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她的注目外,就只有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愛德華八世值得敬佩,執意娶離過兩次婚的平民辛普森女士而放棄王位。
溫莎公爵及其夫人的愛情故事流傳至今仍叫人詠歎,他在放棄王位的演說中曾表示──
“我發現倘若沒有愛人的支援和幫助,我無法履行做為國王所應履行的沉重責任與義務。”
瞧,多感人呀!兩人離開英國在法國的英格蘭教會結婚,主持婚禮的牧師還因此遭到上屬主教斷絕關係,為了寫這一篇報告,她特地跑到大英圖書館去查資料呢!
所以不是她對時事不用功,而是死人的豐功偉業比較耐人尋味,無政治壓力,寫來輕鬆不用怕得罪英國王室,除了搶了保皇黨那票人的榮耀。
想想英國有多少貴族,不管是興盛的或是沒落的,光是十世紀以來的歷史就夠她眼花撩亂了,誰會有閒情去翻閱貴族的今日。
或許霍華家族不是貴族,而且比貴族更聞名於全英國,但她不過是一個留學生哪會留意這些,念好書才是責任,不然哥哥們會來拎她回國。
可是他笑個什麼勁,好像她很奇怪似的,不認識他們兄弟是她單純,不問世事,幹麼當她是白痴一一解釋。
哼!她決定要討厭這個看起來帥得一塌糊塗,其實內心狡詐無比的霍華家族二少爺,他一定是天生小人,並且生肖屬黃鼠狼,才會一臉的卑劣樣。
“喂,你繼續笑吧!我要走了。”這份短期的工她不打了,遇上瘋子簡直叫人想踹他兩腳。
“我有名字不叫喂,叫一聲來聽聽。”像是小男生的惡作劇,劉易斯扯住安曉恩的長辮子不讓她走開。
喔!可惡的傢伙。“劉易斯少爺,麻煩你指點一下大門位置。”
“少掉少爺兩字我會更開心,小助理。”或許該叫她助理小姐。
想到此,他忍不住打量她一身過時的打扮,時尚的資訊好歹翻閱、翻閱,不重外表至少稍微懂得搭配,質樸的衣服仍然能穿出高尚。
也許該由他為她打點門面,說不定會帶來意外的驚喜,那副遠古時代的眼鏡早該丟給翼手龍,免得牠撞山引發大洪流。
歷史的改變僅在一刻間,他會是“善解人意”的好上司。
“你……你別動手動腳,我已經決定不做了,你另請高明。”連忙護住眼鏡的安曉恩退到書櫃旁。
揚起的笑意仍停在劉易斯嘴角。“可是我決定僱用你了,從今日起生效。”
“你土匪呀!人家不想為你打工不成嗎?你……你是管家吧?快帶我離開。”她看向推門而入端著托盤的老人。
雷恩不作聲的放下手上的東西,動作熟練的倒好咖啡,一副正規正矩的加入奶精和方精遞給她,然後不發一言的倒著走出去。
彷佛沒發生過事一般,像是一場夢,安曉恩幾乎要懷疑自己撞鬼了,可咖啡的熱度提醒她一切真實得令人想撞牆。
“他一向都這麼一板一眼,不像人嗎?”好詭異,她更不想待下來了。
城堡大得離奇叫人認不清方向,連住在裡面的人都古古怪怪,高深莫測地使人有想逃的慾望。
“那要看你對人的定義而言,據我所知他還活著。”她的表情透明得一看便知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不知不覺劉易斯又被吸引地來到她身旁。
她當然知道他還活著,又不是鬼。“你不要一直扯我頭髮,好幼稚吶!”
“你留了幾年?”他答非所問,輪流地扯著足以當殺人工具的發繩。
“忘了。”她悶悶的一瞪,懶得回答他無聊的話題。
自從十五年前爸爸再娶繼母之後,她的頭髮就沒剪過,頂多修修分叉的髮尾成為大家的“公物”,因為那群變態的家人說公主就應該留長髮。
“看來留了不少年,你不覺得麻煩嗎?”光保養它的光澤度就是一大門學問,她是怎麼辦到的?
很想解開瞧瞧,黑得如無星夜空的發是否滑似水緞,閃閃發著黑鑽般光彩。
“麻煩呀!我一直想剪了它。”尤其是洗頭的時候才苦惱。
以前在臺灣有專人為她處理頭髮問題不用她費心,每天一起床等著人服侍就好,根本不曉得發太長也是一種困擾。
到了英國以後才知自己幸福得過了頭,解個辮子都累得手痠,更何況要浸入水裡清洗。
一度她打算狠下心剪了它,但是一想到幾個哥哥可能會呼天搶地的畫面,以及繼母淚眼汪汪的自責樣就起了一陣寒顫,他們天生來克她的,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