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公公讓人打了!(義父!)”屋內的二人驚撥出聲,張子凡也一把推開傾國的手,起身就往屋外跑去,傾國的身影緊隨其後。
兩人衝出房間就看到口鼻溢血的李嗣源癱坐在地上,那副披頭散髮狼狽的姿態簡直無法形容,張子凡連忙衝過去,架起李嗣源的一隻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
“凡兒,給我準備一間靜室。”
李嗣源虛弱的聲音響起,張子凡連忙看向傾國傾城,兩女大手一揮。周圍的人看到後連忙散開,作為僕人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們心裡很清楚。
三人架著李嗣源來到公主府的一間偏房,傾國拍了拍肚皮對張子凡說道,“張郎,這裡足夠清淨你和公公放心療傷,俺們姐倆給你守門。”
“是啊,張郎。有我們姐倆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吧。”傾城也是一臉正色,沒有嘻嘻哈哈。
張子凡目露感激,下意識想要雙手抱拳對著兩人拱手感謝,發現沒手才改成了契丹的扶胸禮,“多謝兩位公主,張子凡不勝感激。”
傾國見狀爽朗地大笑著,“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傾城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張郎,快跟公公去療傷吧,外面群下人保證給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張子凡攙扶著李嗣源走入房間,李嗣源盤好雙腿,虛弱的擺出至聖乾坤功的起手式,抬頭對著張子凡說道,
“凡兒你也出去吧。”
“義父我修煉的至聖功是您至聖乾坤功的簡略版,我們內力可以說是同源,我能幫你加快療傷的。”
張子凡說完就坐到李嗣源背後準備幫他運功療傷,李嗣源眉頭一皺他不想讓張子凡察覺到自己的內傷是因為內功反噬造成,於是連忙拒絕。
“凡兒,你還是去門口替為父把守吧,你我功力懸殊太大,我如今身受內傷怕一時不察便會吸乾你的內力。”
“義父。”張子凡心中大為感動,即使李嗣源受到這樣重的傷勢,也不願意讓自己涉險。
李嗣源看著張子凡這副樣子,無奈地抬起手撫摸在張子凡的頭上,“凡兒,你我父子同心不必如此,去吧,有你在外面為父方能安心療傷。”
看著走出去的張子凡,李嗣源再也壓制不住,周身的藍色氣焰爆發開來,其中摻雜著藍色的電弧。
李嗣源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上冒出小蛇般的青綠色血管,同時額頭的青筋突起。
此刻的他面目猙獰可怖,嘴裡發出不似人聲的低吼,五雷天心決的反噬還沒有解決就跟同境界的人動手,這進一步的加劇了反噬。
要不是五雷天心決和至聖乾坤功互補,他這一身十幾年苦修而來的內力就全白費了。
屋內聲勢浩大讓屋外的三人緊張不已,傾城一臉怒氣的將門口的一個石燈籠拍碎,“張郎,你問清楚是哪個不長眼的傷的公公沒。”
張子凡打了一個冷顫,這是傾城從門口走進,對著二人點了點頭,“僕人們我已經處理好了。”
張子凡沒有問是怎麼處理的,通文館少主不是傻白甜,只不過心中對兩人的認可又提升了一些,“我觀義父應該是與人比武受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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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搭建好的祭臺上,那塊染血的青石被供奉在上面。奧姑開始了獨特的獻祭之舞,周圍的火盆開始接連閃爍,橘紅色的火光變成冷白色的光。
耶律質舞在不遠處瞪大眼睛觀察著奧姑的一舉一動,這些都是她的必修課,以後上去進行祭祀的就是她。
面具上的血汙化作血色的血霧慢慢飄起被上方的灰黑色鈴鐺吸入,鈴鐺開始顫抖發出陣陣響聲。
清脆的鈴聲響起,一圈白色的氣浪炸開,將周圍白色的火焰全部吹滅。
掉落的鈴鐺被奧姑一手抓住,鈴鐺在奧姑手中微微跳動,發出一聲聲悅耳的聲音。
奧姑冷笑一聲對著手下的人吩咐道,“那個賊還在烏蘭巴托,薩滿一脈的族人給我找到他。”
……
屋內李嗣源滿頭大汗,突然一股莫名的心悸產生,體內運轉的內力突然一散,只聽見“砰”的一聲。
李嗣源身上的藍色氣焰向四周炸開,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顫,上好的絲綢被帶起的勁風撕成條狀,四散的藍色氣焰將一些絲綢燒成了馬蜂窩。
李嗣源雙眼瞪的溜圓,一口逆血噴出,將面前的床幔染紅,他一臉的不可置信,在最後的關頭真氣散了!
李嗣源呢喃出聲,“莫非是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