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找你。”
“就算你來找我又有何用?”
“王員外!”安亦依然笑著,但是語氣忽然嚴肅了起來,“我用可治百病的丹藥來換回那個被你綁走的人,可否?”
這回,不光是王員外的臉色一變,就連劉掌櫃的臉色也變了,他可不知道安亦還會有這麼一出。
“哈哈哈……”王員外仰天大笑一陣,“我可沒什麼病。”
安亦盯了王員外好一會,忽然一笑:“王員外,你可知自己早已惡疾纏身?你瞧你印堂發黑,唇色帶紫,兩眼渙散,眼中渾濁,眼下積帶,面板枯黃,這已是不治之症之兆,外加你體型肥胖,必定有淤氣不得排除,體內毒素沉積,更是使病加速發作。”
王員外一聽這一氣呵成之詞,大為震驚。再一想,安亦說的的確有道理,不禁手腳顫抖。
安亦頓了一下,笑的輕佻:“怎樣,還做這交換麼?”
“換,換!”王員外急著吼道,他被安亦這麼一說嚇的不輕。
安亦剛以為事情妥當了,誰知,這時候劉掌櫃竄了出來。
“且慢!”劉掌櫃的語速不急不緩,穩當的很,安亦忽有一絲不祥之感,“王員外,這安亦是在忽悠您罷!”
王員外聞言,更加吃驚,只道讓他快說理由。安亦的眉稍稍皺了皺,但是轉瞬即逝,剛才那席話的確是臨時瞎編,但是以王員外這副身形,也不會健康到哪裡去,但是不把病情說的誇張一些,王員外會同意交換麼?而現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倒要看看這劉掌櫃能說出些什麼名堂來。
“一來,王員外您看,您家財萬貫,每年都會請上好幾個有名的大夫巡診一番,要有什麼大病,大夫們早就能診斷出來,又怎麼會輪到這半醫的藥師先看出來?二來,這看病又不是算命,他就這樣遠遠地看了看,連搭脈都沒有,就診出了這麼大的病來,豈不怪哉?”
王員外一聽,恍然大悟,他一拍桌子,對著安亦吼道:“你個兔崽子居然騙我!”
安亦倒也沒多驚訝,只是他沒想到這劉掌櫃如此狡猾,真是算錯了一步。他泰然地笑道:“王員外,您倒是養了條好衷心的狗!”
“你、你、你!”劉掌櫃聞言,立刻對著安亦翹起指頭,他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連句整話都說不像了。
王員外怒不可遏,連連拍了好幾下桌子,“給我拖出去打,用力的打!”包廂外忽然衝進來很多隨從打扮的人,想必是王員外帶來的。
這時,又是劉掌櫃插起了話:“慢著。”
王員外奇怪的看著劉掌櫃,心想他又要說什麼。
“剛才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安亦的腰間繫著個葫蘆。那裡面說不定就是仙丹!”
王員外愣了一會,然後慢慢地笑出了聲,笑聲越來越大,幾乎要傳遍茶樓上下。王員外的手指對著劉掌櫃上下揮動著,眼睛都笑沒了,而劉掌櫃也是奸笑,一雙眼便更加賊溜了起來。
“劉掌櫃,沒想到你越來越機靈了,看來我得好好賞你!”王員外嬉笑著。
“多謝王員外。”劉掌櫃也跟著搭腔。
安亦躺在地上看著這對扭曲的人,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王員外和劉掌櫃同時轉頭,眼裡充滿著狠毒陰險。
“我道這笑聲怎麼這麼難聽,原來不是人發出的,而是兩頭牲畜。”
此話一出,王員外和劉掌櫃的臉色同時一邊,臉色均是一沉。王員外一拍桌子,嘶吼的聲音都破了:“把他葫蘆裡的藥給我全倒出來,然後拉出去狠狠的打,打死了就丟大街上去餵狗!”
安亦被那群隨從拖出了包廂,但他臉色竟還是未變,只是有些遺憾地嘆道:“可惜啊可惜,藥竟給了兩頭牲畜。”
之後安亦便被毒打了一頓。雖然身上疼痛不已,但是安亦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咬著牙強忍了過去。那群隨從見人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便把他丟到了離菊全茶樓稍遠一點的街道。
那時攤位已盡數收光了,稍稍還有些路人經過,一見被打的如此慘的安亦均是避而遠之,稍微好心點的則放下幾句同情話,但是卻無人願意扶一下安亦,甚至都無人願意解開捆綁著安亦的繩子。
安亦被打的動彈不得,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他只覺全身撕扯般的疼,有幾處甚至失去了知覺,有那麼一段時間,安亦甚至覺得自己會就這樣死去,於是眼睛也不爭氣地閉上了。
可是,每當他意志不清的時候,一抹純淨的笑容總會衝進自己的腦海,呼喚著他不要睡去。此時,身痛竟比不上心痛。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