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齊寶山非常急於從監獄裡出去,所以他是最希望警方抓到白可軍的,而且還是透過他的幫助,抓到的。這樣他才能戴罪立功,才能早日從監獄裡出去。第二,就是因為他是一個造槍匠,而且他還是個天才,不敢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這個老傢伙絕對可以說是記憶力驚人的那種,所以他記憶裡的白可軍的面貌一般都會非常可信,如果他們沒撒謊的話。”
沈春陽既然都這麼說了,李向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是懷揣著那白可軍的畫像,然後把這傢伙的面貌特徵死死的記住。
其實這個白可軍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光是從這畫像上來看,這就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傢伙,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個敦厚老實的傢伙,光看面向的話,誰也不能斷定這傢伙會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狂。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的沒有特徵,這才是他最大的特點,李向東尤其難以忘記的是那雙畫像上那一雙沒有生氣的眼眸。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又這樣的眼睛,據說為了話 ;這樣的眼眸,那齊寶山可是把那個畫師給罵的好幾遍,最後更是看不下去,自己把畫面搶了過去,自己畫的那雙眼睛。
據他說,他關於這白可軍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這傢伙的一雙眼睛,外人看起來好像是毫無生氣的樣子,可是一旦他要是摸了槍,這雙眼睛就立馬變了味道了。
所以那張畫像可以說,給李向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三人坐在餐桌前,一邊慢慢吃,一邊看著下面的人頭,不過這下面賭客能有 ;二三百人,再加上賭場的服務人員,還有那些荷官什麼的,以及那些想要賣給賭客們的女人,這下面的場子裡,最起碼也得擠了有七八百甚至上千人。
就憑他們三個人三雙眼睛,想要在短時間內,看清楚下面的每一個人,看看有沒有那白可軍的蹤跡,有哪裡有那麼容易。
李向東和沈春陽就算吃得慢,也去餐檯那邊取了三回了,就連安佳寧都去取了兩回餐點了,他們這一桌人,可是惹來了餐廳服務生的無數白眼。
要知道這裡的服務生每一個可眼睛都非常毒,畢竟這裡是賭場,各種各種樣的人,人家都見得多了,所以自然是有自己那一套辨識人的方法。
更何況李向東他們這幾個傢伙,一個個都是衣著不凡,可是卻並不下去賭錢,反而是坐在這裡,跟餓死鬼似的連吃了好幾盤。
這和他們平時見識過的有錢人可是不一樣,所以難怪人家餐廳的服務生會看他們幾個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就在李向東去取了第四盤的食物回來之後,一名彆著主管胸針的看似餐廳的服務人員笑眯眯的湊了上來。
“幾位貴客,對我們餐廳的服務和品質可還感到滿意?”
別看這傢伙 ;說起話來笑眯眯,可以人家的意思卻很明白了,你們幾個到底來幹嘛的,是來賭錢的,還是來吃飯的哈?
到現在為止,可還一個子都沒花呢,真以為我們這裡是善堂,可以來吃霸王餐呢哈?
安佳寧臉蛋有點紅,畢竟她是個女孩子,臉皮沒有李向東和沈春陽那麼厚,儘管人家沒明說,可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李向東卻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依舊是一邊吃一邊往下看的樣子,根本就沒吊那個餐廳經理,沈春陽就更別提了,腦袋就差沒埋到盤子裡了,依舊是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
餐廳經理臉色一變,瑪德,莫非,這幾個是扮豬吃虎來砸場子的?
就在這時候,樓下的某一張賭檯處傳來一陣歡呼聲,然後李向東陡然間雙目精光一閃。
“老沈,先換點籌碼,咱們下去試試水!”
李向東打了個響指,沈春陽身體一震,然後猛地抬起頭答應一聲,抽過一直放在旁邊的驢牌旅行袋,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十沓暫新的紅票子砸在桌面上,對那個剛剛要變臉色的經理大聲說道。
“換籌碼,等會兒,給我們老闆送下去。”
那餐廳經理原本已經準備要翻臉了,可是當十萬塊的紅票子拍在他面前的時候,當即他那已經有點要變的臉色又憋了回去,換上了一副笑臉。
“是的,貴客,您慢用!”
然後就從旁邊要來一個托盤,把那些錢往托盤上一裝就下去了。
十萬塊對他而言,並不算多,可是他更看重的是那袋子裡剩下的紅票子,雖然只不過是驚鴻一瞥,可是以他的經驗,這一袋子裡,最起碼也得裝了三四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