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屋子,洪小牛矇頭開始看書,難得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課本,竟然是在離開了學校以後,真叫人有些感嘆。
洪小牛看著看著書,時間一久就犯了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在一醒來時已經是半夜,洪小牛是被尿憋醒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忘記關燈。
洪小牛揉著惺忪的眼睛,晃悠著走出了屋子,今天晚上沒有月亮,院子中漆黑一片,只有洪小牛的屋子中透出微微的燈光。
洪小牛站在院子中就解開了褲子。平時都是他跟洪四秧子兩個人住在這個大院子中,這個野小子早就習慣了這種‘大敞四開’式的解決方式。卻忘記的了,家裡還住著一個小姑娘。
將自己的那‘玩意’掏出來,洪小牛盡情的灌溉著前院子中洪四秧子種的那些菸葉子。
這一泡尿可真夠長的,稀里嘩啦的好半天才解決完,洪小牛習慣的甩了兩下那‘玩意’,連褲子也沒提,晃著就往回走。反正一會進屋要脫光睡覺的,提不提褲子都無所謂。洪小牛如是想。
吱嘎,洪小牛半提著褲子,正要把那‘玩意’塞進去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響了一下,接著,洪小牛就看到孫小菲提著手電站在了屋門口,正呆呆的望著他。
“啊……”
兩聲淒厲的叫聲劃破寧靜的夜空,左右鄰居連帶著洪小牛家的黑貝一起叫了起來。給這暗夜中的兩個人平添了一份慌亂。
“怎麼了?怎麼了?”洪四秧子提著柺棍,披著大衣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其實他一直都沒睡,洪小牛的事叫他想一整晚,這錢該拿還是不該拿。正天人交戰之中,突然這麼兩聲喊叫,反倒把洪四秧子嚇了一跳。
看到洪四秧子出來了,洪小牛暗道一聲:“完了”
洪小牛一把把自己的‘玩意’藏進褲兜子,厚著臉皮往屋子裡鑽。
洪四秧子一把抓住洪小牛,向著還愣在一邊的孫小菲問道:“這是咋回事?這小子欺負你了?”
“沒,沒!”孫小菲臉一紅,連聲說沒。
“那咋了?小兔崽子,你給我說。”洪四秧子又問洪小牛。
洪小牛苦著個臉:“我,我不就是半夜起來上個廁所,順便給你那菸葉子施施肥麼?我啥也沒幹啊!”
洪小牛這一說,洪四秧子就明白了,敢情是兩個人都上廁所,碰上了。
“小崽子,給我滾進屋裡去。”洪四秧子在洪小牛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又訕訕的看了孫小菲一眼:“小菲啊,回頭啊,我給你弄個痰盂。”
說完,洪四秧子敲著柺杖走進了屋子。
孫小菲紅著臉,猶豫了半天,才走向了廁所。
第二天一早,飯桌上的三個人都悶著頭不吭聲,一頓飯吃的極其憋悶,似乎昨天晚上的尷尬還沒有過去。
孫小菲匆忙的吃完飯,就離開了桌子帶上書包準備去上課。剛剛走到大門口,洪小牛就從後邊追了上來:“喂,大班長,昨天晚上,對不起哦,我忘記了你在家了。”
孫小菲的臉瞬間又紅了個透,昨天晚上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洪小牛昨天晚上的情形。
“沒事,我去上課了!”孫小菲扭頭欲走。
“內個,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你沒看到啥吧?”洪小牛叫住了孫小菲,繼續沒頭沒腦的問到。
“呸,我什麼都沒看到。”孫小菲說完,轉身就跑了。
洪小牛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你啥也沒看到你呸我幹什麼?
洪小牛摸著後腦勺,剛走進屋,就見洪四秧子一臉不善的瞪著他。
“爺爺,你,你有事就說,別這麼瞪著我啊!”洪小牛這次可是真的有點懵了。
洪四秧子扔出五十塊錢,敲著桌子說道:“去,買個痰盂回來。”
洪小牛嬉笑著從桌子上拾起了錢,壞笑著走了出去。
……
大晴天,天氣很熱,河岸上,一高一矮兩個人正爬在臭李子樹上摘著臭李子往嘴裡塞,遠遠看去,卻是已經傷愈的孫天軍和杜德興。這臭李子樹都是歪脖子樹,一半都橫在河面上,兩個人在一棵樹上不禁叫樹幹有點顫微微的感覺。
“德行,聽說小牛回來了,最近咋不見他呢?”孫天軍吃的滿嘴黢黑,嘟囔著。
這臭李子就像黑色的染料,味道卻酸甜可口。
“上次見他一次,這小子據說在搞什麼什麼藥材,唉,我也沒搞懂,聽說前兩天又進城了,看樣子挺忙的!”杜德興隨口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