,你真的不能原諒嫂子嗎?”林相如走過去輕聲問。
“你說我固執也好,不寬容也罷,這一次,我真的無法原諒。”林相芹堅定的說:“當兩個人之間失去了信任,無論再怎麼勉強去掩飾,也是徒勞,裂痕,終究是裂痕。到頭來,只會越來越傷。”
他的聲音並不高,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蕭欣垂下眼眸,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誰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而笑。
只是蕭遙明白。
那段話,貌似無情,卻恰恰是因為林相芹對她太過於深情,所以不肯妥協,也無法妥協。
而很多東西,只有失去後,才能發現它的美好。
蕭欣終於轉身,與蕭遙一起,極灑脫的走了出去。
上官蘭蘭怔怔的望著暗影與蕭遙先後離開,也忍不住一陣失落,她用手扯了扯林相如的衣襟,意義不明的望向他,眼神依然如往昔般清澈,盈盈閃爍著,顯然是怕他同樣要離開。
林相如還沒來得及說話,李耀奇卻搶先咳了一聲,“相如,為國家犧牲,你肯不肯?”
林相如莫名其妙的望著他,雖然知道李耀奇滿肚子的壞水,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答道:“自然是肯的。”
“那好,”李耀奇狐狸一般笑笑:“為了梁國與太虛國的長久和平,為了兩國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相如,朕決定讓你與玲瓏公主聯姻!”
此話一出,當即震暈了一堆人,連站在旁邊的玲瓏也炸蒙了。
這個人分明是想支走情敵,卻偏偏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林相如一臉黑線的站在原地,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李耀奇的帽子扣的太大。
玲瓏也一臉黑淺:她並不是不喜歡林相如,只是……她還不想被李耀奇利用!
“李耀奇,”她很不容氣的直呼名字,“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的事,不勞你操心了。”
“難道玲瓏嫌棄相如?李耀奇兀自說道:“相如多好啊,是太虛國的瑰寶呢,將他下嫁與你,朕還覺得肉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