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請求換來的卻還是安亦的嗤之以鼻:“小人一介草民,哪敢直呼王爺的名諱。王爺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安亦轉過了身子,一下就躺倒在了廂房中的大床上,劉禪側頭看了一眼,又嘆了一口氣。
劉禪一走,安亦臉上的笑容瞬時就不見了。他緊緊的揪著床單,一想起青竹他的心中便亂成了一團。
44
44、束縛 。。。
安亦在邵陽王府生活的日子可算得上是百無聊賴,沒事時他便去池塘邊釣釣魚,或者去涼亭中喝喝酒。安亦經常會在涼亭中喝到酩酊大醉,然後便倒在花園中昏迷不醒,每次都是被家丁們揹回廂房中,如果不幸被劉禪發現,他就會被關上三天的緊閉。可就算是關緊閉也沒用,安亦還是會從窗戶裡逃走,以至於好多家丁在他的身後追,那副景象甚是壯觀。
面對安亦的這般胡亂行為,劉禪也是毫無辦法,他只能由著安亦去,只要安逸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便行。劉禪每天都會去安亦的廂房,可卻是甚少看到他在廂房,這讓劉禪很是無可奈何。即便安亦在屋子中,安亦也會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無視劉禪的存在。劉禪也沒辦法,但是他還是每天都去,因為他相信總有一天安亦會被自己的持之以恆而感動。
這天劉禪照常的到了安亦的房中,而安亦正巧在看著一本小冊子,樣子很認真,劉禪甚至從他的眉目間看出了悲傷。劉禪好奇的湊近了安亦,打量起那本冊子來,而安亦竟未發現。劉禪就看了一會兒,臉色便隨之一變,那本冊子上寫的那些事竟是那人曾經在他家做過的。
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的事情,劉禪一激動便將安亦手中的冊子奪了過來,安亦猛的一驚,慌張的起身要從劉禪手中奪回冊子。劉禪一路躲避,直到他看到了冊子封面上的那個名字,才停了下來,確切的說來,是呆了。安亦有些冒火的從劉禪手上奪下了冊子,不悅的嘀咕了幾句,便回去重新看了起來。
良久之後,劉禪才回過了神,他看著安亦的背影,沉沉的問道:“安亦,你認識華恆?”
安亦沒有轉頭,聲音很是不屑:“當然,他是我師父。”
劉禪的臉上瞬時堆滿了驚異之色,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起了略微的顫抖:“你……你是他的徒弟……原來,你是他的徒弟……難怪,難怪這麼像……”
“我只是他的徒弟而已,又不是他的兒子,哪裡像了。”安亦不耐煩的背對著劉禪走開了去,“好了,時辰不早了,我想睡覺了,王爺請回吧。”
“你……知不知,你師父所說的僥是我爹,劉僥。”劉禪緊緊的盯著安亦的背影,清幽的聲音如同魔咒般飄進安亦的耳中。安亦的身形一頓,捏著冊子的手攥的越來越緊。
劉禪的眼中盛著滿滿的滄桑,倒映的是曾今的種種,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恍若嘆息又似懷念:“華恆……也是的我的師父。那一年我才八歲,他突然就闖入了我的世界,後來,他又忽然離開了我的世界……可笑的是,即便成了我的師父,他離開我時竟和來時一樣毫無聲息,突如其來。”
安亦的肩膀忽然顫抖了起來,他未轉身,劉禪看不到他那頭的表情,可是劉禪知道,華恆對他來說,一定也是個特殊的存在。華恆……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謎,而又有多少人在為他牽掛。
“你還知道什麼……”安亦的聲音有點虛渺,似乎還帶著些顫抖。
劉禪苦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不過是他作為我師父時的一小部分。他是一個神奇的人,他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劉禪的聲音漸漸溫和起來,他的眼看向了窗外那片湖上,眼中情愫流轉,“我還記得他坐在那邊的長廊上,給我講著一個個奇幻的故事,他和我說了神樹、貓妖、桃仙、麒麟,還有好多好多,他講的身臨其境,我聽得痴迷入神。他還很喜歡笑,笑的雲淡風輕,笑的怡然自得……對了,就和你一樣!皓齒明眸,好看得緊。”劉禪的神色飛揚了起來,可是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暗,“可是……我爹來了,他便不和我講那些故事了,他便不笑了……”
“為什麼!”安亦猛的回過了身子,帶著憤怒的神色。一直以來,安亦很少如此,憤怒似乎從來不會在他臉上出現,可此刻,他再也剋制不住,“我師父變成那副樣子一定與你們有關,師父他……他曾經是那麼灑脫不羈的人,可是為什麼,他回來之後會變成那樣!”
劉禪一直凝視著安亦,看著他的表情由憤怒又逐漸轉回了平靜,最後才淡淡地說道:“我想我也許知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