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貌似;是她被他吃豆腐吧;居然還要被他罵成淫賊。連佛都有火;何況是展伊。展伊再也不能坐視自己的名聲一再被他抹黑。鉗住阿離小巧的下巴;露出森然的白牙:“淫賊;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你的期望?!”
“……”阿離依然很不知天高地厚繼續怒視著她。
展伊低下頭;一口吻住他的嘴。他的嘴唇十分的柔軟清涼;還散發著處子的甜味;宛如夏季裡的果凍。展伊忍不住伸舌在他嘴裡輕舔。
“唔……”阿離回過神來;拼命推開展伊。展伊覺得舌上一痛;方才與他分開。
“……不要臉……流氓……”阿離拼命用袖子抹嘴;還吐了好幾口唾沫。這一系列舉動大大傷害了展伊的自尊。她立即聯想到非禮小姑娘的禿頂大叔;她有那麼噁心嗎?!
經過這個小插曲;阿離徹底跟展伊決裂了;展伊遞給他乾糧;他也不接;獨自對著窗外生悶氣。乾糧是子安準備的幹窩窩頭和肉乾;展伊吃飽之後;取出水囊喝了點水;誰知阿離聽見她喝水的聲響;臉色騰的紅了。
“你要不要喝點水?”展伊遞過水囊。阿離連看都不看。過了一會;展伊見他彎著腰;一臉難受才恍然大悟。
“停車!”展伊大叫一聲。
“姑娘;什麼事啊?”趕車的大嬸掀開簾子;露出一張黝黑的臉龐。
“我要方便!”
“好!”
車剛一停穩;阿離一路小跑地衝向樹叢。連斐易那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連斐易和子安走下車舒展舒展筋骨。沒一會;阿離如釋重負地走回來;一行人又重新出發。展伊將乾糧遞給阿離;他拿起一個窩頭;細嚼慢嚥吃了起來。展伊看著他像見了鬼;聲音顫抖道:“你;你;你不洗手?”
“你是個大變態!”阿離將窩頭砸到展伊身上;憤怒的吼聲響徹雲霄。
這樣一路打打鬧鬧走了兩天,終於到達帝都。帝都城牆巍峨,行人如織,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自然遠非邊城所能比。進城走了沒多久,只聽趕車的大嬸說聲到了,展伊伸出頭一看,好一座威嚴華麗的府邸,粉牆黑瓦,飛簷翹角,氣勢不凡。硃紅的大門上掛著一副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豐王府”。
大門“嘎吱”一聲開啟,從內走出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婦人,拄著柺杖神清氣爽的望著他們。
“祖母,斐易回來了!”
連斐易上前行禮,被老婦人連忙一把扶起。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讓祖母好好看看!”
連斐易摘了斗笠,老婦人心疼地左看右看連聲說瘦了。子安忙著招呼幾個婆子將馬車上的行李卸下。幾個跟子安一般年齡的小廝交頭接耳,偷偷盯著展伊看,展伊友好地衝他們點點頭,卻又個個羞得滿臉通紅。
“你不輕薄別人;會死啊?!”
阿離瞪了展伊一眼;沒好氣地說。
“死倒是不會死;不過會比死還難受!”
展伊已經決心將“登徒子”扮演到底。
“ 哼;死淫賊!……我要走了!”
阿離從車上下來,算是跟展伊道別。不知道是不是展伊的錯覺,經過兩天的跋涉,阿離的氣色竟比前兩天還要好些。
“好,保重。……我暫時會住在這,有什麼事……”
“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阿離以一貫的“離式”嘲諷,結束了他們的道別,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不是說這裡是女尊國嗎?為什麼她碰到的男人不是清冷如冰就是倨傲暴躁,連一個小小的子安氣焰都比她囂張!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女尊?展伊不無鬱悶地想。不過少了阿離在身邊吵鬧展伊還真有點不習慣。一想到要面對連斐易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展伊覺得渾身一冷。
“連斐易,你總算捨得回來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擋住連斐易的去路,一臉的怒氣。這女孩披著白色貂裘;一張稚嫩的臉上帶著些痞子氣。
“她是誰?你從邊疆帶回來的相好?你總算是開竅了!尋常男子到你這個年紀孩子都幾個了……”
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展伊一遍,又輕佻地轉向連斐易。
“虹衫,放肆!”
一位中年女人從她身後出聲呵斥。這女人中等身材,雖然身材有些發福卻保養得珠圓玉潤。
“斐易,回來就好,大王可是時常掛念著你呢!”
女人看著連斐易眉開眼笑,表情諂