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春惡狠狠的瞪著王員外,他沒想到王員外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強奪自己的田,心中惱火的很,他頭腦一熱,噴了王員外一臉的唾沫。
“呸,你做夢去吧!誰會把地契給你!”
被噴了一臉的唾沫,王員外頓時臉紅脖子粗,揮手便是一耳光:“反了你!好啊,你休怪我不客氣,來人,給我進屋子搜,搜不到就砸了這破房子!”
一群人跑進了屋子,開始了狂轟亂炸。顧小春耳邊的摔砸之聲從未停歇,他拼命掙扎,各種能罵的髒話也都用上了,可根本沒有一點作用。直到後來,顧小春終於累了,他垂下頭,靜靜的等待這場鬧劇的結束。現在他唯一能乞求的便是,那盆蘭花千萬不要出事。
在一個隨從拿出地契之後,屋中的聲響終於停了下來。王員外接過地契瞧了瞧,然後得逞般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叫你不配合,這不還是給我找到了!竟敢噴我唾沫,真是活膩了,來人,給我好好的打!”
王員外甩下這句話後,便揚長而去,留下一幫隨從對著顧小春拳打腳踢。後來,那幫隨從打累了便各自離去,只留下顧小春蜷縮在地上,連疼都叫不動……
可是,顧小春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向屋宅爬去,地上留下了一長條血跡。
屋子裡的東西已被盡數破壞,但顧小春不在意,他現在只關心一樣東西。
當他看到那盆蘭花摔碎在地上,被踩得毫無生氣之後,整顆心徹底死了。沒了,全都沒了,田沒了,蘭花沒了,娘和爹都沒了……
顧小春趴在地上,將那些花盆的碎片、泥土以及蘭花一同攬到了懷裡,臉重重的擱倒在上面。那些鋒利的邊緣割破了他的手和臉,但是他毫無知覺。他終於還是無法抑制的哭了出來,那些懊悔、絕望、疼惜的淚水混雜著鮮血滴在了已被踩得不成形的蘭花瓣上,漸漸的融聚進了蘭花心……
那晚,顧小春就是拖著這樣的身軀,把蘭花埋葬在了院子中,他趴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沒有了力氣,直到沒有了知覺……
睜開眼的時候,顧小春以為會看見牛頭馬面的,他以為自己一定已經死了。可是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刺眼的光,和一抹煞人的紅。
雖然那不是牛頭馬面,卻還是將顧小春嚇得不輕。
“你醒了啊。”那人笑著看他,臉上那一大塊紅讓人看著膽戰心驚。
“這是不是陰曹地府,你是不是什麼小鬼?”顧小春覺得眼前這人醜的很,凡間應該少有,看來自己果真是進了地府了。
那人掩嘴而笑,倒不是很在意:“這不是陰曹地府,我也不是什麼鬼。”只是只妖而已。後面那句話顯然並未出口。
“那你是誰?”顧小春驚訝的很,他一下子撐起了身子,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疼了,“我不是被打了麼,怎麼一點都不疼!”
“呵,你的問題真是多。”那人放下了手,臉上始終帶笑,“我是花如君,之前為你上了藥,你的傷基本都好了。”
“花如君……”顧小春喃喃自語道,他並沒聽說過這名字,卻好生熟悉。對了,他的娘叫殷如君!世上莫非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花如君笑看著顧小春,顧小春一陣尷尬,他掀開被子一瞧,發現自己的傷口雖然還在,但都已結疤,這下他又疑惑了,莫非自己昏迷了好幾天?
“你昏迷了好幾天,我已經把你家都收拾乾淨了。”彷彿看穿顧小春的心思般,花如君繼續開口道。
顧小春吃驚的合不攏嘴,再一看周圍,果然和那天的模樣全然不同了,東西全都理的整齊了,地上也全都乾淨了。
花如君沒有理會顧小春的驚訝,又笑道:“對了,王員外那的地契我也拿回來了。”說完,花如君便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紙,那分明就是當時被奪去的地契。
這連番的神奇事件已經讓顧小春徹底迷糊了,他不得不警惕起眼前這個人來:“你到底是誰?”
花如君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就連眼睛都笑成了縫:“你莫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叫花如君便好。”
顧小春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臉上那副憨樣著實讓人發笑。
“以後,我會幫你。”花如君拋下這句話便轉頭出了房間。顧小春瞪大了眼睛,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之後,顧小春便糊里糊塗的和這個不速之客生活了起來,就連顧小春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花如君倒真是幫了他不少忙,以前他對種田技巧很難上手,可是自從花如君來了之後,他居然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