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上官蘭蘭突然抬頭,明澈的眼睛一瞬不眨的望著西門軒。
西門軒愣愣,隨即掩飾的笑道:“當然了。。。。。。當然相信了。。。。。。”只是這句話說到最後,也漸漸不聞。
如此心機深沉的李耀奇,一個可以將自己的母后算計在內的人,真的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嗎?
即使西門軒,也說不準自己什麼時候會被他算計進去。
這樣的皇帝,是聰明的,是值得西門軒扶持景仰的。
可是這樣的朋友,是可怕的,不可捉摸的。
上官蘭蘭洞悉的瞧了他一眼,隨即頭疼的扶起額頭,嘟囔道:“算了,不想了,睡覺。”
“對,別多想。”這次西門軒沒有嘲弄她只知道睡覺了,反而在一旁輕聲安慰道。
上官蘭蘭四仰八叉的躺下去,兩眼卻瞪得圓圓的,牢牢的看著屋頂。
他們身在地宮內,照理說,屋頂上沒有瓦片,自然也沒有夜行人了。
那上面的聲音,到底從何而來?
西門軒顯然也注意到異樣,手搭向腰側的長劍,抬頭警惕的望著屋頂。
然後————
泥土簌簌落下,西門軒被撲了個灰頭土臉,憋出了內傷,才忍住了打噴嚏的衝動。
上官蘭蘭機警,提前將被子往頭上一蒙,所以免受了與西門軒相同的命運。
等塵土微頓,西門軒立刻拔劍刺向頭頂莫名出現的大洞,人剛到半途,又生生的停了下來,隨即翩然落下,單膝跪地,恭敬道:“臣西門軒見過皇上。”
隨著一聲冷哼,李耀奇從天而降,後面緊跟著兩個素衣女子,撐著那日上官蘭蘭見過的陽傘,為他擋住塵土。
滿室煙塵中,那人衣服光鮮,乾淨得讓別人想揍他。
“怎麼才來?”李耀奇不悅的挑了挑眉,鳳目不怒而威,似看未看的瞟著西門軒。
西門軒額頭冒汗,忙忙回答道:“來了有些時日了,只是整個地宮就屬這裡最安全,在後援部隊未來之前,屬下不敢私自行動,因為未能及時聯絡皇上。”
“不要等後援了,今晚就動手。”李耀奇隨意吩咐了一聲,這才將目光挪到坐在床上瞠目結舌的上官蘭蘭身上。
“蘭蘭,”方才凜然的神色在喚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變得出奇柔和,甚至,有些微討好的意味。
上官蘭蘭抬起頭,如不認識一般牢牢的望著他。
李耀奇心中一緊,先故作鎮定,揮手讓西門軒他們退下。
西門軒早已知情識趣的往門口退去,剛走了一步,李耀奇一眼剜來,怒斥一聲:“笨蛋,你準備從大門出去嗎?”
西門軒身子一抖,這才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狀況,訕訕的笑笑,與那兩個女子一同躍向頭頂的地道。
能在這樣堅固的岩石上挖出一個地道來,也不知皇上到底籌謀了多久,這合聖門,怕也早已有了朝廷的奸細吧。
西門軒佩服至極的思忖,想著想著,他的神智突然一凜,驀然想起上官蘭蘭的話。
“你信他嗎?”
是啊,他六歲就進宮做了皇上的侍讀,十幾年來,一直陪伴在李耀奇的左右,連他都不知道李耀奇何時在合聖門裡安插的內應。
這個剛剛弱冠之年的皇帝到底有著怎樣可怖的力量?
也許,自己也在他的算計之內。。。。。。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時候,西門軒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身子也躍到了地宮之上。
而當西門軒打哆嗦的時候,上官蘭蘭也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李耀奇體貼的靠過來,牽起她的手,柔聲問:“冷麼?”
上官蘭蘭點點頭,又搖搖頭,心中明明是高興的,可是又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李耀奇嘆口氣,委屈道:“朕。。。。。。我與蝶舞沒什麼,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你要信我。”
“我信。”上官蘭蘭點點頭,輕聲說:“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她,”李耀奇正準備長吁一口氣,哪知上官蘭蘭語氣一轉,同樣輕聲輕氣,但不容置疑的說道:“可是,我不信你。”
李耀奇一愣,疑惑的望著她,“蘭蘭。。。。。。”
“我討厭說謊的人,無論因為什麼理由,你不該對我說謊,你不該。。。。。。”上官蘭蘭側頭想了想,小心措辭的道:“把我當棋子。”
“沒有!”李耀奇慌忙否決:“你從來都不是棋子,雖然。。。。。。利用了一點點。。。。”,說到這裡,李耀奇未免有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