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就遍佈殭屍野鬼,四處橫行作祟,尤其此處連年征戰,墳冢頗多,殭屍遍佈,城外已無安全之所,如今也只有這城裡還見不到殭屍了。
初變的殭屍沒有法力,只是屍體僵化,雙眼不閉,蹦躍行走,力大無窮。這些殭屍們只能晝伏夜出,不老不死,吸食人血,生吞骨肉,尋常百姓都打不過。
道行高的殭屍就會發生變化,有黑毛綠毛之分,鋼筋鐵骨刀槍不入,渾身散發有毒屍氣,行走速度極快,甚至有自我意識,人畜皆不放過。
再厲害一點的還有飛僵,納幽陰月華,吸食精魄,擁有邪惡法力,縱躍如飛,行動敏捷。這種最難對付,道行淺的仙門弟子都難以抵擋。
蘭夕安靜地坐在一旁聽明玄大肆渲染災情和殭屍的恐怖之處,面無表情,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聊了大半個時辰,大家都已乏的不行回房洗漱睡下了,小魚見明玄和蘭夕也已累了一天,自然不好意思再纏著他們,便打算放他們回房休息,忽然想起這裡客房緊張,還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去哪個房間,忙問明玄。這裡明玄是首席大弟子,什麼都是他安排的,自然是他最清楚不過。
明玄道:“你自然是跟掌門師尊一間了,別的房間都住滿了,弟子們都打的地鋪,擠做一堆,一到晚上呼嚕聲震天響,也只有你有福氣,能沾掌門師尊的光睡個雅間。”頓了一頓又道:“我和蘭夕、督教仙尊、七長老還有三個大弟子一間,你若捨不得我倆,跟我們一起睡地上也好。”
小魚忙道:“那我還是跟師父一間好了,你們快去歇息吧。”想到要跟師父睡一間房,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有些小激動,辭別了兩個人,轉身上樓去找師父。
輕手輕腳進了房間,師父已洗漱完畢,卻還沒睡,掌著燈,穿著潔白長衫,在燈下處理今日的信札。一一回復完畢遣青鳥送出,已是夜半時分。
小魚就在床榻一旁的茶几邊上坐著,看著師父專注而美好的側影,看著燭火一跳一跳的搖動,聽著漏壺裡的水滴催眠似的聲響,昏昏欲睡,卻又不知道是該睡地上好,還是榻上。
房內只有一張榻,雖然足夠大,可是要跟師父同睡,她還是不大敢,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只看師父要怎麼吩咐。
南苧剪了燈花,起身站起,方才看見小魚一個人縮手縮腳有些睏乏地坐在茶几旁,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南苧愣了下,回過神來想起此時是帶著小魚一起在外面治理瘟疫,不是自己獨自出山。便招呼小魚早早歇息,明早還要早起。又問小魚可要洗浴。小魚連忙擺手道:“出門不便,用淨身咒就好了。”
南苧點頭,當先解了外袍,見小魚還不動,指了指床鋪道:“你要睡裡面還是外面?”
小魚有些尷尬道:“徒兒睡覺不老實,要不我還是睡地上吧,免得打擾了師父。”
南苧道:“無妨,這床鋪夠大,容得下你我二人,地上寒涼,再說也沒有多餘被褥了。”
睡在地上的確有些冷,現在還是春天,到了夜間尤為清冷。小魚咬唇片刻,磨磨蹭蹭道:“師父睡裡面好了,我……晚上可能要起夜。”
南苧道了聲好,便上床閉目休息。小魚見師父已經睡下,方才吹熄了燭火,黑暗中脫下外衣,摸索著上了床。心裡暗想,好在現在天不熱,否則只著一層單衣,肌膚相貼一般,自己怕要緊張死了。現在裡外穿的還算多些,應該不至於被師父發現自己是個女孩子。
躺下之後,小魚依舊不敢朝向師父,臉向床外側,緊捏著一角薄被,貼著床邊,生怕擠到了師父。聽師父氣息淺淺,小魚雖睏乏,此刻偏偏怎麼也睡不著。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卻越來越清醒。
南苧睡得很淺,翻了個身,碰到小魚,醒轉了過來,發現自己睡在正當中,小魚緊挨著床邊還在往外蹭,忙向裡靠了靠,伸手攬過小魚的腰將她小小的身子往裡一拖直攬到自己懷裡,將她身前被子掖好,說道:“再往外挪就掉下去了。”
小魚緊靠在師父懷裡,都能感覺到師父溫熱的身體,清澀的體香,更是動也不敢動。南苧也被小魚攪得沒了睡意,便道:“你若不喜與人同鋪,為師便不睡了。”說罷便要起身。
小魚趕緊說:“不要,徒兒沒有不習慣,我這就睡。”
南苧命令道:“放鬆。”小魚這才察覺自己身體繃得僵硬,連忙做了個深呼吸,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南苧便一隻手環著小魚的腰免得她再往外挪,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側著身繼續睡。小魚強迫自己躺著閉目入定,這才慢慢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