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護罩無恙,如果不採取措施,這妖翼梭魚群的一根筋一般的攻擊,就會將法器小船給弄翻了。
唐君逸與幾位首領,便指揮眾修,分批反擊妖翼梭魚群,以減輕護罩所受的壓力。
期間,眾修不約而同地,無人去喚醒陳德,或是打擾他的酣睡。
將妖翼梭魚群的攻擊應付過去後,在這個眾修註定難忘的夜裡,他們又遭遇了五六波的海妖的攻擊。
其中,也有三次,為了減輕護罩的負擔或是維持船體平衡,修士們需要還擊來自海里的攻擊,對於酣睡中的陳德,他們同樣沒有打擾他。
這一夜,小船內外,時常紛擾吵鬧無比,陳德卻是酣睡依然。
這與唐君逸看到,陳德倒下之後,沒多久就大睡起來,便給他施展了一個障音術有關。
唐君逸可是最瞭解,陳德這段時間裡,他都幹了些什麼,故而也就最瞭解,陳德此時的疲累。
為了讓陳德在這肯定不平靜的夜裡,能好好地休息恢復,唐君逸就給熟睡過去的陳德,施展了一個障音術。
而且,最主要的是,陳德這段時間裡,他一共施展了五次“清風一劍”。
這五次“清風一劍”的施展,對他的神魂念力的損耗非常之大,所以陳德此時在神魂上,疲乏無比,這使得他急需休息恢復。
而登上法器小船後,危險已基本解除,可以安枕,陳德自然就放鬆地酣睡起來。
是夜,月色無蹤、星光黯淡,沒有參照之下,眾修皆不知小船位於海里的何處方位。
唐君逸只是讓船緩慢向前行駛,假如任船隨波逐流,將無法預知方向,甚至有可能,小船會駛回火鏈島。
眾修皆疲,但是小船不時被海里的海妖攻擊,需要輪流應對,故而,除陳德外,無人能好好地休息。
終於,天光破曉,眾人熬過了一個疲憊不堪的夜晚。
經常在西摩海里出入,眾修皆有航海的常識,藉助相對於太陽的方位,以及晨曦中依稀的星辰方位,他們確定了小船應該的航行方向。
唐君逸由此調整了航向,讓小船駛向有航船經過的海域。
小船在海上飄蕩到中午,終於看到了遠處航行中的航船,眾修發出了一個,在西摩海上修士常用的,要求登船的法術訊號。
唐君逸搖醒了陳德,並對他說道:“陳師弟,醒一醒,我們可以登上大航船了。”
這法器小船,駛到大航船近前後,船上負責警衛的修士看清,並確定了,小船上全都是年輕的人類修士後,便在護罩上,開啟了一個出入口,讓眾修登船。
法器小船由唐君逸施展法訣收起。
眾修上了航船,要了幾個房間,便倒頭大睡起來。
反而只有陳德一人,精神抖擻、興趣盎然地在船頭甲板上觀海,感悟西摩海景色。
這大航船並非馬上返回霍里島,而是要在駛往蠻羅火山群島的幾個大島嶼後,才返回霍里島。
對其他修士而言,他們覺得又要多花費幾天的時間,呆在航船上了,甚是無趣。
但是,陳德卻是不同,這些天,他基本不離開船頭甲板一步,從未進入房間一步。
他被廣闊無垠的深海景色所吸引,尤其是陳德悟出“清風一劍”時,風的道意,在他腦宮裡留下了清風的清晰印記,使陳德對於孕育了各種各樣的風的海洋,更有了別樣的興致。
這裡的風,比之他更熟悉的山地、山林等環境裡吹拂的風,明顯不同,這裡的風更為浩蕩大氣、威猛狂暴。
常看到遠處,一條橫亙海面的,不知有幾百、幾千里長的白線,滾滾而來,那是海風吹動的海浪在翻湧、滾動。
一日,航船正好行經一處被颶風掃蕩的海域,讓陳德見識了什麼叫巨浪排空。
一個接一個的高達幾十丈的大浪,迎面撲來,一次接一次地將航船掩埋於萬鈞海水之下,情景極之震撼,驚心動魄。
實在讓陳德印象深刻。
而催動、驅使這排空巨浪的就是威力無比的颶風。
陳德連續幾日,就在這船頭甲板上,感悟這海、風、雲、浪。困了,就盤腿打坐調息。有精神了,就接著用身心體悟周圍的一切,不分白天黑夜。
像陳德這樣,一直就釘在船頭的修士,還有十幾人,各有自己的目的和修煉方式。
但是,陳德無疑是裡面修為最低的一個。
頭一兩天,唐君逸對陳德如此執著地立於船頭,還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