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葡萄,像那隻慵懶的美少年貓一般,閉目享受著美人的愛撫,他時不時睜開眼來,與十指在琴上輕挑慢撥的白菱眉目傳情……
傳著傳著,紅桑有些吃醋了,按摩的玉手緩緩探入假少爺衣襟內,假少爺一把抓住她的手,壞笑著將她拉入懷中……
此時的書房內,白菱確實在彈著七絃琴不錯,可榻上的屈檀欒卻是在棋榻上和紅桑下著圍棋。
一子落,輸贏立現。
“又讓爺贏了!”紅桑趴在棋桌上嬌笑,“奴婢不依了,爺以後還是去和虞公子下吧!”
屈檀欒一笑置之,看向了琴座上端坐彈曲的白菱,輕喚了一聲。
白菱停了指間的動作,衝他微微一笑。
嘖嘖嘖,琴音戛然而止,賴明明抱著掃帚,理所當然想道:定是白菱吃醋了,猛地停了彈琴,衝那榻上纏綿著的二人飛奔而去,要求加入。
“小福,你在笑什麼呀?”多福提著髒水桶路過。
賴明明連忙斂了笑,“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到待會兒有綠豆丸子湯吃,有些開心。”
“是啊,”多福舔了舔唇,“我也想吃,我們快點幹完活,就可以吃了!”
疏竹齋這兒一天有五頓好吃的呢,今天的下午茶就是綠豆丸子湯,剛煮好的呢,滿院都飄著綠豆香,二人同時嚥了咽口水,一個為了綠豆丸子,一個為了書房裡的旖旎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屈檀欒:想太多系列。
第10章 10
書房裡,白菱得了屈檀欒的呼喚,從琴座上優雅起身,款款朝他走來,在他對面落了座,和紅桑依在一起,淺笑看他。
屈檀欒心情愉快道:“別院中你們二人的寢室已經置好了,我讓人給你備了個琴室,你看下還缺些什麼樂器,到時自己去添,有看上的,記我賬上。”
白菱眸生歡喜,衝他柔柔一笑,“謝爺。”
紅桑跟著開心,低笑不止。
屈檀欒對她道:“你也去看看,還有什麼要添置的或是不滿意的,現在改還來得及。”
紅桑坐著便將一雙巧手別在了腰間,頭略有調皮一歪,算是行了一禮,笑道:“那桑兒在此謝過爺了。”
白菱想了想,卻道:“你也去了,那誰來伺候爺?”
“有凌霄和段念在,你們去就好。”屈檀欒淡淡道,他不會苦了自己人,到時他會再招兩個信得過的丫環伺候自己,讓她們伺候一日,便休息一日;伺候半月,便休息半月。想到這,他又補充了一句,“明兒一早你們就去吧,晚些回來不打緊。”
白菱紅桑二人相視一望,笑應了。
外面,賴明明和多福幹完活後,這會兒正在廚房的八仙竹桌上吃著綠豆丸子湯,多福捧起小碗咕嚕咕嚕便灌了下去,丸子都不帶嚼。
賴明明一勺一勺吃著,回憶著這會兒書裡的情節應該進行到哪裡了。她記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屈修筠這幾天便會送兩個會武的丫環給羅筱珠了,二人還山盟海誓了一大堆,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郎不嫁。
誰曾想,不久後屈修筠便對另一個女子動心了。這女子也不是旁人,正是定安城第一美人白蘭芝,也是屈檀欒的前未婚妻。
白蘭芝是右相嫡女,自幼飽讀詩書,長大後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姿容無雙。在她年幼時,便與大她兩歲的屈國公府嫡長孫屈檀欒定了娃娃親,屈檀欒長大後雖頑劣不減,卻也貌勝潘安、才過子建,這白蘭芝也就一切但憑爹爹作主。
可是兩年前,那樁震驚定安城的換嬰醜聞一出,白蘭芝便表示:女兒還想多陪爹爹幾年。
賴明明是知道的,對右相府來說,這屈檀欒雖才貌雙絕,可品性欠佳,之前是看在他尊貴的身份上,這門親事才算湊和。可現如今呢?他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農婦之子,如何能配得起他們相府國色天香的嫡女?此門婚事必退無疑。
可退了這假少爺的親,真少爺當如何?白家人是這麼想的:這屈修筠雖是真少爺,可自幼便過著貧寒的生活,姿容雖算得上一表人才,可自小耳濡目染的窮酸低俗只怕是刻在骨子裡了,而且,他還在那屈國公府當過整整四年寒磣卑微的下人,倘若真讓他當了自家女婿,那他們右相府的臉能往哪擱了?總而言之,就是如今這假少爺和真少爺,都配不起他們右相府。
不過,人家退親的話說得可是極其漂亮的,只道這白蘭芝自幼與國公府嫡長孫訂下婚事,於是這些年來,白蘭芝便一直將屈檀欒當成自己未婚夫婿看待,奈何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