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裡兀自叼著一塊肉往下吞嚥,看樣子不知已吞噬了多少人肉。小魚細看那人面前捧著的東西,竟是一隻人足,地上還有些人骨,怕是已盡數進了其腹中。
小魚只覺胃中一陣翻滾,幾欲作嘔,知道自己碰到了喪屍。喪屍是活人感染屍毒後變成,身體既不僵硬,也不畏光,只是已無三魂,只餘七魄,無活人意識,只知吞噬人肉,再無復生可能。此地不宜施放火焰術進行焚燒,對付喪屍,只要切下其頭顱即可,當下拔出學徒短劍來迎頭削過去。
這喪屍乍一看見活人,立刻棄了手中的人足,張著一張血盆大口,朝著小魚猛撲過來,帶過一股惡臭的腐爛腥風。小魚也不手軟,揮劍兩下便將其頭顱斬下,剩下的身軀還藉著慣性撲上來,小魚身後空間狹窄,忙向右側閃開,誰想這一瞬間,左手上的火把忽然被什麼東西打飛出去落在那喪屍身前,剛好被倒下的腐爛身軀壓住,頓時四下裡漆黑一片,小魚急忙揮劍旋身,藉著月光看去,身後空無一人,再轉身,四下都未見到人。
小魚心中緊張起來,剛才明明有人趁著自己護盾術消失的間隙打掉了她的火把 ,此時不知為何見不到半個人影,難道是無形的怨靈?
此地既然已無活人,小魚不想耽擱,剛想走出房間,忽聞屋中床榻下又有響動,小魚喝道:“是誰,快出來!”
半晌沒有動靜。小魚壯著膽子向床榻走去,用劍挑起床單,床下露出一對光著的小腳。難道真有活人?小魚暗忖,拿劍抵在身前灌注法力讓其發出一絲光亮,彎腰去看,果然有人,是一個苗家小女孩,懷裡還抱著個襁褓,正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小女孩看出小魚不是喪屍鬼怪,漸漸露出驚喜神色,忽然又大張著嘴指著小魚卻沒發出聲音,是個啞巴。
小魚忽覺手上冰鐲震動,急忙轉身去看,身後黑暗中正有一雙白森森的利爪從頭頂處向自己抓來,小魚立刻揮劍,卻劈了個空,四下轉瞬間又沒了人影。
既然有形,便不是怨靈,只是速度如此之快,難道自己竟這麼好運氣,第一次出來就碰到了傳說中的飛僵?要知這飛僵可是有上千年道行的殭屍演化的,不僅速度極快,更是狡猾無比,還擁有法力,尋常弟子若是不查,只怕尚未來得及施出法術就已被這飛僵殺死。若果真是飛僵,自己還真沒有把握獨自應對。當下不敢逞強,決定把小女孩救出迅速離開此地與師父會合了再做打算。
小魚收了短劍歸入劍鞘,四下又陷入黑暗,伸手去拉出床下女孩,腕上圓月輪忽然精光大作,自行閃電般飛了出去,原來那飛僵在這一瞬間又要從背後偷襲小魚,接觸到小魚後背心口的一霎那,被這神器當先發覺自動飛出保護主人,圓月輪速度極快旋出,電光火石之間又化為冰鐲飛回到小魚腕上,地上一響,那飛僵的一隻手爪已經被齊腕削下落在小魚腳邊,小魚卻連這飛僵的面還未見到。
她心下不由慶幸,幸好自己身有神器保護,若是僅靠自身,只怕早已命喪這飛僵之手。伸手拽出床下小女孩,借月光看這女孩年紀約有八/九歲,餓得骨瘦如柴,身上雖衣衫襤褸,皮肉倒還完好,並沒有感染瘟疫的病態跡象。懷中抱著的襁褓裡露出一隻小腦袋,是個兀自酣睡的小嬰兒,想必是她的弟弟妹妹。她的父母不知是否已命喪於此,只留著這兩個孩子躲在這裡。
小魚不敢遲疑,一把撕下床單將女孩手中襁褓快速縛在自己身前,再一手拉過女孩說道“跟我走。”轉身向外疾跑,抱著女孩的腰直接飛身躍出護欄,落在街上石板路上,此時師父也正從另一側角樓裡出來。
看小魚無恙,還救出兩個孩子,南苧微微一笑道:“我們再去前面兩處看看。”小魚忙將飛僵之事跟師父說了。南苧聽罷眉頭一鎖,道:“若有飛僵,此事必有人在背後操縱,跟我走在一處,凡事多加小心。”
遠處丁字路口一側轉角有光亮閃出,還有人聲傳來,遠遠看去,不是見微弟子。南苧隱去形骸,守在小魚身後,免得被人看到自己這一派掌門的身份又多禮生事。
來人是五男兩女,均是二十餘歲,似是道家弟子,其中一男子口中道:“還以為見微派的弟子有多麼了不起,看著也不過如此,哪比得上我們大師姐,那可是有三百年道行的。”
另一男子亦道:“就是,剛才師姐為何不出手幫他們一把,若使出我們茅山派的法術,定能將他們震上一震。”話音剛落,便有人看見黑暗的街道上站著的小魚和那個苗家小女孩。
這幾個茅山派弟子見到小魚也是見微弟子裝束,竟也不避忌,兀自嬉笑著,絲毫沒有愧疚之色,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