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公子硯算計進去了,最終的獲益者卻是風祁凡,雖然他也在算計風祁凡,但是,終究還是在為他打算,這讓公子硯怎麼能不恨?
“你說羽青日真的死了嗎?”公子硯忽然轉過頭看著夜風。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的屍體不是你親自帶回來的嗎?”夜風看著公子硯,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只是想到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但是,他的屍體又確實是我親自帶回來的,唉,終究還是算計的太多了,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了。”公子硯忽然感慨萬千的說。
“哪有那麼多的算計?其實怎樣的你都是你,只不過在不同的場景你在用不同的方式活著而已。”夜風也意味不明的說,不知道是在安慰公子硯還是在安慰自己,其實公子硯是這樣,他又何嘗不是呢?或者說,他比公子硯有更多的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公子硯苦笑,“這話還是羽青日說的呢,現在用回他身上,倒也正常。”公子硯也在勸服自己,其實他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就算羽青日想要活著走出來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更何況他本身就重傷在身,又極有可能是根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情的,所以說,他還是死了的可能性比較多,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可是即便知道這樣的情況,公子硯還是在心裡有一點小的僥倖心理,就是羽青日其實並沒有死,只是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藏了起來。
夜風雖然不知道公子硯在想什麼,但是他那樣複雜的表情還是讓夜風不忍心打擾,沉思,糾結,苦痛,悔恨,還有淡淡的絕望和淡淡的希望,夜風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臉竟然可以在同一時間表現出那麼多的情緒。
第五十三章 凌國六皇子府出事兒
“主子,凌國六皇子府出事了。”影子輕飄飄的落了進來,站在公子硯身前。
“怎麼回事兒?”公子硯看著影子聲音不可覺察的有了一點慌張,他看了一眼還昏迷著的安夏,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出去說吧,算算時間,她也快要醒了,我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沿著公子硯的目光,夜風知道事情恐怕與安素有關,最可能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就是安夏快馬加鞭的趕過來要救的人就是安素,可是不料路上出了意外,所以她沒來得及。如果說沒有安夏在這中間的話,那麼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他們都願意看到的事情,但是現在既然安夏在的話,那麼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最先想到的就是安夏可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不是這樣的事情一出,凌國和安平國的聯盟就徹底的宣告破裂的喜悅。或許人就是這麼善變的動物,立場的不同就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想法,對事情的看法也就隨之改變。
比如說他們如果不認識安夏,或者安夏和司木沒有關係,或者說公子硯沒有和風祁凡達成聯盟關係,或者說沒有羽青日的出現,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發生的話,今天如果安素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們一定會歡呼雀躍的,但是,沒有如果,造化弄人,所有這一切假設不會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而且不可逆轉,羽青日出現了,而且走進了他們的心裡,公子硯和風祁凡達成了聯盟,他們認識安夏,雖然交情不深,但是安夏和司木偏偏就扯上關係了,所以,他們的心情就有本來的喜悅變成了如今的擔憂。
正當幾人想要出去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床上本來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出了聲音,“就在這裡說吧,我沒有關係的。”聲音平靜,無波無瀾,險些讓公子硯和夜風誤以為他們的猜測出現了錯誤,但是剛才影子明明說過是凌國六皇子府出了事情,而恰巧安夏又帶著藥出現在這裡,不能不讓他們聯想到安素。
“這!”影子看了公子硯一眼,有些猶豫。
“我們出去說吧,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接下來是想要回安平國還是想要回風國,我派人去通知你哥哥或者是司木來接你。”那個影子一猶豫,公子硯就知道事情確實和他們猜想的差不多,那也就說明剛才安夏的表現不是事不關己的平靜,而是哀莫大於心死,這個猜測讓公子硯更加的不安,如果安夏在他這裡出了什麼事情的話 ,他敢保證,就算安然不怪罪他,司木也一定不會輕饒了他,真是一群讓人頭疼的傢伙。
“我已經猜到了,只是想知道最確切的情況。”安夏的聲音已經有了不可抑制的顫抖,而這樣的心情波動讓公子硯稍稍放心了一點,只要還有心情的波動就好,他們這些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的人都知道,只要還有心情的波動就說明人還有開導的可能,一旦連心情的波動都沒有了,就只能說明這個人連開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