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中註定,自從他們一生下來就決定了他們這一輩子的命運。家裡窮,從小一直窮到大,後來總司令王林來了,不僅開辦了工廠,還組建了軍隊,軍餉什麼的又高的離譜,是的,至少對於他們來說是有些高的離譜。以前有許多事是連想也不敢想的,反觀現在呢?不是他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看他們願不願意去做。
沒有逼迫,沒有剝削,沒有權高一等,外面的世界只是眨眼間就變的如此清澈,如此安詳,百姓與官員之間更是少了許多阻塞,為民請命,為民著想的清官似乎滿地都是,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也沒有任何一個虛心假意。
這樣的國家,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國家,在滿清統治的時候,鄉親們什麼時候吃過好的?穿過好的?用過好的?哪一次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不是先給那些官員們享用?而且只知道一味的加重賦稅,用以剝削底層百姓。滿清,從內到外盡是**,這樣的國家留著還有什麼用?
“把我們連的四挺機槍全給拿過來!順便把江記者給請過來!”蕭承明低下了頭,心中的感慨只是自己的一種想法,當然,像這種比較大眾的想法,許多正南軍士兵和百姓們心中都有這種想法。不過想完了之後,該做的事還是要做,該了結的恩怨還是要了結。
四挺火龍一式,比其他新編的各個部隊要多一倍,就連迫擊炮等等各種武器都要多一倍,新十一軍之所以保留編制,就是為了日後要扛大旗,至少在這幾年之內扛大旗。部隊在半年前招收的新兵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全部把部隊都給打散,那麼部隊的戰鬥力便無法保證,一旦遇到什麼比較硬的戰鬥,那些新兵部隊是很難克服的。
這也是在進攻初期新十一軍被打散,分散在各個戰區做先鋒的原因,一是為了要解決硬仗,二是為了讓那些新編部隊好好的看一看,這仗到底是如何打的。
當然,王林也沒指望著只靠這一個軍來扛大旗,畢竟一個滿編軍才五萬六千多人,看起來雖然很多,但是放在全國範圍內卻根本不夠用,且不說防禦四周,單是東北加上蒙古一線他們一個軍就忙得夠嗆。所以王林雖沒有指望著新十一軍來守住整個國土,卻也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新十一軍身上,正南軍需要新十一軍帶出幾個作戰勇猛的強軍,王林也需要更多的強力部隊。
看著一挺挺的火龍一式,在它們‘親人’的帶領下迅速的來到蕭承明面前,蕭承明不得不感激一下王林,如果部隊依然裝備著沉重的馬克沁重機槍的話,士兵們只是搬著它來回行軍就累的夠嗆,有了這火龍一式,效果便好多了,至少部隊不用揹著那麼沉重的武器上戰場,卻又有與它相媲美的武器。
蕭承明整理了一下思路,大戰在即,這將是一場被記載入歷史的戰鬥,無論今日他們做了什麼事,做的對或者錯,都將會被記入歷史,蕭承明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狀態問題而導致整個正南軍陷入被動。凡事要不做便不做,要做便要做絕,不給人留下任何幻想。
大約十分鐘之後,正在一處處血案現場拍攝的華夏時報江記者急匆匆的來到蕭承明面前,連臉上那豆大一般的汗珠也顧不得擦去。他是一名記者,但他更是一名中華兒女,當他隨著後續部隊進入北京城的時候,展現給他的不是一副繁榮茂盛的的景象,也不是什麼人氣旺盛,而是一副死氣滔天,怨氣滔天的氣勢。
一具具百姓的屍體橫躺在街道上,餐桌上,椅子上,門檻上,家中,院中。只要是他能想到的,他知道的地方几乎都有無數具屍體死不瞑目的躺在那裡,他用他手中那稀有的黑白相機將這一幕幕驚人的,令人恐懼的,使人不敢想象的畫面一一記錄了下來,他要將義和團和清軍士兵在北京城內的惡行一一的公佈於世,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們的真實嘴臉,他要為那些死於非命的百姓喊冤,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蕭連長,部隊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俘虜?”江記者心中一肚子怒氣的看著蕭承明,問道。
“自古以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趁著現在我們還沒開始你為他們拍幾張照片吧,也算是他們除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歷史之外唯一留在這個世上的一件東西了。待會我們開始之後,直至結束前的這段時間內你不能在拍攝,涉及機密問題,這個你應該知道的!”蕭承明看了看那群俘虜,提醒著江記者。
“恩,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來之前就已經背會了。”江記者輕聲的回答著,一邊取出相機,尋找著合適的位置將那些俘虜的面容拍下。由於種種問題,有技術上的,光線上的,時間上的,角度上的等等問題,江記者沒能給他們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