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的自豪吧。
他們一族的衣服顏其實特別鮮豔,但今天述裡朵卻沒有穿那一身貂絨的紫衣。
反倒是一反常態的穿了一身玄色暖身衣袍,外面是一件白色絨毛的小襖,前襟雙層右開衽,領子略高,黑白色的搭配襯托出她作為天后的威嚴。
述裡朵朱唇輕啟,吐氣如蘭,聲調略微拖得有些長,好像敲打在別人的心頭上,“我們選定的地點在哪裡?”
一旁的蕭敵魯抬手指向南面的一處山頭,“呼沱水與勾注山脈的一處交界處,叫亂雲澗。”
述裡朵嘴角半勾,卻是漫不經心的斂眸,孟知祥頓時感覺到一股泰山壓頂的力量籠罩在他身上,下一刻不好的預感就應驗了。
“帶上孟大人,這場戲沒了孟大人可是唱不下去的。敵魯與堯光一同鎮守雁門關。”
“謹遵天后旨意!”城關上的將領們紛紛半跪在地,抬起左手扶住右胸口行禮。
……
山峰似利劍直衝雲霄,山頂終日籠罩在深厚流動的雲層之中,挺拔險峻的山峰像孤島一樣懸浮於雲海之上。
山上皆是參天的大樹,山勢遼闊,兩山之間好像是被一刀劈開了一樣,此處泉清水秀,仙霧瀰漫,澗深谷幽,天光一線。
清風吹過,雲海在兩座山之間肆意奔跑,這裡便是亂雲澗。
李嗣源的車團緩緩而來,這裡亂石林立,馬車很快就不能再前進分毫。
李存禮緩走到馬車旁攏手行禮,輕聲說道,“大哥,前面的路需要我們步行了。”
李嗣源用扇子挑開門簾,看著周圍險峻陡峭的山峰和亂石林立的地面,也明白這裡是很難設定伏兵的。
李嗣源也就沒了顧慮,從馬車上下來,身後跟著李存禮、巴爾、巴戈和巴也四人,至於殤小隊已經提前一步去探路了。
李嗣源走來沒一會就看來站立在原地的殤五人組,李嗣源眉頭一挑,視野越過殤小隊看向前方。
耶律質舞一人站在面前,身披神服和羽衣,手拿神杖,頭戴鬼神面具,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李嗣源走上前才發現,是殤五人試圖偷襲被對方用氣勢壓下,鎖住身體不能動彈分毫。
對於這一身打扮,李嗣源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拿著修文扇拱了拱手,假模假樣地說道,“沒想到是奧姑親自遠迎至此,足以見得漠北天后的誠意了。”
耶律質舞可不慣著他那些假仁假義的臭毛病,冷笑一聲,聲音低沉沙啞如地獄惡鬼,“管好你的人,不要有那麼多小動作。”
李嗣源聽到耶律質舞的聲音後也是明顯一愣,這個不是他當年在烏蘭巴托交手的那個奧姑?
跟隨著耶律質舞的腳步,李嗣源也看到了奧姑身後的幾個人,一個魁梧的漢子遙輦查柯、一個冷傲的女子、一個面板乾瘦滿是皺紋的老者。
李嗣源目光看到最後一個人後,瞳孔發生了劇烈的地震,天山鑄劍閣的掌門人凌霄子!
凌霄子揹負雙手,面帶笑意的看向李嗣源,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凌霄子退到耶律質舞身後默不作聲。
耶律質舞從羽衣下伸出潔白的藕臂向前方做出邀請的姿勢,“晉王,請入內吧,天后正在等你。”
凌霄子和耶律質舞雙雙進入,李嗣源跟隨著兩人的腳步緩緩進入,只有李存禮被放了進去。
套著巴爾皮的三千院剛想要入內就被遙輦查柯的手擋住了,遙輦查柯咧嘴一笑,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天后說了,請諸位大人隨屬下移步宴席,天后已命人備好了酒菜宴請諸位大人。”
這裡的爭執也引起了李嗣源的關注,李嗣源轉過身看著被攔住的巴爾和殤幾人,眸光一沉,剛欲開口就聽到了耶律質舞的聲音。
耶律質舞不耐煩地轉過身子看向李嗣源,語氣又冰冷了幾分,“晉王到底還要墨跡多久?”
李嗣源嘴裡的話卡在喉嚨裡,只能朝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對著漠北的人走。
小丫頭冷哼了一聲,手裡的法杖重重一砸,扭頭朝著了裡面走去。
小丫頭最近心情很不好,她最近想溜到秦國玩,結果得知她爹爹帶著狐狸精出海了。
而且她聽說好像他爹爹回來後還沒有找她!
這讓好久沒見到李祤的小丫頭感覺到了危機感,而剛剛的殤五人就明顯撞到了槍口上,被耶律質舞拿捏著撒了一會氣。
華麗的營帳內,述裡朵坐在一側看著進入的李嗣源,也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