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玉華心疼的看著劉禪,玉華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為何要為這安亦做到如此,不就是救了自己家主子一條命麼。
“王爺,您保重身體啊,您都三天沒好好吃飯了。”玉華又勸了一遍,可他知道這些話根本沒有用,劉禪壓根不會理會半句。
“都三天了,為何你還不醒?我都答應帶你去見青竹了,為何你還不醒!”劉禪的眼眶略微的紅了,他帶著絕望扯起了安亦的身子,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玉華被劉禪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想要上前阻止卻又有些懼怕,生怕劉禪遷怒到自己。
劉禪就這樣扯著安亦的衣服晃了很久,直到自己都覺得這麼做很是荒唐時才慢慢收住了手,可是安亦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半分。劉禪望著安亦蒼白的臉龐,心灰意冷,他無助的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安亦的胸口,虛弱無力的呢喃道:“安亦,你醒醒……你不是要自由麼,我還你便是,你不是要青竹麼,我也還你……我只要你醒過來……你醒醒……”
玉華望著這般絕望的劉禪,心中生疼。他再一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安亦,卻驚住了。
“王爺!王爺!”玉華愣了片刻之後立刻驚慌的叫了起來,“安亦,安亦他!醒了!”
可是劉禪卻還是埋在安亦的胸口,淒涼的笑了起來:“呵呵呵,怎麼可能,你不用安慰我……”
“邵陽王……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劉禪只覺得頭頂傳來了有些沙啞卻依然清朗的聲音,也感覺到了貼著的胸膛有了節奏的起伏。劉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頭頂又傳來了一聲。
“邵陽王,怎麼不說話?”
這回,劉禪終於知道不是自己做夢,而是安亦真的在說話。他激動的抬起頭,看見安亦笑的輕揚。
“安亦……你……你醒了?”因為過於激動,劉禪的舌頭都在打結。
“呵,我是聽見了你說的才醒過來的。”安亦挑著眉說道。
劉禪雖然高興,但還是覺得其中有點奇怪,看上去安亦的精神好得很,一點都不像是昏迷了三天的人,這一點竟和常人很不一樣。但是此時的劉禪也來不及去深究那麼多了。
“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劉禪抓著安亦的肩膀,興奮的有些與不成調。
“然後,你是不是應該帶我見青竹了?”安亦沒有反抗,而是反問道。劉禪的笑僵硬了一瞬,但卻沒有讓安亦察覺。
“好,等你能下床了就去。”
“我現在就能下床,我現在就要見。”安亦推開了劉禪,撐起床板便站起了身。安亦並沒有對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感到奇怪,因為在那個夢中,安亦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你……你……”劉禪本想伸出手把安亦重新抓回床上,但當他看到安亦轉頭朝他從容一笑時,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變成了嘆息,“哎……我帶你去便是。”
劉禪帶著安亦出了邵陽王府,駕著馬車行了好幾里路,最後停在了一處湖畔。一路上,安亦一直在看著馬車外的風景,不曾搭理劉禪。劉禪也沒有多和安亦交流,只當他大病初癒,需要一個人靜養。在馬車停下的時候,安亦忽然回過頭對著劉禪說道:“你會放我們走的吧?”
劉禪一驚,但還沒等他說話,安亦便先下了馬車。劉禪無奈的搖了搖頭,緊跟著下了馬車。他看著安亦慢慢的走向湖邊,心不由又吊了起來,他真怕安亦又會像之前那樣,跳入湖中。
“安亦,你別靠湖那麼近……呆會,我就叫人把我們載到那個湖心小島。”劉禪疾步上前,抓住了安亦的袖子。
安亦回頭朝他淡然一笑,悠然的說道:“怎麼,你怕我再跳下去?”
劉禪聞言,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呵呵,不會的,我還要留著命見青竹呢。”安亦又看向了湖面,苦笑著嘆道,“哎,邵陽王想的還真是周到,竟把青竹安置在了湖中心。還好……”
劉禪知道安亦是在諷刺他,但又無話反駁,只能聽著安亦繼續說。
“還好,青竹怕火不怕水。”
很快,湖中間駛來了一個撐船的,劉禪朝他揮了揮手,那人便將船駛向了他們這邊。那撐船的人將船靠在了岸邊,便抱拳躬下了身子:“王爺。”
“他生活的可好?”劉禪負手問道。安亦見了不禁想笑,自己是多久沒看見劉禪在自己面前像這般嚴肅了。
“回王爺,小的們給那公子打點的都是上乘的食物、用品,生活方面不成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劉禪覺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