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經久不息,幾棵搖搖欲墜的鐵膽木樹根猶如不堪疲累的勇士,終於發出尖銳的呻吟,陸地彷彿下一息便會裂開縫隙,草皮早已四濺飛起。
原人與狼紛紛露出獠牙,終於在幾十載後首次會晤,而阻止他們再次廝殺的唯一障礙,是面前飛滾的發狂獸群,如無數把深紅的石刃,在泥裡劃出粗長的車轍。
日暮如翼展,遠囂漸沉。一隻精緻的磁鑄“南關”在狼背顛簸,湯匙不停在盤面晃動,卻堅定指向南方。
叢林的地形已經被鹿烎完全更改,洛汗馱著陸昶在暗絕的叢林摸黑狂奔,它聽著主人虛弱的指令,不斷調整方向,沿途撞斷樹木,倒在岩石前又踉蹌起身。因為依稀還能聽見緊逼的低吼,他們不能收住慌亂的腳步。彷彿是夜幕下的黑暗在追逐一人一狼,實則是令原人諱莫如深的某個民族,正派遣一群戰士,奮力追趕這兩條漏之魚。
陸昶一手持南關,一手緊壓住刺破左腹的狼牙,整個人蓋在洛汗的背,冷汗與血浸潤了他,這實在難以忍受。“洛汗放我下來。”後面的聲音暫時被擺脫,他終於承受不住撕裂的疼痛,還未等狼停下便從背滾落。洛汗嗷嗚哀嚎,圍著他不斷打轉,伸出沒有倒刺的舌頭舔舐主人和自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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