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一道隔閡在他們之間慢慢產生。就連不經世事的青竹都感覺到了。
月明星稀,風輕酒濃。曾經是一處躺椅,一隻木桌,一壺醇酒,一個閒人,如今卻是一隻木桌,一壺醇酒,一對酒杯,兩種閒人……
安亦舉起酒杯,像從前那樣對邀明月,卻尋不到曾經的感覺了。
“月老弟啊,我敬你一杯。”安亦仰頭喝盡杯中酒,又給自己續上一杯,然後轉向了青竹,“青竹兒子啊,我也敬你一杯……”
“敬是什麼?”青竹眨巴著大眼睛問道。這樣的夜晚,青竹的眼睛顯得更加的明亮起來。
“哎,這時候別問這些掃興的問題。現在開始,你有再多的疑惑也給我憋在心裡。”安亦話一說完,便仰頭喝盡了酒。他在青竹杯子裡也倒上一杯,往青竹面前一擺,說道:“你來!”
青竹望著那酒杯,還是不太懂。安亦見了,指指那輪圓月,青竹立刻明白了過來,他笑著舉起酒杯,對著月亮說道:“月老……額月亮,我敬你一杯。”
青竹那一口下去,辣的喉嚨都疼了,趕緊伸出舌頭直喘氣。安亦見了,笑著搖了搖頭,便自斟自飲起來。
見安亦這樣的反應,青竹有些不服氣。他立刻給自己又倒上一杯,學著之前安亦的模樣敬起酒來:“安亦爹爹,我敬你一杯。”
安亦挑著眉毛望了望青竹,戲謔的笑道:“小妖怪學得到還挺像的嘛!”
一仰頭,又是一口酒下肚。這一口比剛才好多了,青竹似乎也慢慢嚐出了些酒的美味,居然連連給自己續杯。安亦見狀,眼睛都有些瞪大,他有些不放心的勸道:“少喝點,會醉的。”
“反正我不懂醉是什麼,安亦爹爹又不許我問。”青竹不加理會,繼續連杯喝著。
“還學會強詞奪理了?”安亦一把搶過青竹手裡那壺酒,也開始了續杯。青竹見狀,又要搶回。
到後來,兩人竟上演了一處搶酒戰爭。
等到三四壺酒下肚,兩人便都差不多嘴了。只是安亦醉的更厲害,因為到後來青竹根本就搶不到酒。
青竹在桌上趴了一陣,抬頭一片金星。他晃晃腦袋,好不容易看清了對面已經睡去的安亦。
“這……這就是爛醉如泥?”青竹總算是咯咯愣愣的說出了一句整話。他迷迷糊糊的看著爛醉的安亦,出了神。
安亦的臉側著壓在桌子上,嘴巴微微嘟起,由於酒的緣故,安亦的臉上微微泛紅,樣子竟十分可愛。青竹好生喜歡這樣的安亦,忍不住捏了捏安亦的臉。安亦皺了皺眉,青竹嚇得收回了手,可誰知安亦轉過頭繼續睡。
青竹半閉著眼,細細地盯著剛才捏過安亦臉的手,痴痴的說道:“青竹……不想做安亦的兒子,青竹……喜歡安亦……”
鬼使神差般的,青竹繞過了桌子,半跪在地上湊近了安亦的臉。這麼仔細的觀察,讓青竹躁動了起來,他想起當日王員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那時的感覺和現在竟有幾分相似。
“安亦……”
酒香四散,酒意亂心。也許是因為酒的作用,青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了。他在安亦的嘴上輕輕一點,之後卻有種想要更深入的感覺,他將安亦緩緩地壓倒在了地上,安亦卻是未醒。於是,青竹便學著王員外當日的動作,在安亦身上留下了一片紅潮……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醒來的安亦,揉著自己疼痛的腦袋,緩緩抬起頭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更奇怪的是,身上竟趴著熟睡中的青竹。
安亦皺皺眉,想回憶起昨日的事情,可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安亦不想吵醒青竹,便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身子,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居然大大敞開,身上居然還有紅色的印子,那分明是雲雨過後才會留下的。
一股血流湧上了安亦的頭,他只覺羞憤至極,身子猛的一抽,匆匆將衣服穿好。
青竹就這樣生生的跌到了地上,他疼得一下驚醒。此時他的頭也很疼,他揉著腦袋望向安亦。
“你!你昨天做了什麼?”安亦整好衣服,站起身,指著青竹問道。現在的他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哪顧及得了青竹的感受。
“我……安亦爹爹,我什麼都沒做啊。”青竹看著憤怒的安亦,害怕的說道。
“你沒做什麼,我身上會有……會有……”那幾個字安亦根本就難以啟齒,“我怎麼會睡在地上,衣服怎麼會被拉開?”
安亦越說越大聲,嚇得青竹的身子直哆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