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子,令尊令堂可在?”她突然天外飛來一問。
“家父母俱健在,有勞姑娘相問。”沈隨風禮貌的回答,隨即心裡浮現疑問,“但不知姑娘問起在下爹孃是……”
“喔,也沒什麼,不過想肯定一下公子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是人生父母養大的?”她臉上表情很是嚴肅。
“在下肉骨凡胎,自然亦是由父母孕育而成,又如何會與姑娘不一樣?”他被問得一頭霧水。
“原來都一樣啊!”她眼底閃過一絲狡獪,“那既然一樣,公子又怎麼會覺得這‘十八摸’聽來汙穢不堪入耳呢?”
“姑娘這話是何意思?”他眸光銳利起來。
“聽說當初我爹就是用上這‘十八摸’的學問,我娘才能得孕,這世上也才會有我曹妞兒出現。所以同理可證,令尊令堂必然也是經過一番摸來摳去的‘手續’,這才生出了你這麼一位英俊瀟灑的公子爺……”曹綠袖拐了個好大的彎,終於回到正題上,笑嘻嘻地道,“不是嗎?”
“姑娘這般東拉西扯,連在下爹孃都能用來輔佐你的歪理,足見姑娘腦袋清楚、聰明伶俐。”沈隨風臉色一沉,“要是這樣的聰穎用在正途上該有多好?”
“喲。”她不由得上下打量他。“小女子原以為公子是個食古不化的書呆子,卻沒料想公子反應快,口條也挺俐索的嘛!”
就是雞婆了點,囉唆了點,可惜可惜。
“在下出言糾正,乃是出自一片善意,就算姑娘不領情,也犯不著拐彎抹角指桑罵槐。”他眼底掠過一絲不悅。
“奇了,公子現下倒惡人先告狀。”她哼了哼,“我自唱我的‘十八摸’,又礙著你什麼?我曹綠袖就是喜歡唱‘十八摸’怎樣?這可是我們家挽翠樓裡天天開門前必唱的‘樓歌’,你要聽不慣,不想聽,把耳朵捂緊不就行了?”
“豈有此理。”他臉色一沉。
“難道小女子說錯了嗎?”曹綠袖故作恍然大悟狀。“啊!還是你其實也挺愛聽人唱‘十八摸’的?就是臉皮子薄,害臊了……我說公子,你何苦這麼假惺惺呢?男人我見得多了,你就承認自己也是個好色之人,我也不會笑你呀!”
“你——”
“對了,公子有空來捧場啊,小女子還是個清倌,歡迎你屆時大駕光臨我的開苞競標發表會喲!”她俏皮又風騷地朝他拋了個媚眼。“咱們這麼有緣,到時候小女子再給公子特別折扣啊。”
“你、你不知羞恥!”他英俊玉面倏然漲紅了。
曹綠袖一呆,隨即也火了。
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