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的藥味。
想必就是這種東西發揮了奇妙作用,阻擋了毒煙入侵。
朝歌又想到她還未來得及解釋的“煉煙氏”,不禁對房東老太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就只是看到鐵匠的慘死之狀,實在覺得老太的手段太過令人生寒了。
這時,院子裡傳來老太的說話聲:“師弟,你來了!”
一陣吱噶吱噶聲從陰影裡傳了出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子,推著一輛當街販賣糖炒栗子的小車,漸漸出現在院前。
緩緩走近的老者費力的抬起頭,月光下,依稀可見整個面容雖然已經老態畢現,但仍可看出年輕時眉清目秀的影子。
他腰上還系著根繩子,一頭拴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壯小夥子,眉眼神似老者,此時正在追著一隻螢火蟲,每到快要抓到時,就剛好被腰上的繩子牽扯住,不時的抱怨連連,給人的感覺很怪異,其神態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常常對老爸耍賴抱怨,想解開腰上的繩子,但繩子上的結巧妙異常,兒子沒有一點辦法,就在那裡噘嘴賭氣。
“幾年不見,看樣子師弟的煉煙術又長進了!”老太語氣古怪,話裡有話。
被叫做師弟的老者,回頭對著還在賭氣不前的兒子柔聲說:“乖,快叫師姑。”
傻兒子用力的搖搖頭,樣子堅決。
老者又哄道:“寶貝乖,聽爸爸話,晚上就讓你去見你媽媽。”
傻兒子聽到這句話高興起來,沒幾步就跑上前了,一直把腰上的繩子拉直到不能再靠前才停住,奶聲奶氣的對房東老太叫:“師姑!”
“嗯,乖!”房東老太勉強一笑,卻又似乎藏著一絲惋惜,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師弟,煉煙走偏你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就不能收手嗎?”
此時的老者,正在慘死鐵匠的身邊蹲下來,用手指抹了一點鐵匠嘴角里流出的黑色血跡,自言自語的:“奇怪,哪味藥出了問題?原本在還沒邁進院子的那半步,就會發作的。”
朝歌到這時才猛然發覺,原來這個古怪的老者才是真兇,聽他們的互相稱呼,好像是同出一個師門,而且還似乎跟什麼煉煙有關。
再看那小木車,下面一個燃著紅炭的小火爐,上面一口黑鍋,鍋裡黑糊糊的一些東西看不清,分明是正在加溫,但卻看不到一點菸冒出。
詭異氣氛中,房東老太一臉陰沉警惕,好像隨時防備著什麼。
默默唸叨中,老者慢慢站了起來:“看來,不管我怎麼調治煙藥,最後都總差那麼一點點,哎!只要有那五口鍋的任意一口,我的煙藥都可以大功告成了!”
說話嘆氣間,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還在找剛才那螢火蟲的傻兒子,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惆悵,真不敢相信,這神情會出現在一個以殺虐為實驗的怪人臉上。
老者轉身對房東老太道:“師姐,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把那五口鍋借我用一用嗎?只要我煉成一劑煙藥,一定完好奉還!”
房東老太:“如果心性走偏了,就算把五口鍋都給你也無濟於事,還是先把你的殺性改一改,或許將來真有一日……”
說著,老太欲言又止,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傻小子。
一股濃烈近乎痴狂的殺意,從老者眼中一閃而過,隨又嘆了一口氣:“哎!師姐,別以為我一來就是向你要鍋的。
“全鎮的人幾乎都知道了,你家來了位活神,不是我當師弟的多嘴,咱們煉煙氏絕對沒這個能力把事情攬下來,就算你過了所有的雜術界人,恐怕最後還是過不了八門。
“不如你把那五口鍋借給我,最近我的煉煙術大有突破,相信一旦有你那五口鍋,就能把本門失傳已久的丹藥重新煉出,那時候我們聯手,或許還能保全性命。”
房東老太冷冷的:“多謝師弟的好意了,不過這件事不是我想攬的,現在是推都推不掉了,至於那五口鍋,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你的心性轉正了,什麼時候考慮讓你試用。”
老者的神色閃過一絲無奈與惋惜:“師姐,你我同門一場,難道真要鬧的不歡而散嗎?”
房東老太冷冷一笑:“嘿嘿,如果你非想鬧成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
老者搖搖頭:“既然這樣,那師弟就直話直說了,今晚子時前我還會再來,見不到那五口鍋,嘿嘿,別怪師弟不講同門之情。”
房東老太冷冷一笑:“不見不散。”
房東老太與老者一對一答間,樓上眾人七嘴八舌的,對老太身分進行了各種猜測,可謂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可最終卻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