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彈之痛,嘿嘿。”他右手一鬆,左手向前擺送,動作瀟灑流暢地完成了一記發射。這顆大卵石呼嘯而去,勢道驚人,果真不同於尋常石輩。他靜待好戲。
“哦!”此處於彈道之女竟也不同於其餘女輩!她能聽風辯位,轉身揮劍擋向彈石。火星四射,金石交鳴“當”一聲響,彈石被她磕開了,“噗”一聲,射進林青塵腳前的沙土裡。
“哦!”這麼大個,打到了腳上豈不殘廢?林青塵蹦了個高,藏到樹後。
那女子冰冷地喝道:“找死!”猛攻兩劍,折身向林天鴻撲來。
她的武功可比其餘女子強多了,張若虛沒能攔住。她也比剛才那悲哀的蘭花強多了,林天鴻驚險地躲了一劍,沒有聽到發自河中船上提醒“小心啊”的聲音,便要倉惶逃走。他把左手的彈弓和右手的石子齊齊向她投去,展開步法開溜。他雖是慌亂地投擲,卻有準頭也有力度,但目標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女子輕而易舉地避過了彈弓,寶劍一橫,又“當”一聲響,石子被彈飛了出去。她憤起直追林天鴻。
正此時,躲在樹後的林青塵一探頭,那顆石子飛來的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額頭,打在了那塊被蘭花用大棗擊中的紅腫未消之處。舊痛未消又添新傷,真倒黴!林青塵“哇”地一聲喊叫,手捂向額頭,幾乎要掉下淚來。
還好,河岸上的柳樹交錯而植,林天鴻左躲右閃,很得屏障,那女子一時之間奈何他不得。林天鴻嘻笑咋呼著拼命逃跑,那女子叫罵著追趕。
嘻笑喝罵聲中,二人追追打打去的遠了。
林霽遙怕哥哥有閃失,揮著笛子追了上去。
林青塵嘴裡咒罵著,撿起地上的彈弓,又咬牙切齒地抓了一把石子,也想要追去。忽然看到了不可名狀的王克勉,他受傷的臉上樂開了花,目珠一轉,受傷的心閃過一絲快意,似乎以平撫了心中憤恨。他又躲到樹後,悄悄地裝包上彈,鬼鬼祟祟地拉弦,瞄準了王克勉。唯恐勁力不足,不足以報詆譭之仇,他將弦拉到最大限度,拉到他自己擔心會崩斷的程度。手一鬆,石子射出,他忙躲到樹後。這顆被他寄於報仇希望的石子也沒有虛發,沒有令他失望,“啪”一聲正中王克勉的腦門。這是多麼悅耳的聲音!真解恨!他在樹後興奮地捶手。
然而,王克勉正沉浸於靚影曼舞之中不能自持,幾近瘋癲,這猛然間的疼痛如醍醐灌頂,使得他撥得雲開見日出,突然清醒了。他見眼前二女如青樓娼妓般搔首弄姿,方明白自己被愚弄多時。這羞怒可非同一般,他挽個劍花,“長虹貫日”,一個女子肩頭開起一朵紅花,手起掌落,“開碑裂石”,另一個女子噴出了一團血霧。他摸了摸起了一個包的腦門,自是想不到是林青塵乾的,只認為是那兩個女子所為,恨恨地瞪了她們一眼,縱身而起,又去相助師父。
“噢!”這令林青塵大感意外。他本想借王克勉心神恍惚之際報復他一下,卻萬萬沒料到他因禍得福,被打的清醒了,還乾淨利落地打敗了敵人。“真是差強人意,倒黴透頂!”他嘟囔著,靠著樹坐了下去。
林天鴻折折繞繞,連滾帶爬,又被追了回來,滿頭滿身的泥沙,也不知摔了幾個跟斗。大聲喊叫著:“乖乖不得了!師父救我。”若非他步法了得,又左蹦右跳地借樹掩護,只怕立時便要喪身在那女子劍下。
他的情形著實危險之極,不能不救。
張若虛說道:“克勉去救天鴻。”
林青塵也拉開了彈弓瞄準,不過絕對沒有打王克勉時拉的幅度大。他不是救林天鴻不出全力,他是擔心這個慣於用劍反擊石子的女子再把石子反擊到他頭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何況他經了兩次?
忽然,河中船上傳來兩聲驚呼,接著是“噗通”落水之聲。有個女孩聲音喊道:“救命啊!”
林天鴻聽到呼喊聲,驚得一愣,隱約覺得那聲音像是沈如月。
追他的女子也一愣。
又一個女孩在船上喊道:“師姐救命,姐姐掉河裡了。”
正是靈兒的聲音。
林天鴻和那女子不約而同地轉身向河邊跑去。
那女子抬腳向林天鴻踹了一腳,身體借力彈射而起,撲向河中。
林天鴻卻被向後踹出兩丈遠,被正好趕來的王克勉一把抱住。
正此時,張若虛尋到機會,掌拍劍刺,雙腳連踢,那十二名女子紛紛受傷倒地。
群魔舞畢!勝負已分!
河面上響過一陣紛亂的水聲,落水女孩被救上船。那為首女子水溼淋淋,白色的身影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