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被看的有些生氣,不滿的哼了一聲,陳原子幾人走向餐廳裡面,服務員攔了一下,陳原子說了自己定的包廂號,服務員就讓他們進去了,裡面有其他人引領。
張墨見了立刻不滿,“憑什麼他們能進去!”
“人家提前約定包廂了,牆上有預定電話,包廂費十元,最低消費三十元...”
吃一頓飯話三十,誰會這麼奢侈,除非,是單位消費,或者請一堆人...
張墨一陣鬱悶,想到自己今天的壞運氣,就是從見到那小子開始的。
但這會人已經消失了,氣沒處撒,不過還好,身邊這美女,感覺不比上次跟那小子一起的女孩差,而且他覺得,這個,自己能拿下...
“沈老師,這裡的茶還不錯...”張墨說了一句。
“哦!”那沈老師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這會,真想走,但又不想徹底得罪人,這個相親物件,給她的感官,一路下降!
...
“餓死人了...”蘇崇山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我親眼見的,女人剛生完孩子,第三天,丈夫去小王莊偷糧食,被民兵抓住了。
但是那會,估計是想跑,家裡還有母女兩個等他救命,就跑了,被民兵打了一槍,死了。
孩子,這會還在我家呢,我小妹剛斷奶,還能喂幾天,然後下個月,我堂嫂也就生了,再弄點奶粉,總能養活了。
哎,我不是沒見過死人,甚至親手打死過一兩個劫匪,但這,感覺真不一樣,他公公婆婆,見生的是女孩,門都沒進去,但凡給口吃的,都不至於...”
“那生產隊長,真是該槍斃!”蘇崇山憤怒的道。
“老天都看不過去,小王莊一個民兵,槍走火了,結果打在那生產隊長脖子上,打死了,大快人心...”
“哪有這麼巧!”蘇崇山面色微微一凝,雖然該死,但有些事,不能這麼處理!
“真是走火了,一群人看著呢,也怪我,看他手裡那步槍挺新的,就問怎麼用,他給我演示,結果槍走火了...”
“你小子...”蘇崇山確信,肯定是陳原子乾的好事!
“真走火了,我還背對著呢,我當時真想斃了他,但這事犯法,不能幹,槍走火了,這是老天開眼,這事不犯法...”
“你啊,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虎沒什麼可怕的,武松赤手空拳都打死了,但是,苛政猛於虎,趙家溝村民的糧食,被生產隊長帶著民兵,一家家搶走了,反抗的都被打的半死。
然後村民只能在大隊伙食團一天一碗粥續命,還得給生產隊幹活,這怎麼活啊!”
“哎,這個冬天,不好過!”蘇崇山嘆口氣,陳若飛這時候沒說話。
陳原子沒接這話,而是問孫勝才,“孫處長,現在真沒辦法再弄到糧食嗎?”
“難,江南六省倒是豐收了,但是乾旱的地方太多,也救不過來,就是有一部分糧食可以調配,也不可能是無償的,現在政府確實沒錢,年年都是赤字。”
“你們供銷社有錢啊!”陳原子立刻道。
孫勝才無奈搖頭,“那都是國家的,我們也沒權利動一分,供銷社肯定會全力採購糧食,但這災情,多少糧食都不夠填,能動用的資金也有限,一根釘子一個鉚,都是配套的!”
“呵呵,你們這說話,都是配套的,我今天問靈縣的徐縣令,他說沒錢,我說,國營廠有錢啊,他說,那一個釘子一個鉚。
哎,反正,就是老百姓不能動,都快餓死了,已經餓死了,這錢,這糧食都不能動,是等著下崽啊!”陳原子有些怨氣的道!
蘇崇山嘆口氣,有些話,陳原子這個少年可以說,但是他不能說,陳原子還說了,頂多就是年少無知,童言無忌,自己說了,問題就嚴重了。
“我們即將迎來一場變革,偉大的變革,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可怕的,挺過這個嚴冬,春天,真的就來了!”陳若飛說了一句,蘇崇山微微張嘴,最後還是沒問出來。
陳若飛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陳原子沒問,而是對幾人說了一句。
“我去找下我師兄,江南菜我也能做幾個,我儘量簡單點,但咱們得吃飽了,回靈縣,得快三個小時呢。
孫處長,我師兄還讓我問問你,這餐廳的食材供應問題,你們那規矩多,我也說不清楚,你跟我一起去吧,想吃什麼菜,去廚房看看。
這是我師父一脈相承,你肯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