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別見怪。”
“別花兄弟的叫了,就叫我如君吧,我也不叫你安亦公子了,就喚你安亦了,如何?”
安亦笑意又增加了一些:“好是好,但這‘如君’叫著怪彆扭,想來也只有顧兄弟叫起來才有那個味道,我還是叫你花兄弟罷。”
花如君笑的眯上了眼,他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說道:“名諱罷了,有什麼彆扭不彆扭的,隨你怎麼叫吧。”
“多謝花兄弟體諒。”安亦微微作揖,繼續道:“不過就在昨日,我見你與顧兄弟性格諸多不合,有些事,你有意他無心,相反,花兄弟和青竹則是情投意合,相見恨晚啊。”
花如君的笑僵了一僵,然後又隨意的說道:“原來安亦看出來了啊。”
“有些事我當然心知肚明,只是未必每個人都是明眼人,一看即破的。花兄弟留著青竹,結果也未必會像你想的那樣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花如君答得很是輕鬆,彷彿自信滿滿,“倒是你,吃醋了吧?”
安亦被嗆住了一瞬,不過立刻又笑了起來:“別說笑了。我看是你生某些人的悶氣吧。”
“嗯,的確在生悶氣。”花如君倒是很爽快的承認了,然後他忽然睜開眼,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笑容看著安亦,“不過,你和某些人一樣,蠢鈍如豬。”
最後四個字讓安亦的笑僵了僵:“花兄弟,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樣,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竟還和沒事人一樣。”
花如君笑著搖了搖頭:“不見得,我看你和他,半斤八兩。”
說完這句,花如君便轉身,不再搭理安亦。安亦倒也識相,徑自轉身。兩個人相背而走,各懷心事。
17
17、蠢鈍 。。。
在顧小春家住下之後,安亦倒覺得挺值。每天不用他打掃、做飯,只需躺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哼著小曲,或是閒散的四處溜達溜達。這日子倒是比在山上還清閒。
只是清閒歸清閒,安亦每天都得對著那兩個粘膩在一起的人,心中好不舒服。每次撞到那兩個有說有笑,甜甜蜜蜜的傢伙,安亦總想閉閉眼就當沒看見,可是卻做不到。
就如今日這般,安亦從屋中走出,瞧見青竹和花如君坐在院子中聊天,他本想轉身回屋,卻發現花如君居然朝他露出了一種挑釁的神色。安亦當下定住了腳,他臉上掛著笑,看似無所謂的望著花如君。花如君可不賣他面子,他立刻站起身,走到青竹身後摟著了青竹。
青竹並沒有看見安亦,所以他不知道花如君是在和他做戲,被這麼一抱,他竟有些羞澀,還推搡了起來。安亦發現了這個小小的異樣。之後,似乎花如君和青竹說了些什麼,沒過一會兒,青竹便附和起花如君,轉身和花如君開始了打鬧。
安亦心中又開始泛酸了,可他就是不願將眼從青竹身上移開。安亦暗罵自己犯賤,不但不閉眼,還笑容滿面的看著他們打鬧嬉戲,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雖然在第一天安亦便猜出了花如君如此做的目的,可是這樣親密無間的舉動,他實在是無法看下去了。想當初,自己和青竹過日子的時候還沒這樣過呢!而每次的靜站微笑,換來的總是花如君有意無意的嘲諷。安亦真是一股怨氣憋心頭,千言萬語無處洩啊!
青竹和花如君的粘膩在顧小春下田回家之時,可謂達到了峰頂。安亦氣的嘴角直抽抽,可是那冤大頭顧小春,卻一點都不為所動,一副“他們玩他們的,和我沒關係,我就站旁邊看看”的樣子,還不時樂呵樂呵的在旁邊感嘆一番:不錯不錯,這兩人真是投緣!
本來還在嬉戲著的花如君,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他挑了挑眉,走上去對著顧小春的小腿就是一腳。
顧小春疼的彎下腰,賠罪也不是責罵也不是。因為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蠢!蠢!蠢!
安亦恨得牙癢癢,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鈍的人。大家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他竟還一點都未察覺?倘若他能早點發現某人的心意,自己不就能早些帶青竹走了麼!就連安亦都恨不得走上去給顧小春一腳了。
花如君似乎沒心情玩了,他揉揉青竹的頭髮便向屋子走去。在他與安亦擦身而過的一剎那,安亦很清晰的聽到了一句話。
“都是些蠢豬!”
安亦微微一愣,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便看向了青竹。
安亦的眼溫潤如水,彷彿要將青竹看透一般。而青竹也正在看他,那清澈的眼眸中夾雜著很多東西,安亦似乎讀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